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能会被师兄罚的。”
甄悠之便不由得叹了口气,第五十七见她这样便晃了晃她的袖子:“姐姐要是真不喜欢十七也可以稍微饶过他们的。”
话题却接不下去,藏着的叶泽蕊默默擦了擦眼镜片,之前模模糊糊觉得这个孩子身上有什么混沌的气雾,大概有必要写信请教下老师。
到了门口,站着一个商人打扮的男子,对甄悠之点了点头,压着声音说:“十七给贞姑娘添麻烦了,这里是我们与贞姑娘的意向所定,姑娘可以拿回去慢慢看,想给答复的时候直接把答案写在信尾就好,三天后十七会来取的。”
“那就麻烦了。”甄悠之接过他手里的蜡封纸丸,“不知兄台如何称呼?”
男子看了眼第五十七,方答:“姑娘叫我十一就好。”
十一和十七,听上去像极了编号,然而十七是很明确姓第五的,所以又像是个名字,总之十一大概就是十七的师兄,而且由着靠前得多的数字可以说明他还有些地位,只不知道什么零一零二又会是怎样可怕的人物……或者……他们都是一样的下属,少孤被华凌宫收留培养成杀手之流也不无可能……
这短短几秒,甄悠之心中已冒过无数念头,而往回走的时候她和叶泽蕊一起更是疑窦丛生,这越来越像是个巨大的局……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萧无若并不如甄悠之这般看到了一点巨大漩涡的端倪,萧无若这边的气氛轻松得多,速度也快得多——萧无若已经画出来了地图,并且把司马堇叫来看了,司马堇说实话是全然看不懂的。
你说是地图吧,司马堇却觉得那只是只凤凰而已啊……于是司马堇就很无奈地问萧无若:“你确定这不只是个家族性的纹身而已?”
“不是,”萧无若很笃定的模样,“上下更替,左右轮换,边角外移,中心隐匿。甄悠之说的,绝对没错。”
“你倒是说说一只凤凰怎么更替轮换外移?”司马堇觉得有些头疼。
萧无若听她这么说竟然好像还真的有些想不起来了的模样,司马堇下意识觉得被她耍了,差点没敲她脑袋,但幸好这时门被推开了,进来了一个能确保司马堇不发火的人——自然是李梓昭。
“李梓昭,怎么了?有事吗?”司马堇看到李梓昭立刻就平静了下去,尽管李梓昭似乎不是带着一个值得平静的消息来的。
“萧无若一直不让你的人进所以请我来说,司马烨死了。”李梓昭说得面无表情,但司马堇却不能那么古井无波,她手里拿起的、本来是作势要甩的镇纸猛地被捏得粉碎,于是碎渣扎进皮肉,而鲜血在司马堇慢慢松开手掌时也沿着掌纹流下,那混着血的镇纸碎片,便砸在了地上。
萧无若也很惊讶,但惊讶过后就是深深的担忧,她当然只为甄悠之担忧:次广死了,甄悠之要的东西能拿到吗?如果没拿到,会出事吗?
李梓昭的声音又一次响起的时候萧无若发现冠军果然很擅长一心二用,因为她一边在帮司马堇包扎伤口——虽然明显很不擅长——一边在说这些戳萧无若心窝的东西:“那个贞家女以贵妃位按遗旨成了太后,现在控制着傀儡皇帝,也真是好手段。”
李梓昭按常理真心不会说半句这么刻薄的话,但她就是为萧无若不值,即使司马堇劝了依然不能轻易撼动她这些年的偏见,她也知道这样说萧无若会不好受,可她觉得既然长痛不如短痛,自己作为朋友应该推一把。
司马堇比李梓昭明白得多那种对于感情无比渴望却求之不得的感觉,所以她对这件事的态度与李梓昭截然相反,于是把自己的手胡乱缠进了撕下来的布带里,然后连忙打岔开:“这事情不简单,李梓昭你有没有把把他们整理的资料带过来?”
李梓昭便沉默下去,把之前一直插在腰带上的木筒递出去。
她们静静地看,萧无若则坐下来,嘴里恢复了习惯的吐字频率:“我说你们真是搞笑,好好的侍女不叫进来伺候,我不让你的那些侍卫进来是不能让我的兵多想……啧啧啧,撕衣服算什么事,云锦好东西啊,那么浪费……”
她这样不断地制造声音,不知道是不是在心里用这些声音逼走所有别的杂念,李梓昭瞟了她一眼,最后也没说什么,任萧无若摒弃一切念头,凭习惯自己一个劲地唱独角戏。
☆、解谜
“主将,你知道一个叫第五十七的吗?”
“哪里来的这么奇怪的名字?”萧无若嗤笑了两声,“要说名字里全都是数字的,我倒是知道有位零掌柜,单名一个二。”
司马堇腹诽零二岂不也是这么奇怪,却没时间说出来,只说:“她和你家那位在街上逛,似乎谈了些很重要的事情,你家那位和青垩使者回去路上脸色很有点凝重,然后第二天晚上……他就死了。”
“你那么快就把这两件看上去没啥关系的事情联系起来真是……好头脑啊。”萧无若有些惊讶,“不过你真联系起来我还颇觉得有点道理。”
“上官家的姑娘整理的。”司马堇没有居功,“久自己跑去京城守着了,她还说青垩的使者在甄悠之回宫的那天在门楣上挂了一串纽扣结。”
“纽扣结?”萧无若展眉。
司马堇倒是有些惊讶:“那些天看着你挂着个同心结你却不知道,你现在却知道纽扣结什么意思,当真奇怪。”
“成双成对,永结同心嘛。”萧无若很轻松地笑了,“这个甄悠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