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就是那根搅屎棍咯。”
陈鸣突然插进来,显先让我一口口水喷出来。
大哥,开玩笑也要看看场合好不,幸好在场众人还在沉浸在花姑说的事情里,没有反应过来。
那白发苍苍的老者一脸愁容,似乎不能接受这个事实。
我有些怜悯他们,轻咳一声试图缓解气氛,“其实,你们在玉兰峰的生活也不错,都那么些年过来了还有什么想不开的……”
“哼,你们陈家人站着说话不腰疼,既然花姑真的想死,那么久让他和陈永泰一起见阎王好了,判族之人除了死之外也没有其他的退路了。”
我耸耸肩,表示无所谓,不过我可不是陈家的人。
陈冲此时站了出来,伸手指了指昏迷不醒的陈永泰,再点了点花姑,随后一脸期待的去看陈鸣。
“咳,阿冲说,放了永泰师伯,至于花姑随便你们。”
陈鸣话音刚落,陈冲就一巴掌拍在他肩膀上,难得露出一个笑容,虽然硬邦邦的脸颊有些扭曲。
我扶额,一脉相传的就是不一样啊。但是苗疆的人哪里会答应,先不说花姑判族,陈永泰本身就是直接导致他们血脉没落的人,就这么简单的结束实在不能解心头之恨。
更何况,苗疆人在四大家族之内最为痛恨的就是陈家人了。
本来他们还在心里记挂着陈永泰给他们安排了一个容身之所,现在真相推翻了一切过往逐渐累积起来的情感。
陈鸣的这句话激起了所有村民的反感,一时之间,以老者为首的人们神情激动,随之而来的是四周出现的嗡鸣声,我知道这是有人催动饲养的蛊虫过来了。
听这声音,绝对不会少,饶是我们有陈冲这个作弊器也显得有些吃力。
更不用说那些村民中还不乏身手不错的人,一言不合直接就冲上来了,四五个人分别将我们三个隔开来,而就在这档口的时候,洞穴外的蛊虫蜂拥而至,陈群结对的铺了过来。
看得我整个人汗毛直竖。
想要往陈冲身边躲,但几个高头壮汉将我拦的死死的,即使身上挨了我好几下重击,也咬牙挡在我面前。
这要是战争时期,我还真想称呼一声“壮士。”
眼见过来的蛊虫越来越多,甚至已经有几只速度快的扒拉上我的裤脚,抬腿踹掉一小波后转眼又有新的跑上来。
一个接着一个的,没完没了的。陈鸣那里的状态也不大好,整个小腿部分已经被蛊虫缠住,多亏穿的厚实,裤脚全部扎进了越野靴里,不然早就被蛊虫钻进皮肤里了。
但这种情况恐怕也坚持不了多久。
这些村民也是有战略的,绝大数人不管老幼,先困住陈冲,我和陈鸣两个就连死不远了。
妈的,老子不忍了,反正也知道我们是四大家族的,姓陈的和姓张的有什么区别。
我一咬牙,直接从怀里摸出一沓高级引火符,直接朝地上密密麻麻的蛊虫拍去,同时还不忘再摸出几十张符篆扔向陈鸣的方向。
“轰隆隆!!”
火焰燃烧的声音顿时充斥在耳边,毫无准备的蛊虫尽数被烧了个着,就连围着我们的村民也有好几个着了道。
红彤彤的火光弥漫在洞穴,我踢了踢被烧成肉干的蛊虫,心里舒爽多了,甩了甩腿,终于把身上清理干净。
“你……你是张家的?!”
说话的是半坐在地上的花姑,她披头散发,精致的妆容也花了大半,没了之前的妖娆,多了几份中年妇女的意味。
伴随着村民们或倒地,或哀嚎壮观场景,我有种找回场子的错觉。
“嘿,你说呢。我不和你们废话了,把永泰师伯体内的蛊虫取出来,保证他无事,其二,把你打在夏飞扬身上的标记清楚,我知道你养的小鬼已经认了那小子的血,即便我杀了那小鬼也没用,夏飞扬依旧会衰弱下去,直到死亡。”
有了底气我说话也大声了一点,不过陈鸣看着我的眼神有些无奈,陈冲倒是没什么变化,走到陈永泰身边单手搭在他的脉搏上,片刻后无奈的冲我摇摇头。
果然陈冲没法子,我叹口气,还是得指望花姑。
我看得出他们两个感情还在,只能小人一下利用花姑对陈永泰的感情了。
“哈哈哈,老夫有幸,能再一次见到张家的小子,而且你看上去比张老那混蛋靠谱多了。但是你在这里危言耸听也没用,你说的事对我们而言一点好处都没有。”
老者神情嚣张,还带着强烈的恨意,可以想象以前张老估计是对他做了什么。其余的村民似乎都以他为尊,没有任何人提出反对。
我扯了扯嘴角,也不多话,伸手在虚空一抹,顿时一连串橙黄色的符篆从我怀里激射而出,将他们全部围在一起,继而空气中温度猛地下降,地面上结上了冰渣子,那些蛊虫的尸体瞬间就被冻了起来。
“老头你没搞清楚状况啊,现在不是我在征求你的意见,而是你们想办法让我放你们一条生路。这一套符篆师冰封符,等符篆燃烧殆尽,就是你们成为冰雕的时候,放心吧,没有痛苦,就是记得临死前要摆好姿势哈。”
说完,我打了个响指,立马那些漂浮在半空中的符篆开始燃烧,而每一个村民从脚底开始被层层冰霜覆盖,想要挣脱却跟不上结冰的速度,仅仅一个呼吸的功夫就有两个不到十岁的小孩儿被彻底冻住。
孩童天真无邪的双眼还瞪的大大的死前都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