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米尔·德兰哲大叫着,驾马飞奔,任妖鬼兽林中的杂枝乱叶抽击自己的脸,”麦肯奇·德兰哲?“
风呼啸着拂过耳边,林中没有一声回答。转身背去,进林的路也被乱草迷踪。由于枝繁叶茂,仰起头来也根本看不见天日,这里果真处于夜幕中,一切都是那么昏暗。
”父亲!你在哪儿啊?“他失落地惊叫,心中愈加惶恐,慌不择路,无时不刻惧怕的警戒着妖鬼怪魂。这些吓小孩儿的东西现在真的发生在了现实中,往往会造成更大的恐惧。
忽地,深幽的林中漫出诡异响声,哗哗啦啦,白马洛夫一阵不安,险些丢下了米尔,树叶间发出拨动,粗糙的喘息声充溢耳旁。引得米尔一阵胆战心惊,捏紧了逐风宝剑,四处张望起来,吞了口口水,”谁?”
无人应答,无言的恐惧,开始蔓延……
“是谁!”米尔开始歇斯底里,“是谁?!”
远远的,悠悠扬扬的传来应答:“orc。”
“orc?”你一皱眉,“兽……人?”
接着,在那蔽日覆天的千年古树上,传来凌乱的树叶相互的抽击声。随后,一群肉乎乎的淡绿色生物接二连三的跌下,在地上翻滚着爬起。这群orc们长得凶神恶煞、面目可憎、他们厚重的脚掌掀起了枯萎的草苗,咆哮着冲来,几乎每个orcdou拿着一把斧头。身上草草地穿着一些革甲。后方不断涌来的兽人们也是这样,如法炮制。尽管说,米尔身上也有些破盔烂甲,但总能胜过那些根本不能防御用的皮革。还有,米尔·德兰哲在这群扑吼的兽人眼中看到了令他毛骨悚然的东西——人性的扭曲与恶魔般的兽性。
orc们蜂拥而上,用钝斧开始攻击。他们力大无比,体格惊奇,一刀便剁下了白马络夫的头首。米尔在飞飘的血花中惊异落地,抓狂地举刀自卫。但敌手们一次次凶恶的攻击还是令他头昏脑涨的跌倒。米尔的逐风轻易可削断那些斧子,但成千上万的orc面前,他还是不禁呜咽逃离,在昏暗中跛足离开。
我救不了父亲了!他意识到一个惊天的事实,这令他心头一阵抽搐。在兽人们的追击下,米尔慌乱而行,泪血横飞。
他可以感觉得出棘刺的扎脚,那小巧惊魄的痛楚。米尔心头拢上了一层黑风,兽人的呐喊咆哮令他昏昏欲坠,事实上他已经落入了恐惧的深渊,无限陨坠。他感到一股前所未有的孤苦无援感爬上了后背,引得背上皮痒肉麻。他知道自己被逮住了,只不过没有在物质上得到体现,但心灵上的虐杀已经开始。这种痛楚可能没有梦境那样真切,但却远比物质上的一切都要真实的存在。可望不可及,但又无时不刻地触摸着他,轻抚着米尔的心灵。
“不!”他惊叫开来,“停止!”
接着,他骤然驻足止步,泪水震落出巧妙地弧线。
他傲然挺立在那里,怒火在胸口燎燃。然后,他狠狠的抽出“逐风”来,剑刃的霜气令他感到无比的温暖,一切冰块瞬息之间融化解体。米尔·德兰哲怒喝了一声,不再把剑无力的垂在腹前,而是高高举起,似乎要砍击什么,眼中透出痴狂的癫疯。
“来啊!”他大吼道,摄魄碾魂,久久激荡在林中,一切妖魔似乎被吓破了胆儿,四下里鸦雀无声,“来啊!”
没有一个orc敢上去了,全部瑟缩在阴影中,看着那把逐风的闪耀,被米尔那突然的、雄壮有力的威慑震惊,缓缓后退。
一些兽人丢掉了自己的斧子,一脸惶恐地向后飞逃,失魂落魄。勇敢一些地则虚弱地捏住斧子,但无论如何也提不上力,颤栗着。
林中不再幽晦,大树都为之震烈,纷纷小心翼翼地向后蹑足退离。天空中,一道金焰火亮地阳光直刺进来,引得所有兽人大叫。有的啼哭,有的跪倒在地、颤颤发抖。不久后,所有orc发疯一般逃跑掉了,如梦如幻。一剩不留。
就这样,凶残的生灵被那源自内心的勇气击退。
米尔·德兰哲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