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什么?”凤宁澜还是那样的淡然。
“凤宁澜,无论结果怎么样都不要紧,哪怕你输得一败涂地我也不会因此就投向离渊的怀抱,无论怎么样都好……其他的我也可以不管,但是这一次的比试,我一定要亲眼看到全程,一定。”龙旖凰好声好气的说道。
“你到底是在担心什么?”凤宁澜的眼角带着笑意。
“睡觉!”龙旖凰实在是受不了他明知故问的态度,一转身子,狠狠的闭上眼睛。
是……放眼皇室之间,只有凤宁澜和凤离渊两人是最为出色,论武,自然是难分上下……
龙旖凰禁不住有些发抖,她最害怕的,正是这一点。
比武场上,生死是常事,哪怕是有的皇子支撑不住当场暴毙了,想那皇帝眼睛都不会眨一下,他的儿子多如牛毛,死上一两个不争气的,反倒让他省心……
那么,最后,是不是就要到凤宁澜和凤离渊两人对打了?
按照凤离渊的性格,一定是不分死活不放手的吧,这又是这么好的一个机会,杀了凤宁澜,光明正大的夺得皇储的位置,这,也是他现在最大的心愿了吧……
“我也不想这样,但是,要是我表现得有一丝差错,母后就会第一个找你下手,然后,是我们的孩子……”凤宁澜低着声音说道,眼眸中猝然闪过一线的寒意:“但是,万一我真的对上凤离渊,那一定是生死之争……旖凰,你凭着真心回答我,如果我和他真的要分一个生死,你希望,最后站着的那个人是谁?”
龙旖凰越发的颤抖,心中的寒意渐渐扩散到全身,她抖着声音打断了凤宁澜的话,怒斥道:“闭嘴!不准说这些事情!不准!”
“你只是觉得两难,”凤宁澜淡然的微笑,毫不留情的戳破龙旖凰的内心:“你不想让孩子生下来就没有父亲,但是也不想凤离渊受到一点的伤害,所以,你怎么样都要亲眼看着经过,哪怕是没有办法了,你也宁肯牺牲掉自己,也要破坏掉比武,是么?”
“不是,我只是好奇……好奇而已……”龙旖凰连话都差点说不出来,一直紧咬着牙关。
为什么,在她连自己都要把自己骗过去的时候,凤宁澜都能准确无误的抓中她的要害,一眼看破她的内心……
“所以,我更不能让你去,你只要好好等着,等一个消息就可以了。”凤宁澜继续说得平静,仿佛事不关己。
“好……凤宁澜,你有种!”龙旖凰狠狠的切齿,五指抓紧了身下的被褥,一字一句道:“我就不信了,我还真就去不了了……”
“我当然有种,”凤宁澜轻笑一声,又是一语直中龙旖凰的要害:“这不在你肚子里滋长着么?”
“凤宁澜!”龙旖凰怒发冲冠,一把坐起,抄起枕头就往凤宁澜的脸上砸去:“你去死!”
第二天清晨。
天空一片晴朗,白云朵朵,微微的阳光从云间射下,给人带来一丝暖意。
早朝刚刚结束,大大小小无数的官员身着品级不一的朝服缓缓从朝殿富丽堂皇的大门走出,沿着白玉石阶一路而下,朱红色的宫墙,金色的琉璃瓦在他们身后退去。
龙旖凰站在暗处,看了看已经远走的官员,一个转身,超朝殿的侧殿走去。
一路上,除了那些已经落完叶子光秃秃的树枝树干,两旁只有松柏依旧青翠,地上有些许的枯叶,宫女们正在打扫。
皇帝一般上完早朝,都会在偏殿呆一会,看看奏折,沉思沉思,这才到后宫去消遣找乐。
她走到偏殿的门口,让宫女进去禀报,不一会,宫女退出来,恭恭敬敬的把龙旖凰迎了进去。
龙旖凰走进去,看到皇帝正在案桌前批阅奏折,自己先走到案桌下,欠了欠身,说道:“儿臣见过父皇。”
“旖凰,”皇帝把奏折合上,放置一旁,笑道:“免礼,你找朕何事?”
“旖凰许久没有来给父皇请安,所以今日特意前来。”龙旖凰说道,抬眼看到皇帝对她摆了摆手,立即会意的在旁边的椅子上坐下。
“请安,没有必要请到这偏殿来,再说,自你有身孕起,朕都已经免去了你所有的礼节,”皇帝拿起另一份奏折,边看边道:“你究竟有何事,不妨直说。”
“父皇,今日午时,所有的皇子是不是就要前去军营?”龙旖凰问道。
“是,你问这个来干什么?”皇帝漫不经心的说道。
“旖凰也想去,希望父皇应允……”
“胡扯!”皇帝厉声道:“你现在有孕在身,怎么可以随便奔波!再说,这一次又岂同儿戏?”
“既然父皇也明白不是儿戏,那为何文试的时候偏偏允许云凤鸾去旁听?”龙旖凰反驳道。
“哈,原来你在意的是这件事情,朕让睿王妃旁听,不过听闻了她对文试的一些见解看法,觉得新奇独特,所以让她一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