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来的始终会来,想跑也跑不掉
冷月初接到蓝凌凌的电话,就在今晚,她就要被送到她未知的那个男人家里,被当做食物吃掉。
说不出是什么感觉,一整天冷月初都浑浑噩噩的,像做梦一样,上课几次被点到,傻傻的站起来,像梦游娃娃一样茫然不知所措。
地点在w市的某个富人区,蓝凌凌说,人家会派车来接你。
可冷月初鬼使神差般的立即张口回绝,不用,我可以的。
冷月初自己也搞不懂为什么到了这份上,还傻兮兮,有些可笑地坚持着那份早已消失殆尽的尊严,另外她不想被车载着招摇过市,不想被学校的同学知道她已经沦落为yī_yè_qíng的对象。
富人,冷月初脑袋里转了一圈,听说他们住在离市区很远,风景很漂亮的别墅区,说是有山有水,只是她从没见过。
没办法,死要面子是要付出代价的,冷月初咬咬牙,平生第一次打的去了那里那里是不通公交车的。
阳明岛
司机透过车内的镜子看了看冷月初,眼神有些奇怪,去那里的人非富即贵,无论怎么打量,在司机眼里,冷月初都是贫民。
可司机还是开动了车。
车子开出了市区,开始进入了盘山公路,窗外有浓密的树木,还有时不时出现的豪宅。
不知为什么,冷月初想到了安司辰,那个优雅高贵的男人,他应该也会住在这样的地方吧
冷月初苦涩的笑笑,安司辰那是她遥不可及的梦。
每个女孩都会做梦,冷月初也不例外。
到了那里已经是八点了。
二百零八块。
冷月初有些发愣,这是她接近一个月的伙食了,咬咬牙,从的粉色钱包里掏出了二张红色的大钞,司机好心的为她省去了八块。
看着这位于半山腰上掩映在层层绿树下的白色洋楼,冷月初惊叹之极,在她眼里那分明就是一座城堡。
许久,她迈开了步子,双腿像灌满了铅一样,每走一步,都艰难的像倒下去,不要醒过来。
终于,她伸出白皙的小手,按上了那雕花大门上的门铃。
有佣人模样的人过来开门,冷月初几乎不敢抬头去看,只听见对方问,是冷月初小姐吗
她沉重的点点头,觉得头有几千斤重。
三楼的窗子前,安司辰站在那里,手持着一杯红酒,唇边挂着笑,饶有兴趣的看着楼下的冷月初了。
如黑宝石般的眸子在黑夜里发出晶莹璀璨的光,使人联想起黑夜里狼眼锐利和锋芒。他已经洗好澡,在佣人的服侍下,吹干了如墨的黑发,等着猎物送上门来。
冷月初从未见过这么漂亮的不像话的地方,这地方在冷月初眼里就是皇,印着花纹的地面泛着光,干净的有点让冷月初不敢下脚,她眼花缭乱的看着这里美轮美奂的装饰,美得一塌糊涂,有点不真实的感觉。
到处是她从未见过的装饰品以及一看就知道价值不菲的青花瓷的古董,头顶上巨大的水晶吊灯,有点像章鱼的巨大吸盘,美得让冷月初眼晕。
她跟着佣人上了楼梯,心开始咚咚的剧烈狂跳,每上一下楼梯,感觉就像踩在自己心上,在来之前,已经告诉自己无数次,就只是一晚,没什么大不了的,只要咬咬牙,闭上眼,就什么都过去了,就可以有钱去救母亲的命了。
可是,到了这里,为什么连深呼吸都失去了作用,紧张到手心已经渗出了汗。
佣人推开门,示意冷月初进去。
冷月初死死的攥紧了包的带子,猛地吸一口气,向前迈进一步,走了进去。
门,在身后被关上,那很小的关门声,却像尖锐的刀子割在了冷月初的心上。
良久,卧室没声音,冷月初就那样傻傻地站在那里觉得自己快要僵硬了,但她能感觉到两束犀利到可以窥视她内心的眼光在注视着她,火辣辣的灼热。
她终于抬起了头,却看到了让她浑身血倒流,终生难忘的场景安司辰正慵懒的靠在沙发上,喝着红酒,嘴边挂着玩味邪佞的笑,像看猎物一样的看着她。
冷月初睁大了一双惊恐的眸子,纤细的身子,簌簌发抖,她一定是眼花了,怎么可能是安司辰,她心目中最完美的男人,自己一直感恩戴德的男人,优雅,高贵,温暖。。。。。。。那个让世间最好的形容词来形容的男人。
安司辰慵懒的靠在沙发上,戏谑的轻笑,将冷月初一切表情尽收眼底。
敞开的睡袍露出结实的膛和小腹,邪佞狂放,浪荡不羁,嘴角还挂着玩世不恭,邪恶的笑。
此刻,他是掌控黑夜的死神,夜的魅,夜的邪,夜的蛊,都是属于他的。
冷月初摇摇头,绝对不是安司辰,眼前的男人是长着和安司辰一样面孔的魔鬼,是黑天使,他的眼神,灼热,玩味,看得冷月初瑟瑟发抖。
穿的还是那身烟灰色的宽大的外套,洗的有些发白的牛仔裤,帆布鞋。在安司辰的烫人的目光下,冷月初终于低下了头,如丝绸般柔亮的黑发挡住了她的半张脸,但那张嫣红而饱满的嘴,还是看着安司辰蠢蠢欲动。
他,不愿意再等了
去,浴室在那边,洗洗吧安司辰出声,悠然自得。
冷月初还没有从刚才的震惊中反映过来,她低垂着头,觉得自己信奉的东西,那些美好,在一瞬间轰然倒塌了一地碎片,割的她浑身是血。
那个讲台上优雅的他,孤儿院里亲切温暖的他统统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