“慢慢的……”他意有所指,“你会知道我喜欢什口味。”
闻言,汤娜娜收敛起脸上的轻松神情。
她知道战争还没有结束,仗还没有打完,和他之间还有得耗,她不能掉以轻心。
麻辣臭豆腐,加了鸭血和肠旺,卓焰对此赞不绝口,他非但一点都不怕辣,还要老板再辣一些没关系。而一向吃得清淡的汤娜娜,只叫了炸的臭豆腐,看他吃得津津有味,她也严肃不起来。有时她甚至觉得,他真的很有意思。
他明明一身西装笔挺,却可以随意往路边摊上一坐,没有一脸嫌恶,反而很快就能入境随俗,这点令她意外。
“你不吃一点?”卓焰一脸满足的想和她分享。
“我怕辣。”她笑着婉拒。
“胃不太好?”他正色的问。他是真的关心她,想知道关于她的一切。
“不,就是能不吃就不吃。”
“也对,这种辛辣、刺激的东西,吃起来还是要节制,免得伤胃。”
“可你看起来一点也不节制。”她揶揄他。这说从吃得津津有味的他口中说一点说服力也没有。
“我又不是住在台湾,在美国可是吃不到这么道地、口味这么正点的麻辣豆腐。”卓焰知道台湾的小吃举世闻名,就算他是土生土长的洛杉矶华侨,也知道台湾小吃的魔力。
“所以趁你还在台湾,就多吃一点。”汤娜娜有意无意的提着,“我还知息台北有很多家口碑不错、麻辣锅非常有名的店,不管是香港人、日本人、韩国人,来到台湾都要去试一试。”
“你会带我去?”他用玩味的眼神看她。
“我给你地址。”
“你是这么对你丈夫的?”对她那有距离的回答,卓焰当然不悦。
“你才不是我的丈夫。”她马上反驳。既然他提到了这件事,她也想把话说清楚,“那天我们都醉了。”
“我没有那么醉。”
“那你为什么不踩煞车?”她语气充满责怪。
“不是天天有女人找我结婚。”他回得理直气壮。
汤娜娜不禁翻了翻白眼。当然知道他是在取笑她,不过,只要可以解决他们之间的麻烦,这点消遣她可以忍受。
“你会在台湾待多久?”她比较想知道这个。
“你是担心我很快就离开,还是担心我不离开?”他就是要她神经紧绷,因为分开的这几天,是她让他没法子吃好、睡好。
“你一定会离开,只是……”她很有耐性的解释,“我有工作,没法天天陪你。”
“我很好奇,你为什么要在一口小咖啡店里工作?”当他查到她上班的地点时,着实吓了好大一跳,以为是不是消息有误,以她的聪明才智,大可掌理一个企业,尽可能发挥她的能力。
“我高兴。”汤娜娜努力压下满心不耐。拜托,别又来了,她已经受够了她家人的疲劳轰炸,不需要再多他一个。
“你这话是……”是真心的吗?他挑着眉,不甚理解。
“我真的高兴。”她再次强调。
“这工扯能带给你快乐、成就感?”
“是的。”
“你不是在说反话?”
“每个人要的东西不同,有些人追求完美,每分每秒过得紧张、有压力,然后得焦虑症,弄得自己自律神经失调;有些人……”她耸了耸肩继续说下去,“有些人只要差不多、过得去、简单的生活,就很开心。不是每个人都得出人头地、成龙成凤。”
卓焰静静的听着,试图由她的话去了解她这个人。有些人的确是无欲则刚、淡泊名利,对任何事都要求不高,对人生也没有太多苛求。可是她的条件这么好,不打扮、不注重外表的她,都可以如此吸引他,实力维厚的她,可以得到任何她想要的,只要她肯的话。
“我会待上一段时间。”他宣布。
“一段时间?”是多长的时间?她有些怕了。
“至少……”卓焰一脸兴味的想看她的反应,“等到你来了再说。”
“那是我的问题,那不是……”一时气结,只怕他继续待在她身边,会害她更不正常,因为他严重影响到她的情绪。“再说你有你的工作。”
“现在视讯和电话都很方便,就算我人不在,也能掌握大局。”
“你有你的责任……”她真的急了。
“我对我的老婆,”他的目光有些责难,“难道没有责任?”
“如果得去一趟接斯加斯才能解除我们的婚姻,我愿意飞一趟赌城。”
“你不用这么麻烦。”卓焰对她露齿一笑。“反正我会时待下来。”
卓焰开始天天到汤娜娜上班的咖啡店报到,她没有理由也没有资格禁止他上门,他点了咖啡、付了钱,想坐多久是他的自由,只是,他到底要折磨她多久?
她总在最起码的服务生礼仪做到之后,就不太搭理他,而他似乎也不是非和她“勾勾缠”不可。
他和爱慧讲很多的话,聊他自己、聊台湾、聊赌城、聊美国的种种,好像他要追的人是爱慧,可是他的态度又是如此坦荡荡。
那是对一个朋友,绝不是对一个恋人的态度。
即使她没有和卓焰有太多的交谈,但是她已“听”出了他家在洛杉矶的财大气粗。他来自一个大家族,企业的触角甚广,包括旅馆、赌城里多家赌场的股份,因为爱慧的爱口无遮拦的问,所以当他说出他家族的总身价起码有十亿美金以上时──
汤娜娜的眉皱了一下。
他不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