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隐隐的猜测让他竖起防备,他沉声道:“凌远,你来找我有什么事吗?”
凌远支着手淡然地笑着,慢条斯理地回道:“我只是来提醒你好像忘了什么事。”
陈启源挑眉,说道:“合作的事进行的很顺利,再过几天产品就能正式上市了。”
“你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件事,是苏和。”
陈启源心里咯噔一下,咬了咬牙强撑道:“我和你姐只是小矛盾,等我妈身体好一些了我会和她和好的。”
凌远不知道是嘲笑他故作姿态还是天真,说道:“苏和早就把离婚协议书给你了,希望你赶紧把字签了。”
“这不关你的事!”伪装的面具开始龟裂,陈启源的声音拔高了几度。
凌远凝视着满脸涨红的陈启源,缓缓地把玩着手里的笔,提醒道:“a的老板是我的朋友,股份是我让他替我买的。还有这次的合作案,你信不信我可以现在就撤销。这次合作你们花了很大代价吧?算一算我手里有陈氏30的股权,要是我和你那个大哥合作,你说他会不会舍得拒绝。你那个视财如命的母亲要是知道这些,不知道还能不能出院呢。”
他说的轻描淡写,却在陈启源心里掀起惊涛骇浪。
a的合作案是用股份来交换的,这个秘密只有他,父亲和o知道。还有他的母亲,这个世界上最希望她不得好死的就是他那个大哥了,要是有机会能替亲生母亲报仇,他怎么可能不心动。
陈启源的眼里充满恐惧,绝望还有不甘。
逐渐又混成怨愤。
他的身体剧烈地颤抖,眼神死死地盯着满脸笑意的凌远,用力地脸部的肌肉止不住开始抽搐:“是你吧?苏和出轨的那个男人,你们姐弟真是恶心,luàn_lún这种事都干得出来,不怕会造报应吗?”
“恶心吗?她本来就是我的,是你偷走的。而且你睡其他女人的时候怎么没觉得恶心?”
像淬了毒的刀子,狠狠地扎在陈启源的心上。
谁又比谁干净呢?
悦色
凌远将笔别在他的西装口袋里,掸了掸他的肩膀,笑道:“我希望明天能收到你签了字的离婚协议书。”
他说完便离开了。
门关上的一瞬间,脸色灰败的陈启源瘫坐在沙发上,他将笔抽出狠狠地砸在地面。黑色的墨晕染开来,在干净明亮的地板上,深的刺眼。
凌远没有等多久,第二天很早陈启源就来到了他的办公室。衣着考究,发型一丝不苟,即便脸上带着倦意,却依旧优雅俊斯。
凌远抽出文件看了一眼,唇角勾起。他看着一言不发表情冷漠的陈启源,心情愉悦地笑道:“离婚对你们都好。”
“你知道那晚的女人是谁?”陈启源问道。
凌远愣了一下,眉头微皱,他只是和钟浩喝酒时偶然得知的,原来陈启源自己也不知道吗。
“才离婚就迫不及待地找下家了吗?”
陈启源脸色愈发沉重,冷冷嘲讽道:“总好过没有离婚就迫不及待和弟弟苟合的贱女人。”
“你再说一声贱女人试试?”他语气轻飘飘的,眼神却在陈启源开口说出那三个字时锋利的像冰冷的刀片。
陈启源没有畏惧他的视线,他突然觉得很好笑。自己满心欢喜邀请住在家里的妻弟肖想着自己的妻子,昨晚他想起了凌远当时意味不明的话语,苏和拒绝他的求欢,那夜他在醉梦中听到了模糊的欢爱声,还有那半盒避孕套...
“真脏。”落下两个字,他不再探求答案,离开了这个让他屈辱的地方。开着车行驶在宽敞的大马路上,陈启源不想回那个塞满记忆的家,也不想回令人窒息的老宅,一时间他可悲的发现这世上竟没有一片净土留给他舔舐受伤的灵魂。
凌远打了个电话让苏和下班前来自己的办公室,说晚上一起在外面吃饭,他有惊喜给她。
苏和立马答应了下来,说也有惊喜要给他,说直接去以前一起去过的私房菜餐厅等他。
凌远一整天嘴角就没放下过,公司里的人都在八卦着陈启源早上给dà_boss带了什么好消息。
下班前的半个小时,凌远心不在焉地听着下属的报告,没几秒就看一眼手机,时而微笑时而皱眉,吓得开发部做报告的经理一口冷汗,脸色都不好了。
掐着点,凌远也没等他说完就宣布下班,让他明天再报告,立马起身回办公室准备下班。
开发部的经理看着他一离开,吓得瘫坐在椅子上,大口喘着气:“凌总今天怎么了,刚刚他一会儿笑一会儿生气的吓死我了。”半秃的脑门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