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澜一荡便就没过他的唇,灌入他的口。
轩辕澈呛了两下,咳嗽着清了清嗓子,仰头喊道:“你返来作甚?”
唐风华蹲在井边,啼笑皆非地望着:“你何苦作践自己?”
轩辕澈眼角一搐,似怒似恼。她这是在消遣他吗?他已在她面前做了那事,难不成还真要独自一人彻夜自渎?且不说她如何看待他,他自己这关就过不了!
“上来吧,你这样会风寒入骨,落下病根。”唐风华对他说了一句,转身入屋,不去看他狼狈样。
轩辕澈暗自咬牙,夜还漫长,她又回来折磨他,真真是苦不堪言!
月光直射进井底,照亮他忽明忽暗的墨色瞳眸,仿佛井水一般波荡澜漾,甜苦掺杂。
不论是何原因,她终究是返来了,他不至于孤独煎熬,身烫心寒。
水波哗啦啦惊响,他一跃而起,浑身湿漉地走向屋子。
唐风华在房里拆下锦缎被套,眼也不抬地随手抛过去,温淡说道:“脱了湿衣,把这个裹上。”
轩辕澈依言宽衣,一丝不挂地裹紧织锦,热烫肌肤触上微凉的缎面,而体内那股热气仍汩汩流窜,两种极端感觉击撞,不由地打了个寒颤,牙齿格格作响。
唐风华回身举眸,菱唇一弯,低声笑了起来。他身披金线绣边的被套,长长曳地,华贵金冠早已不知丢在何处,一头黑发凌乱垂散,水珠顺着发梢滴下,啪嗒有声,分外的落魄狼狈。
“你去见了尚无邪?”轩辕澈坐到床铺上,背靠墙角,尽量语声平缓地启口。
“见了。”唐风华懒洋洋地倚着门沿,挑眼望他,揶揄道,“你有此红颜知己,真叫人艳羡。”
轩辕澈不吭气,眸深幽幽。无邪找上他,是他登基以后的事。那时江山初定,社稷未稳,尚家主动投诚,他没有理由拒绝。
见他沉默,唐风华不以为忤,找了烛台点卷,端坐房内桌旁兀自埋头看书。
“是她威逼你回来?”轩辕澈双手拢在被子底下,强运内力控制纷乱的气息,镇定平淡地问。
“我与她定了一个协议。”唐风华没有抬头,一边浏览手里的地方志,一边答道,“天一亮,我就走。”
轩辕澈皱眉凝视她,烛光照耀下,她的剪影投射于墙壁,几缕发丝弯在颈窝,愈发显得柔美绝伦,恍如飘逸仙子,可是,那朱唇吐露的话语凉薄无情,刺痛他的心。
她好像看书入迷,他就那样坐着,动也不动地望住她。
过了良久,她合上书卷,转眸淡淡道:“勉强耗费内力镇压药性,对你没有好处。”
轩辕澈倒头躺在枕上,哼道:“那你过来。”
唐风华站起,若无其事地走至床前,弯腰靠近,鼻尖几乎贴上他的脸,曼声低语:“是否因为我在这里,你不便办事?”
轩辕澈切齿磨牙,猿臂一展,勾住她脖颈,往下拉扯,两人唇间相碰,都闷声吃痛。
“你这个该死的女人!”轩辕澈暗怒的声音从喉咙深处蹦出来,字字带火,“我已忍耐到极限,你若再大胆挑拨,我就不计后果地吃了你!”
唐风华伸出一指,按在他眉心,笑吟吟地支起身子,话锋却冷酷如冰:“不计后果,你大可试试。”
轩辕澈怒极暴起,弹跃翻身,强硬地欺压她于身下,裹肩的锦缎滑落,赤露出精壮的胸肌。
“风华!”他低喝,灼眸俯视着她,“你要如何才肯原谅我?”
唐风华受他钳制,毫无慌张之色,清眸冷静得出奇。
“原谅?”她冷冷一笑,不紧不慢地道,“可以。你还我清白,还我七年时光,再让早夭的孩儿重生,我就原谅你。”
轩辕澈瞳孔猛地收缩,惊疑道:“早夭的孩儿?柏儿不是你亲生?”
唐风华反手一掌拍上他胸口,跃下床去,冷眼看他,默不作声。若非与尚无邪的交易,她根本不愿意逗留一夜,他此时的痛苦煎熬抵不上她尝过的万分之一!
桌上灯芯噼啪跳响,衬着一房死寂气氛,越添森冷透骨。
屋外突然响起重重的拍门声,惊破幽谧夜色。
“姓轩辕的,给我出来!”
喝声穿透入屋内,唐风华顺了顺长发,旋身往外走去。
到前院开门,石阶上站立的男子赫然是花无欢。
“风华?”花无欢见是她来应门,立刻捉住她的手腕,低沉含怒道,“你还留在这里做什么?跟我走!”
唐风华抽出手,疑惑反问:“你怎知我在这里?是否柏儿出了事?”
花无欢气得横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