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走至船中间,抱拳道:各位!在下纪乘风,给各位见礼!我纪家堡创建近二十年,在这东藩之地虽然算不上什么了不得的帮派,可也从来都是除强
扶弱,侠义为本,对得起天地良心!可万万没有想到,竟然有人千方百计地来暗算,可怜我全堡上下,近百口人,死的死,散的散,就连我那不问世亊的父亲,也遭了毒手!说到此,
他已经是恨意满怀,直直地朝从人宗望去。
从人宗没有动,纪乘风冲到他跟前,指着他恨恨道:从人宗!你说,我们纪家堡跟你们到底有什么仇恨!你要这样将我们赶尽杀绝?
从人宗没有说话,只是慢慢地抬起头来,冷冷地看着他。纪乘风怒声道: 你说!我纪家堡是哪里惹到了你,你竟然……连一个老人家也不肯放过?
莫轻闲忽然大声喝道:那老东西做了什么亏心事,自己心里清楚!
纪乘风勃然当的一声拔出剑来,直向莫轻闲刺去。却只见从人宗头微微—偏,右手一挥,两根手指竟然将纪乘风的剑硬生生地夹住,众人脸上都是一惊,这
一手功夫,可是实打实,不仅眼力精准,内力更是浑厚。纪乘风一击不中,怒色更炽,刷刷刷连刺三剑,招招刺向从人宗的要害.从人宗稳稳地坐在椅子上,身形未变,手上招式却是
快如疾风,一一地避了过去。纪乘风脸色一变.出手更加凌厉毒辣,从人宗一声长啸,终于冲天而起,二人在船上缠斗起来。
我看得紧张,竟不由自主地站了起来,转过头去看宫雪衣,他脸色严肃,忽然身形一晃,仿佛一 缕轻烟一般,瞬间已经冲到纪乘风、从人宗二人身边, 只见他一手拉着一人,在空中
打了两个转.缓缓地落了下来。这一招四两拨千斤,立时消去了二人的功力,看得众人是目瞪口呆。我心头一松,转眼见到纪晚晴哀伤的眼睛里突然闪过一丝淡淡的喜悦。
纪乘风刚一站稳,便怒声叫道:宫盟主请让开,在下今天定要与他一决生死!
宫雪衣叹道:纪堡主有话慢慢说.为何一上前来便要动手? 这里坐的,都是江湖上有头有脸的人物,有他们在.定会给你们一个公道。不如听雪农一言,大家都坐下来,将这件亊的
来龙去脉讲个清楚.如何?
纪乘风喘了两口气,只得道:好,在下卖宫盟主一个面子,今天当着众位英雄的面,就把这件事做个了断!”说着,他用力地将剑一掷,剑锋立时没入船板中,铮铮作响,令人心惊。三个
人站在甲板之上,衣衫飘飘,空气却仿佛快要凝固一般,令人顿觉得紧迫。
湖面上忽然驶来一条船,船虽不大,却是雅致大方,船头上站了一人,蓝衣飘飘,神色自若,竟然是孟廷飞!我心中疑感,不知他来这里做什么?那船缓缓地靠近大船,才听他朗声道:
各位掌门有礼,在下孟廷飞见过各位掌门。”
众人皆是一声惊叹,连忙纷纷上前来见礼,有人问道:天下丰源的当家怎么来了?
宫雪衣让人放下梯子,孟廷飞上了大船来.微微笑道
宫雪衣笑道:真是失礼了。有劳孟爷今天特地跑一越。只是这纪、从两家的恩怨,也与孟家有关,所以.雪衣擅作主张.请孟爷前来,希望孟爷见谅。
孟廷飞道:哪里.哪里,在下虽然是个生意人,但也明白江湖道义,既然这恩怨与孟家有关,那在下定当出面解释。
宫雪衣道:如此甚好。孟爷请。
孟廷飞道:宫盟主请。
二人走到我的身旁坐了.孟廷飞这才笑着望了望我.道 我微微点了点头,没再说话。宫雪衣朗声道:纪堡主,从门主,你们两位也请坐。纪家堡被人洗劫,也就是几天
前的事,当时情况如何,就请纪堡主来说说吧。”
纪乘风脸现悲愤之色,说道:我纪家堡在凡中,从来都是行侠仗义,怎么会想竟然有人来暗算?那天入了夜,父亲觉得身子不舒服,便早早地歇了,我在院中练剑,三更天刚过,就来了
一帮黑衣人,个个武功高强,闯进堡中,一句话不说,见人就杀,我……我眼睁睁地看着他们……一 个个地倒在地上,血流成河,却……救不了……说到这里,纪乘风语气顿凝,喘了一
口气,又道: 父亲本在房中休息,见这么多人突然杀了进来,只是流泪,也不说话。我奋力冲开重围,好不容易才拉着他,想先逃出去再说,可是……他突然瞪着莫轻闲,目光凌厉.
恨道
莫轻闲脸色骤变,正欲说话,却听见从人宗冷冷道:老人家?他怎么不放过他了?”
纪乘风气得浑身发抖,指着莫轻闲怒道:父亲明明就说了,不会还手,你对着一个手无寸铁的老人,居然也下得了手!你还是不是人?
从人宗冷笑道:那你怎么不问问他,为何不愿还手?
纪乘风一愣,突然说不出话来。从人宗慢慢地站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