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高,明知是干坏事自然得用最利落的方式。不过你竟然知道问梅会加深寒毒?”
这就像是上苍冥冥之中的安排,每一次的杀戮都给身体带来更进一步的痛苦,可是徐洛却很高兴,他并不想见到父亲所描绘的成功的那一刻,他着了魔,拼命地去执行着任务,然后看着身体一步一步走向消亡。也是因为他的优秀和卖力,所以很快的,他真的成了最核心的人物,虽然这个位置是一开始徐家就给他留的。
“寒毒这个事情,你不说被人也难猜,这是郡主推断出来的。”
这句话又把徐洛的满腹牢骚给堵了回去。
谢书灵蔫坏地一笑,他想这木樨公子要真是不配合也确实麻烦,没想到一提郡主就变得这么乖巧,也算是好事。
谢书灵没想错,徐洛本是在寻找机会的,寻找一个给谢书灵死无对证的机会。很多事情他已经安排了下去,而今日的到来也早已预料,他能给黑水寨一条活路,也有法子让很多很多的事情就此埋于黑暗。
可是他心中竟然有些酸楚。
他想张嘴问谢书灵,她会恨他吗?会得到的答案一定是你自己去问吧。
二十多年的兄弟他对他的脾气摸得太清楚了,这正因如此,自己的罪孽太深的,对黎民百姓,对亲朋好友。
给徐洛准备的囚车很豪华,是一辆有暖炉香薰的大马车,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哪个大户人家出来游玩,和“囚”字看不出一丝关联。
只可惜一上车他的寒毒发作,痛苦万分,没有享受到温香软玉,便是一阵彻骨寒天。
这一次徐洛没有拒绝谢书灵给的药丸,乖乖的服用下去。
之后他又陷入了昏迷,谢书灵一摸他的脸颊,发现烫得火热,想必是发烧,请了随行的大夫进来,大夫给熬了一包药,说本来身子已经快油尽灯枯,现在又感染上了风寒,怕是活不了几天了。
病魔摧枯拉朽地侵占了徐洛的身子,谢书灵不死心,让侍女拿着烧热的姜,一直搓着徐洛的四肢,以祛他体内的湿寒。
马车不敢前行,多少人在病重时死在颠簸的马车上,于是他修书一封,目送信使骑马飞奔去长安。
徐洛有些不甘心,或许他原来是想死的,但是却没想到病魔先他一步,来带走他的生命,还有一些话他还想交待给谢书灵,他脑中一时间千言万语,包括谢敬的那些勾当,包括五黑的那些事情,还有最重要的程景军,可是渐渐的他的意识越发不清楚,完全昏迷的那一刻他想,只要能够带一句话给刺桐就好了。
可是他并不记得他要带什么话给刺桐。
好像除了对不起外,什么都说不了。
再次挣开眼时徐洛以为自己已经死了,可身体的沉重感告诉他自己没死,这个世界慢慢变得清晰,身边有一个影子,好熟悉。
“刺桐。”徐洛对着那个模糊的白色的影子轻声唤着。
“嗯。”
“我们要回家吗?”
“嗯,现在就回。”
他还想说很多,可是他还没说,便已泪流满面。
可惜谢书灵并没有看到这个场景,他本意是将徐洛押解回长安后就立马回到战场,知道谢家也参与了此事后他坐不住了,事事被掣肘的原因不止是因为徐洛这个眼线,原来谢家这棵大树已经腐朽。
所以他没有等徐洛清醒,待君刺桐一出现时把事情大致经过说了一番后便快马加鞭回了丞相府,谢文伯已经接到了他的信件,谢家长兄也恭候多时。
这一次的动荡震惊了全国上下,皇帝更是一气之下差点一命呜呼,虽然最后捡了一条命回来,但是也是风烛残年,行将就木。
太丨子自然坐到了那个宝座上代理朝政。
整个朝堂被清洗一番,徐洛醒来后交代了很多,许多人一开始还意图辩解,可铁一般的证据一条条摆在他们面前,使得他们不得不低下他们的头颅认罪。
谢书灵这一方面是当真佩服徐洛的,每一个人的罪证他都能清晰地数落出来,若是他真的死了,事情还真麻烦。他也相信,徐洛真想要一死了之让水更浑的话也能轻松做到,至少谢家这一点谢书灵就没有办法自己察觉。
可是毕竟他是主谋,就算坦白从宽也宽不到他身上。
不过让谢书灵啼笑皆非的是,徐洛勉强算个皇亲国戚,最后王爷给争取了一下,捞到天牢光线最好的地方,据说草也要比别处干一点。
谢书灵还没来得及去祝贺徐洛喜提新居便接到消息边疆告急,于是他主动请缨。
二次上战场时心情已截然不同,可是形势也同样发生变化,对方拼死抵抗,打算殊死一搏,而朝廷这边却因为朝堂清洗而军心不稳。年少的新任将军举剑而誓,今次之战,定还家国以宁日!
作者有话要说: 马识的香味就是那张手帕
☆、提亲
江小池准备出门时已经距战争爆发一月有余,在这期间她完成了黑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