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兴叹!
当务之急,是怎么笼络人心,抢占先机。
既然章小娘子是周将军的师妹,周将军行事素来谨慎,不如让周将军来做这个事。
周子瑜可不知秦王这么一会儿功夫就想了这么多,一听说还可以在京城再多留一天,当即松了一口气,再跟刘文静薛收他们聊天,就自在多了。
章锦婳带着竹影竹芯端了饭菜上来,六个热菜四个冷碟,还配了一壶温热的高粱酒:
“殿下,请慢用,这高粱酒是兑了冰糖水的,涂了药膏之后,每次喝三两,浅尝辄止即可。”
刘文静看到酒,本还打算喝个痛快,一听只给喝三两,又好奇了:“章小娘子,就不能多喝一点吗?我这手一舒服,看到酒,心里就痒痒。”
章锦婳忍住笑:“刘大人,若是喝个痛快,痒的就不止是心了,只怕您痒得坐不住。”
刘文静嘶了一口气:“还能痒成这样!这么说,这个酒,也是药了?”
“刘大人,正是,用药之后,所有的膳食,若是按方搭配,按量或饮或食,一饭一水,都可以视作药石。”章锦婳说得很仔细,既是解释给刘文静,也是说给在座的其他人听的。
李淳风的师父对术数极有研究,李淳风得其真传,却也没想到章锦婳已经可以把阴阳术数用在饭食之中,将寻常可见之物,都变成药石,大为赞叹,佩服不已。
薛收指着桌上的饭菜,认认真真的问:“请教章小娘子,这些饭食,吃多少,可有讲究?”
章锦婳轻轻摇头:“杏林馆的饮食并无刻意讲究,请殿下随意饮用。只是涂了膏药的诸位大人,高粱酒最多饮三两。”
杏林馆的规矩,章锦婳不用在旁边陪伴客人进餐,只向秦王禀告一声,就退下了。
秦王最善拢络部下,在饭桌上并没有半点架子,有刘文静在,诸人说说笑笑,吃得十分畅快。
与秦王一起离开杏林馆之后,秦王还要进宫,诸人各自散去,只待第二天再去秦王府。
周子瑜心神不定的骑着马,走到半路,调转马头,又往杏林馆而去,罗怀不明所以,只得紧紧跟在身后。
章锦婳没去太乙馆制药,而是在杏林馆的一楼书房练字。
听到熟悉的马蹄声,高高兴兴地跑出来开门。看到周子瑜这么快又回转,感到很惊讶:“瑜兄,你不是要回府吗?今天不回潼关了吗?再晚一点天就黑了,不好赶路。”
周子瑜拉着章锦婳的胳膊,没理会她的一连串问话,把她拽进书房,回身瞪了罗怀一眼,顺手关上书房门,表情严肃的盯着章锦婳:“锦儿,我有重要的话,必须现在就要跟你说!“
第六十六章 我想保护你
这段时间的相处,章锦婳对周子瑜已经熟不拘礼,反手抓住周子瑜的胳膊,仰头看着他:“瑜兄,你说,我在听。”
周子瑜看着章锦婳瞪大的眼睛,眼神带笑,充满信任,他喉头发紧,想说的话,都卡在了嗓子眼里,手下不觉加大了力道。
章锦婳收住笑容,周子瑜这副郑重其事的神情,她有点害怕:“瑜兄,怎么啦?是不是秦王说了什么?”
怎么竹青没告诉她?还是说,离去的途中发生什么事?
周子瑜咽了好几下口水,才蹦出一句:“锦儿,我很担心你。”
“担心我什么呀?”
“我担心其他人会对你有非分之想。”
章锦婳又羞又好笑:“怎么会呢,瑜兄,你想多了!”
“锦儿,你有这么好的医术,又有这么好的药,又是个弱女子,我担心你保护不了自己。”
“瑜兄,我有竹风竹青他们呢,你看,杏林馆开了这么久,也没有出过什么事呀。”
“那是以前,别人不知道你的医术和你的药有这么神奇,现在知道的人越来越多,连秦王都知道了。”
“怎么,秦王有什么不对吗?秦王说了什么吗?”
“不是秦王,”周子瑜紧盯着章锦婳不染世事的小脸,他只想让这份纯净能一直保持下去:“锦儿,你有没有想过,会遇到无赖,或是有人逼迫你做你不喜欢的事?”
“想过,可是我不怕。”
“可是我怕!”周子瑜的声音因为紧张而有些颤抖。
章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