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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日的惊吓加上饥饿,叶伶终于支撑不住发起了高烧。她躺在冰凉的水泥地上,关节因为高热而酸痛,身上一阵阵地发冷,却连个可以取暖的毯子都没有。神智模糊中她仍能听见鹿微在她耳边的谩骂声,感知到高跟鞋冰凉尖锐的鞋跟踩在她小腹上碾压。她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把那只脚猛地推开,然后紧紧护住肚子。鹿微一个趔趄差点倒地,怒火腾然而起,蹲下身子啪啪连扇了她几个耳光。停手之后叶伶的双颊痛得麻木了,嘴角破了,流出两缕鲜血。但她丝毫没有伸手挡住脸的意思,任凭鹿微继续掐她的脸颊、撕扯她的头发。
晏洪初在仓库门口抽完一根烟回来,看见叶伶已经被打得意识涣散,有昏厥的征兆,心里没来由的一阵烦躁,从地上拖起鹿微让她停手。鹿微比前两天更加疯狂,扭动着要挣脱他的手,甚至还要下嘴咬他胳膊,他一时松懈差点没抱住,索性把她头朝下扛在了肩上,大步走出去打开车门把她扔了进去。
“你他妈到底想怎么着?你要弄死这个女人吗?”晏洪初声音不大,但一字一句透着狠戾,脸上的肌肉也紧绷着,甚至浮现出几条青筋。
鹿微大喘着气,仍然沉浸在恨意当中,听见晏洪初的怒吼,才打了个激灵,眼神愣愣地看向他,像是在思索他刚才究竟说了什么。
“弄死她?弄死她……”她的眼睛忽然闪烁着兴奋的光芒,晏洪初猛地推她一把:“操,你还真想摊上人命?”
“不然呢?”鹿微忽然朝他声嘶力竭地大喊,“我都已经把她关了这么多天了,打也打了,骂也骂了!难道要把她放回去,再让她跑到穆弦身边吗!穆弦如果知道了,会怎么对我!”
“没有穆弦你会死吗!”晏洪初忽然如同困兽一般发出一声怒吼,震得鹿微鼓膜都有些发疼。
“你是不是觉得杀人很容易?老子告诉你,老子杀人是为了糊口,不是为了找死!收起你那点心思,别觉得人命不值钱!”
“我真是奇了怪了,好端端的一个女人,就是爱倒贴吗?人家孩子都弄出来了,你还不服气吗!就为了这种人,你看看你都变成什么样了!你他妈就是贱!”
闻言鹿微脸色骤变,继而却像被抽走了力气一样,仰面倒在座椅上,眼里有晶莹闪烁:“是啊,我是贱……我明明知道他根本不想多看我一眼,明明知道他娶我另有目的,我还是把他当成是我的……其实,其实已经没有希望了。他有那些照片,随时能让我身败名裂……”
照片的事晏洪初已经知道,现在听鹿微再次提起,仿佛自己成了毁她婚姻的罪人似的,当下冷笑一声:“归根到底还是赖我啊。”
鹿微的脸忽然转向他,眼睛定定地看着他,目光勾魂摄魄一样,带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含义。晏洪初没来由地心里一颤:“魔怔了你?”
“晏洪初,你喜欢我,你不敢承认。”她语气笃定地说,脸上甚至带着一丝微笑。
晏洪初神色一冷,与她无声地对视了片刻。忽然猛地扑上去,凶狠地啃咬她的嘴唇,一面脱她的衣服一面含糊地说:“你个疯女人……老子今天干死你……”
叶伶扶着墙,艰难地站了起来。她意识到这也许是她最后的机会了。头昏昏的,身子也因为血液循环不畅而有些麻木。她用力掐了几下自己的大腿,疼痛带来片刻的清醒。仓库的大门敞开着,透进灿烂的阳光。叶伶肿得面目全非的脸上,露出坚毅的神情。
宝蓝色的法拉利跑车正不停晃动,可见车里人的动作有多么激烈。叶伶躲在门后,观察了下周围建筑,见跑车的晃动越来越大,觉得时机已到,咬咬牙跑了出去。跑车里面晏洪初伏在鹿微身上,腰杆快速地耸动,抬眼间看见一个一瘸一拐的身影向前跑去,他眼神暗了暗,更加急切地捣入鹿微的身体中,惹得鹿微抱紧了他的脖子,口中发出撩人的呻吟。
快点跑吧,他心里想——就当是给这个女人减轻一些罪孽。
跑出来才发现,这里是一个废弃的码头。除了一座又一座废弃的仓库,就是海边已经生满铁锈和苔藓的破船。红日当空,明晃晃的太阳照耀着空荡荡的海面,波光闪耀,令人目眩。海鸥成群结队地飞过,有的落在破旧的桅杆上,有的飞到水泥堤岸上梳理羽毛。空气中弥漫着咸涩的腥味,叶伶闻着不由作呕。她举目四望,路上没有行人也没有路过的车辆,海里远远的能看见航船。但那又有什么用呢?她不可能游过去。极目远眺,似乎能看见高楼的轮廓。叶伶咬咬牙,拖着沉重的双脚,向前方走去。
不知走了多久,耳边仿佛可以听见汽车交错的鸣笛声了,叶伶心里一喜,精神微微振奋,脚步也变快了。忽然间,身后传来越来越清晰的发动机轰鸣,她脸色一白,回头看去,红色的法拉利直直地向她开过来,鹿微握着方向盘,头发散乱,衣衫不整,情欲未褪的脸上带着愉快的笑容,却充满诡异。
叶伶的心中涌上绝望,她闭上眼睛,小腹忽然传来一阵剧烈的疼痛,鲜血顺着她的腿流了下来。车越来越近,就要撞上她的时候,忽然车头猛地向旁边转去。一阵刺耳的刹车声传来,鹿微从弹出的安全气囊里抬起头,对副驾驶座上的人怒目而视:“你疯了吗!”
晏洪初的手还停留在方向盘上,闻言并不答话,拉开车门走了下去。鹿微也跟着下了车,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