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呵呵……”姜灼华陪着笑了笑,从毯子里伸出手臂,指着叶适道:“现在不要得意,等我这段劲儿过去,到时候咱们再战,看你到底有没有一敌十的本事。”
叶适已穿好了中衣中裤,坐在塌边,边穿鞋边问:“得多久啊?”
姜灼华看着房梁,认真地嘟囔道:“大婚前你不要再碰我。”
叶适笑笑,应下:“好。”
说着,叶适走到寝殿门外,将门拉开。黎公公听见门响,转过身子,但见叶适一身明黄色暗龙纹中衣站在门内,黎公公行礼道:“陛下,您吩咐。”
叶适冲他招招手,将黎公公招到近前来,在他耳边低语了几句,黎公公行礼应下,面上带着自家儿子终于长大了的欣慰神色,转身去了太医院。
姜灼华在榻上躺了一整天,叶适只好命人将奏折拿到偏殿寝殿里来,陪着姜灼华在屋里呆着。
余下的几日,叶适也当真听话,饶是每晚抱着姜灼华睡觉他都“立竿见影”,但是居然都能忍住不跟她求欢。
吃药休息了两三日,姜灼华那被十个人打了一般的浑身酸痛,总算是缓过了劲儿来。
这日上午,姜灼华对着妆镜戴好最后一支镂空雕花金簪,起身往尚书房而去。
估摸着时间,叶适也该下朝了。按计划,她是打算今日回府待嫁,一会儿过去陪叶适吃个饭,她就准备着回姜府,等十日后的大婚。
姜灼华来到尚书房时,叶适刚换下朝服,在椅子上坐下。
见姜灼华进来,朝她抿唇一笑,示意黎公公该等人出去,而后向她伸出手去。
姜灼华会意,走过去将手放进他的掌心,正欲在他身边特意给她备下的椅子上坐下,叶适忽而拉着她的手,让她骑在了自己腿面上。
姜灼华不解,但见叶适仰头看着她,漆黑的眸中闪烁着星辰般的光彩,他开口,语气中颇有些委屈道:“华华,要好久你才能再进宫。”
姜灼华无奈失笑:“多久?十天!久吗?”
叶适点点头:“久。”说着,一手揽紧她的腰,将她裙摆掀起,手顺着她的膝盖,一路游走而上。
姜灼华忙道:“说好的大婚前你不再……”
然而话音未落,叶适忽地直起腰,吻住了她的唇,将她禁锢在怀里。
他的手在俩人身体的间隙内一阵忙活,直到姜灼华感觉到他抱着自己的腰让她坐了下去,心中方才一阵怒骂:骗子啊!说好的以后她说什么他都听呢?
又是一个春/色旖旎的上午,事后,一同去汤池沐浴,吃过饭后,叶适借口散步为由,亲送姜灼华到了宫门口,若不是门外姜灼风早已备下马车来接她,估计叶适还能一路“散步”到姜府去。
隆重又繁琐的规矩,前前后后准备了好久,之前一直由姜灼风夫妻,姜重锦夫妻帮着弄,饶是如此,等姜灼华回来后,大婚前的这十日,依旧是脚不沾地。
九月初九当日,姜灼华半夜就被拉起来开面上妆,待头发盘完,饰品都戴好后,天都亮了,姜灼华起来准备穿婚服,谁知脑袋一重,险些后仰摔过去。
程佩玖忙扶住她,关怀道:“娘娘,怎么了?”
姜灼华道:“头发太重。”
程佩玖不由抿唇,可不嘛,这估摸着把几斤黄金戴头上了吧,就不说那些拇指粗的十六支金钗步摇,仅仅正中的赤金衔珠凤冠,就得多重。
婚服是皇后规制的凤衣,共五层,长长曳地,须得四名宫女各分左右同时提起,婚服明黄色做底,因是婚服,上绣正红色凤凰,凤凰周边,共有九千九百九十九颗正圆的珍珠做点缀,凤凰眼睛处泛着波光的猫儿眼,更是价值连城。凤凰的羽毛,由工匠悉心打造的薄如蝉翼的金片连接串成,栩栩如生之态,仿佛有一只真的凤凰大大地停留在姜灼华的衣裙上。
据嬷嬷所言,这套婚服,是陛下刚夺位后不久,就命人去着手准备的,一切要求,都是陛下亲自所提。
穿好婚服,嬷嬷取来四个赤金的指甲套,分别给姜灼华戴在了两只手上。
待一切穿戴妥当,满屋子的人都傻眼儿了,盯着姜灼华,各个都不知该说些什么。
程佩玖的目光,一直满含歆羡的看着姜灼华,心下不由赞叹,何为国色,这便是。
仿佛姜灼华那张扬肆意的美貌,天生就是为皇后而生,如此这般华美到极致的衣服,穿在她的身上,不仅没有撑不起,反而叫人生出她天生就该这么穿的感觉来。
即没有让人觉得衣服比人抢眼,也没有让人觉得人盖过衣服,与她贴合的是那般的完美。
就在姜灼华在姜府准备的同时,上千的御林军从宫里出来,在道路两侧,以三步一人的距离,一路从皇宫正门排到了姜府门口,阵仗不可不谓不大。
御林军的身后,早已站满了出来观礼的京城百姓,乌压压的一大片,在御林军护起的人墙外推推搡搡,朝着姜府的方向张望。
皇帝大婚,自古以来便没有去皇后娘家迎亲的规矩,都是皇后娘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