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里,医生给严浩伤口做了清洗,检查后发现是皮外伤,缝了好几针,大家看着心里无比沉重,有的业主在医院的走廊上默默地流着泪。
包扎完后,医生又开了些消炎药。
陈善霞到商店买了顶帽子递给严浩:“严主任,戴上吧。”说完难过地流下泪水。
“大家都回去吧,我没事了,谢谢大家的关心。”严浩对大家说。
董莉和严浩打的回到家中。
刚坐下,他们俩的电话就不停地响着,都是业主打来慰问的。q群里,几乎所有业主对今天武文全的鲁莽行为表示严厉批评,对严浩为首的业委会表示坚定的支持,对严浩表示深深的感谢和亲切的慰问。
看着这一条条充满温暖和感激的话语,严浩的眼睛湿润了。
武文全到家后,闷闷不乐地坐在沙发上抽闷烟。妻子感觉他脸色不对,凑过来:“你怎么啦?是不是哪儿不舒服?”
武文全依旧不说话。妻子给他倒了一杯水递给他:“有什么事说出来啊,不要憋着。”
在妻子的再三追问下,武文全终于把今天下午开会发生的事告诉了妻子。
“你脑子进水啦,他们为大家辛辛苦苦地奔波,特别是严浩吃苦受累最多,你不但不感谢他,还要起诉他,你,你的心给狗叼去啦,太过分了,换成是你,你现在的心里该多难受啊!”武妻十分生气,严厉地批评说。
坐在沙发上的武文全抬起头望着妻子:“我当时可能是酒喝多了,现在非常后悔,也觉得很对不起严浩他们,可路走错了能回头,话说错了没法收啊。”武文全一副追悔莫及的样子。
“你喝的是酒,不是猫尿。一心一意为聚福操心的人却受到这样的待遇,这以后还有人站出来干事吗?聚福还有希望吗?你必须诚恳地给严浩道歉!”武妻用手指着他,态度坚决地说。
“可,可,可我开不了口啊。”
“你当时不是拽得很吗,到主席台上号召大家起诉严浩,就把那股劲使出了就得了。”
“你别取笑我好不好,我当时不是酒喝多了吗?我现在真的开不了口。”武文全耸拉着脑袋,十分为难地说。
一阵沉默。
“这样吧,明早我陪你一起去看望严主任。嘎子,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以后猫尿少喝点,再干丢人现眼的事,我绝不帮你擦屁股啦!”武妻生气地说。
晚上,宋广强和妻子睡在床上。宋广强在床上辗转反侧睡不着。
“怎么还不睡啊?”宋妻说。
“我睡不着啊,要是砸了那个姓武的倒也罢了,他活该,可偏偏砸了聚福的功臣严主任,你说这……唉。”宋广强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都几十岁的人了,做事哪能那么冲动,砸了谁都不好收场啊,大过年的,你把严主任砸得头破血流,人家心里多难受啊,你啊你,真该好好反思了。”
“现在肠子都悔青了,叫我以后怎么见严主任。”
“怎么办,解铃还需系铃人。”
“什么意思?”
“你自己上门诚恳地去道歉啊。”
“可我没胆量,脚跨进去啊。”
“会场上那股勇气到哪去了?”
“哎呀,老婆,你怎么哪壶水不开非拎哪壶,我不是错了吗,你干嘛老损我,帮我想想办法啊。”
“如果你实在不好意思去,你打电话叫叶春林陪你去咋样?”
“这倒是个好办法,不过叶春林他愿意吗?”
“你打电话问问。”
宋广强打开手机一看:“哎呀,都快11点了,还是明早打吧。”
“那也行,关灯睡觉吧,明早家里还有人来拜年呢。”
宋广强一宿没睡。
第二天清早,宋广强就起床了。洗漱完毕后,他就掏出手机给叶春林打了电话:“喂,你好,你是叶春林吗,我是宋广强,这么早打电话给你不好意思啊。”
“宋大哥你好,有什么事请说。”
“我昨天犯傻干了错事,把严主任头给砸了,我后悔得一夜没睡好,你现在能不能陪我到严主任家去一趟?”
“可以啊,那我就在光明电影院门口等你。”
“好的,谢谢你。”
宋广强收起手机后,买些礼物,骑着电动车朝光明电影院驶去。不一会,叶春林也来了。
到了严浩家门口,宋广强示意叶春林走在前面。
叶春林敲门。
严浩将门打开。
“严主任,你看谁来了?”叶春林身子往后一退说。
“啊,是宋总,你们快进屋,外面冷。”
“快坐下,董莉啊,家里来客人啦,你把茶叶蛋热一下端来。”
“春林、宋总,喝杯热水吧。”董莉给他们每人到了一杯热水。
“严主任、弟媳妇,昨天我一时冲动,误砸了严主任的头,我后悔得几乎一夜没睡,我自己实在不好意思来向你道歉,特意将叶老弟喊来陪我。实在对不起!”宋广强刚紧张说完,并站起来要向严浩鞠躬。
“别,别。哎,事情都过去了,不要把这事放在心上,不过,宋总,不是我大过年的我批评你,你当时太冲动了,砸了谁都不好啊。”严浩边说边将宋广强按在座位上。
“是的,我当时觉得他讲话太没良心,实在听不下去,才动手的。”
“以后要注意啊,不论对谁,都不能这么干,万一砸在脸上把人家眼睛砸坏了,后果不堪设想啊。”
“是啊,现在想起来也怪吓人的。严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