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示友好。星色在那儿陷入了迷糊。为什么她可以拿自己开玩笑呢?就好像那身体不是她的,她不会因此而感到被调侃的羞辱感一样。
过去发生的与今天的事情重合了一起。
她欲哭的神情。她香软的嘴唇。女孩子的身体,像是一棵小树,让人想要亲近,闻闻那春天的气味。
喂……
我们在一起吧。
爱情。
爱情是什么?
已经没有感觉了。
说什么看你也很反感。
无论如何我已经不爱你了。
模糊的镜头……
那里显现出的是那个陌生的女人。她确实很陌生,有着陌生的眉眼,陌生的神情,陌生的衣着。星色不认识她。
“你,也是怪物吗。”
星色对自己说。那女人好像是点了点头又好像是没点。诚实的怪物。
“但如果……不是呢?”
如果不是话情况就不一样了。会明朗起来。会看见她的容貌。会发现视线变清晰了。镜头在聚焦。
“不再逃跑。”
吴樱秾说我在逃跑。我们都在逃跑。我们都因为害怕内心的什么而不敢去面对内心。羞耻,被塞进了羞耻的大礼包,在社会赠予我们一切的生活的同时。那是传统,憎恨自己。
“我,不憎恨自己。”
光是说出这句话就已经开始憎恨自己了。重复着这个词,加深这一真实存在的情感。
那个女人在阳光里变白。不是,她是穿着白衣服。她穿着白衣服,在山坡上,她的手上拿着什么东西。那是一张纸,她将纸撕碎在风里。碎片随风飘散,星色抬手抓住了一张带有字的碎纸。上面写着什么字她看不清,只能知道是有字。那个女人在撕完了纸后,无所事事地在山上走来走去。要过去吗?星色站在原地,徘徊不前。
“过来啊,小香。”
“叫我?”
星色指着自己的鼻子问。她爬上了山,站在了那个女人身边。那个女人真的没有见过。唯一的特征,感觉就是漂亮。
“不会再有限制你的自由的东西了。你现在是自由身了。”
她仿佛很高兴,但是,表情一瞬间又成了没有表情的漠然。这,星色很熟悉。因为她熟悉这漠然的表情,每个人脸上都有,在她现在所见到的每个人脸上,都是这副怪兽的表情。
“去死吧。”
殷星色还是忍不住破口大骂。因为这个女人缠着她太久了。
“是吗?还真是,一遍一遍地都要我死。”
那个女人叹了口气,走了。星色张开手,女人在她手里塞了瓶牛奶,还有一丝热气。
寂静的街道上,窦有莺拿着手机。手机里传来“你到了没有?”的声音,她拐进一个小弄堂里,说着“到了,到了”。
索西尼站在柜台后面,手上拿着一块抹布,正在擦桌子。看到窦有莺进来,她有些高兴地喊道,“前辈!”
前辈把电脑挂了,然后很疲倦地往柜台上一靠。“你的店长,她不知道到哪里去了。”
“那,那也没关系,我觉得店长不会有事呢。店长刚才不还和您在一起吗?”
“刚才是在一起,转眼间就溜了。让我休息会儿。”
窦有莺钻进里室,趴在上面睡着了。她觉得真的太累了。特么的,这么多事。最近总是很累……不是,应该说近年都很累。心累,就没个不累的时候。真的不知道这些人,这些事是怎么搞成现在这个莫名其妙的状态。觉得一切都不好,真是讨厌死了。
等到她醒了走到外室就看到索西尼正在那儿看电视。一个小电视机,窦有莺说你们这儿居然还有电视啊,怎么不玩通感盒子。
“店长不在我不敢开通感网络开关。我怕弄坏了。”
“没那么玄。弄坏了她也会修的。”
索西尼看着窦有莺,一脸期待,那好像就是在问“你们,你们的圈子里,是不是又发生了什么大事捏?”的表情。窦有莺一身疲惫感在刚睡醒后消失在她的视线里又回来了。她叹了口气。她发现这种疲惫感可能不是生理的,是心理的。就是跟那群人有关。
“如果我去泡个温泉,十天八天不出现,估计我就不累了。”
窦有莺这样跟索西尼解释她们的圈子里发生了什么事,“她们在那儿抱头痛哭。”
“抱头,痛哭?”
“就像母女相认那种。”
“哦……”
索西尼似懂非懂。当然似懂非懂。窦有莺很满意,不需要再多说别的了。她觉得再多说自己心情又烦燥。
作者有话要说:
☆、我们上层社会的生活就是这么淫靡
“其实我不是那么八卦的人。”
索西尼赔着笑,眼睛又转到电视上去了。窦有莺问她,这几天你卖出了些什么呀。
“卖出了通感盒子还有干扰器。不过我可能价格有点……”
索西尼挠挠头,她有点害怕看到店长回来发现东西少了但钱多得不够多的场面。真是犯愁。
“放心好了,她不会为了钱而生气的。她有钱。殷星色有得是钱。”
窦有莺的语调重音在“有得是”三个字上,这就形成了一种有点酸酸的痞腔。她靠在柜台上,拿起一个干扰器,拿到空中,对着日光灯照,闲闲地鉴赏。她很有点老北京的纨绔子弟的范儿,那种小说里的。
“其实您也很有钱。”
索西尼只好这样说。窦有莺吓了一跳,“我?我有钱?……我哪里能跟星色那种财阀比啊。她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