佳人。定是那孔四儿,自己明明不比孔四儿差,认识得也比她早,怎还让她后来者居上了呢!莫不是许从安果真喜欢那温婉的性子,想着,又是一通好哭。
哭了好久才将将停住,许从安的书童端了饭菜进来,骆南晴看着饭菜又要落下泪来,只骂自己没出息,坐在桌边吃起饭来,只是吃了几口,实在没有胃口,便叫人拿了下去。看着窗外天色渐暗,一想到许从安背着自己与佳人相约黄昏后,而自己却傻瓜似的坐在这儿等,心下一算,又是落下泪来,却是一听有人兴冲冲跑来,听脚步是许从安回来了,她不欲许从安瞧见她落泪,匆匆擦了把自己的脸,又用手摸了摸眼睛,幸好没有肿。
许从安冲进屋来,怀里还抱着什么,便用脚关上了门,很是兴奋地朝骆南晴走去,骆南晴在屏风后将许从安的举动瞧了清楚,心想平日里也不见她这般高兴,果真是那孔四儿有法子。却见许从安坐在了床边,将怀里的东西露了出来,是一只小猫。
“当初我来这儿时,府里的母猫生的,上午爹爹让人叫我回府一趟,我便想着都两个月了,这小猫定是能带来了,平日里你也无聊,给你做个伴也是好的。方才不告诉你,是想给你个惊喜,如何,可是有喜?”许从安小心翼翼地抱着小猫,那猫离了家有些怕生,窝在许从安的怀里不敢动弹。骆南晴听了许从安的一番话,才明白自己的泪是白白掉的,许从安根本不是去会佳人的,那些个公子哥定是为了好玩特意诳我的。
“这猫比你可爱多了。”只是骆南晴似乎还带着些怨气。许从安难得听到骆南晴如此语气,便有些奇怪,抬头一看,却见骆南晴眼睛红红的,“你哭了?”
“可别瞎说,我怎会哭。也不知今日的饭菜是怎么回事,明知我不食辣,竟还放了辣,辣的我眼睛都红了。”骆南晴怎会承认自己哭了,硬着头皮胡说了几句应付过去,许从安一听,心想确是无事可叫这姑奶奶落泪的,许是真的辣的吧,这书童竟是如此粗心大意,拿错了菜。
“你给小猫起个名儿吧。”许从安怀里的小猫也渐渐胆大起来,骆南晴接过去也不闹腾。
“就叫三生吧。”骆南晴摸着小猫的脑袋,很是喜欢。
“缘定三生?”许从安倒是没料到骆南晴会起个这样的名儿。
“怎么?不能吗?”骆南晴反倒是理直气壮地瞪着许从安,只怕许从安敢摇头便要吃她一顿打,许从安自然不敢反驳,连声说,“可以可以,晴儿好才情,名字起的也是非同一般。”
骆南晴很是受用,偏偏头有些得意,转头又问,“你家出了什么事吗?”
“并没什么事,只是你爹又与我爹说了,夫子说我中举定是能的,两家还是早些准备婚事的好,我爹便叫我回去看了些东西,大致都是定好了叫我看看罢了,又量了身量要做新衣,想来过几日,你爹也会叫你回去的。”许从安也算忙了一个下午,那些东西虽说不需要自己张罗,可光看着听着也是累人。
“什么你爹我爹的,既然我爹都放了话,你就该叫他岳丈了。这新衣嘛,早些年我便备好了,应是不会再叫我回去了。”骆南晴听了许从安的话,心下止不住地开心,好似第二日就要成亲了一般,“那日子也选了?”
“恩,我俩八字也去合了,说是天作之合,放榜那日便极好,正和你……岳丈的意,是故他放话早些备好,如今两府已是在张罗了。”许从安也被府上的人带起了喜气,说与骆南晴听的时候,也颇为高兴,骆南晴见了更是满意,直觉一个午后便经历了大悲大喜。
“那你今晚留在这儿睡吧。”骆南晴一想到两人亲事定下,婚事将近,便觉着安心不少,见许从安也是欢喜这亲事,便想让许从安留下,两人再多聊一会儿。
“不可不可,亲事虽是定了,按规矩还是得等到成亲那日的。”许从安脸上红扑扑的,骆南晴一件便知她想岔了,耳根也是添了一抹绯色,“你想什么呢!只是如以前那般。”许从安方反应过来这是自己想岔了,有些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头。
是夜,许从安便留了下来。两人又围着三生聊了许多,骆南晴直说许从安会算计,“这三生嘴上说是给了我,待我嫁到你家,还是又带回去了,倒是你还得了个赠礼的便宜。”
“若你不要,那便还给我。”许从安闭着眼已是打算睡了,这日可是累坏了。
“那不行,只是你还得再补我一份礼才是。”骆南晴哪儿有要睡的模样,趁着许从安脑子犯困发昏,竟是讨起礼物来。
“我无论送你什么,你都要带回我家去的。”许从安可不上当,“不若你想想有什么你可以不用带回我家的。”
骆南晴还真认真想了起来,正在许从安就要会周公的时刻,骆南晴一拍手道,“我想到了!”许从安眼也不睁,轻轻问道,“什么?”才问完,骆南晴却是亲了上来,不似前两次的蜻蜓点水,骆南晴轻轻吮吸着许从安的唇,许从安顿时睡意全无,却又没有推开骆南晴,只是任由骆南晴吻着,在她以为骆南晴就要完事的时候,终于开了口想要说些什么,谁料骆南晴趁机将舌头伸了进去。
许从安见骆南晴并不是要速战速决的模样,也闭了眼,慢慢回应起来,许从安一动,骆南晴很是惊诧地抬起了头,她看着许从安,想知晓许从安这举措是为何意。
可许从安并不打算解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