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仿佛一直在期盼一般。
年兮夜笑了笑,说:“穿儿,我还以为你会担心我?”
“将军天佑,当然会平安归来。”秦穿说完,便紧抿了唇。
“所以现在两军情况如何?”年兮夜不想再深究下去,她害怕,害怕身边的所有人,都会背叛她。她突然感觉到自己的失败了。心抽搐了一下,犹如针扎,她发现世上有太多的东西不能掌控了,除了局势,还有人心。
年兮夜感到无力,如同驾着孤舟,在风雨中飘零。
秦穿没有想到,年兮夜没有继续追问他越权的事情,亦没有深究他的居心,他觉得年兮夜依旧深不可测,即使他满脸疲惫,身上还有凝固了的血迹。于是秦穿思虑了许久,才说:“华军在火灭之后迅速集结了所有的军力,将军您离开了,我不敢擅自行动,若是误入深林,唯恐华军还有埋伏的力量,我不愿拿将士的命冒险……”
秦穿还未说完,就被年兮夜粗鲁的打断,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突然来的火气,她硬生生的说:“我不要听废话,我只要知道现在华军如何,我军现在是什么状态!”
秦穿眼中突然闪现了一丝的轻蔑,却很快的掠过去了。若不是你为了儿女私情,华军早就在这场大火中兵力大损,哪里还有机会卷土重来。若是邱少临在火中殒命,华军亦难以在短时间内找出能胜任的统帅,对我军是大大有利的。想到这,秦穿握紧了拳头,强忍了许久,才没有把这一切吼出。
他不满,凭什么明明是他年兮夜的错误决策,却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质问自己。这不是以前的将军,从一开始,就应该阻止将军娶那个女人!
但他强忍着内心的火焰,却没收住火气,语气是不善的“华军已逃脱重整,我军待命。”
年兮夜听出了秦穿的不满,她愣了愣,倦怠的说了声:“把我军伤亡整理一份资料,等下拿给我。我知道你为什么生气,这是我的问题。我不怪你。你先下去吧。我想一个人静静。”
秦穿再次握紧拳头,应了声好,转过身,在心里骂了句,既然是你的错,那你怪我什么?蠢货,现在的你还配当主帅吗?
年兮夜坐在位置上,叫人取来了饭菜和水,她硬生生的吃下了一些。没有过多久,送来了一封八百里急件。
年兮夜打开了。
“太子谋反,速归。”
年兮夜豁然站起,正准备冲出去召集人马。却传来了一声拖长了声音的:“报~~~”那士兵冲到年兮夜面前,差点还冲撞了她。她微微皱眉和恼怒,说:“冒冒失失的,什么事?”
“华军有来使求见。”
“他们现在还要说什么?!!”年兮夜一脸的不耐烦。
只听那士兵小心翼翼的回答:“据说,是有关于夫人的。”
作者有话要说: 抱歉只是短暂的甜蜜……时机未到。
☆、第三十七计
年兮夜脸色一僵,她拂袖转身,深吸了一口气,说:“传。”
见过来使,年兮夜强忍住没有把来使杀了泄愤。明明她是你们的人,拿来威胁我,这不是太可笑了吗?
睦沐,你最好告诉我你是被逼的。不然,我就是天底下最蠢的人。凭什么啊,你告诉我,凭什么我要管你?一边是我的义父一边是你,凭什么我根本来不及犹豫,就知道自己放不下你。
我只是想知道,你那日吻了我,是不是为了此刻?
申时。已经过了午后最炎热的时候。却依旧让人忍受不了气温的粘腻。偶尔有一阵风,亦不能带来多少清凉之意。
年兮夜骑着白马身后是列队整齐的秦军。全军肃穆,无一人言语。在阳光下,如同一尊尊雕像,只是盔甲闪耀着银色的光辉。
年兮夜冷眼看着前方。她看见邱少临骑着马从华军中走出来,脸上带着得意的笑容,已经没有了之前的狼狈模样。当然,年兮夜看见了睦轻痕。
睦轻痕在邱少临的马上,在邱少临的身前,邱少临一手握着缰绳,一手扶着剑,睦轻痕被他环住了,仿佛宣示着那是他的人。
年兮夜的眼中寒意更深,只是气温依旧炎热,她直盯盯的看着睦轻痕,太远了,她看不清楚她的表情。
邱少临只是驾马走前了几步,他遥遥的喊道:“年将军,别来无恙。”
年兮夜只能冷笑,她突然觉得自己好像被设计了。如果不是睦轻痕,邱少临不死亦不会好过。如果不是睦轻痕,她现在也不必如此被动。所以,睦沐,这是你的第三十七计,我爱你吗?
如果是,恭喜你,你成功了。
年兮夜亦虚伪的笑着,讽刺的说:“我自然无恙,可惜我们隔得有些远,不知道邱将军在大火中是否安好,还是已经从白面书生被熏得成了黝黑大汉?”年兮夜说罢,也不知道是谁先忍不住笑了出来,接着像是感染了一般,秦军发出了此起彼伏的笑声。
邱少临的面子挂不住了,他完全不想想起之前那一仗,明明是想设计埋伏,却反被纵火烧林,险些丢了性命。他亦发狠,提了声调,怪腔怪气的说道:“谢年将军惦念,比起这个,我更想了解年将军赔了夫人又折兵是什么感觉?”
年兮夜正了脸色,单刀直入地说:“你的条件是什么?”
“交换人质。”
“地牢那两个吗?”年兮夜故作不明。
“如果年将军愿意,我军当然也不介意。但我军最关注的当然是太子。年将军如果连将军夫人也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