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好,方点开子衣的穴道,这才悠然走到君然身边,颇有意味地道:“不知君然小姐以为,两个女子独处,可是要做什么?”
君然紧咬牙关,只勉强一字一字道:“请你离开潇府!”
秀芳轻叹一声,将一块手帕放进君然颤抖不停的纤手里,定定地道:“秀芳一直在等子衣向君然小姐坦白,如今秀芳不想再等了。从今而后,子衣将只属于秀芳一人。君然小姐虽一时伤心,但相信看过这帕子后,就该明白子衣的秘密,不会再恨秀芳了。”
子衣刚被解开穴道,手脚有些僵硬,只忙乱地穿上中衣中裤,披上外袍,跌跌撞撞下床来见君然。
君然颤抖着打开帕子,只见上面绘着一幅春宫图,赫然是两个赤身luǒ_tǐ的女子的床榻交欢图!子衣心一紧,秀芳是在拿这帕子告诉君然,自己是一个女子!
她果然是在和呆子做夫妻!君然无声地哭泣着,柔弱地背转过身,向房外走去。
子衣追出房外,扯着君然的袖子,近乎绝望地恳求道:“君然,原谅我!我对你是真心的……”
君然早已是泪流满面,再无半点勇气看那人一眼,生怕自己会控制不住扑进那人怀里大哭一场,但是,那人已是她人的了,只勉强淡淡地道:“请潇公子自重!”
子衣一呆,仿佛听到了体内什么东西碎裂的声音,那是我的心么?君然,你果然不要我么?眼前的人儿依旧背对着自己,只猛然甩掉了自己的手,声音也是那么的遥远和陌生:“愿…公子…日后幸福,君然要走了,君然不想再见到阁下…”语音未落,伊人再控制不住,哭泣着奔向园内。
子衣浑身哆嗦着跪倒地上,心仿佛被人狠狠捶了一下,直捶得支撑不住,晕头转向,天塌地陷,那擎天柱终于倒了!子衣只觉眼前一切模模糊糊,心内凉气阵阵,已感觉不到痛苦,只大口大口地喘息着,手指深深地抠进了泥土里。
一边的王猛和方华早已吓呆,眼见君然伤心至极地从屋内出来,接着潇大人衣冠不整地扯着君然小姐哀求,仿佛片刻之间整个潇府都堕进了地狱,每个人的心都一片冰凉。
方华早跟到后面去追卓小姐,王猛瞧子衣如此模样,扶着她哭道:“大人,潇大人,您怎么了,您说话呀!”
子衣突地从地上爬起,一言不发冲向马厩,跨上马背狂抽一鞭,直出府而去。王猛见状顾不得抹泪,忙也牵了马跟着出府。
有一只中年女人的手,从子衣房门口拣起那块帕子,那是君然在失神时不知不觉从手中落下的。那中年女人哭道:“夫人,这是怎么回事?怎么会这样?”
卓夫人的手捧着帕子抖个不停,含泪道:“所谓世间浮华,不过大梦一场,万事转头皆成空!到头来终是空欢喜一场。我可怜的君儿!”
白马寺后庙,方丈室外,梧桐树下,一白眉老僧闭目坐禅。夕阳西下,已是黄昏,深秋的冷风卷着树叶飘飘落下,直落了满地。一个人影痴痴呆呆地踏着落叶而来,在斜阳的余晖下显得分外憔悴与落寞。
“施主决定了么?”
“我决定了。这里已经没有我活下去的理由,她不要我,她不想再见我。”
子衣推开方丈室的门,茫然踏了进去。
第六十五章未完
一双温暖的手爱怜地抚着正在哭泣的人儿,君然抬起头来,扑进母亲的怀抱,卓夫人长叹一声:“忘了她罢,我们回江南。”
方华在园中来回踱着步子,忧伤的氛围包围着整个潇府,所有人等一个个默不作声地候着,一片寂静,只感觉,这天似乎塌了!
方华禁不住叹息了一声,太平楼那次已经让人心有余悸,今日回府一听到王猛急迫的喊声,当下就唬得心慌,那边卓小姐急急下了马车便奔向大人房内,看后来大人衣冠不整的情形,卓小姐又那般伤心,怕还是来晚一步。因钱老爷在城内置办嫁妆,令洛阳这几个一直紧盯着钱府的奇女子,一起在今日出手,以制止大人迎娶钱家小姐。只万没料道秀芳公主会在情急之下兵行狠着,竟直接对大人下手,瞧封三娘临走时的得意神态,仿佛就等着大人上门去求亲了。难怪当日秀宁公主定要将封三娘留给秀芳公主,想必就是替她操办秀芳公主的终身大事。
而张霞因为听到钱府与罗府私下讨论大人答应钱小姐的婚事,认定大人也是个花心的主儿,与自己发生了争执,后来更因程咬金回洛阳,自己一时吃醋又与她吵了一架,至今都不肯理自己,今日她也不曾来潇府。府中其他下人尚不知出了何事,只知道大人与卓小姐发生了严重的争执,自己已下令严禁众人讨论和泄露今日之事。
卓小姐已在房中哭了许久,如今仍不见出来,王猛跟在大人后面出去,现下天色都黑了,怎的还不回来?但愿不要再出什么事情来。
君然默默独坐在灯下,苍白的秀容似已恢复平静,只有那红肿的眼睛和微微颤抖的香肩,还在无声地诉说着伊人神伤肠断般的苦楚。
外面忽然传来方华的声音:“王猛,你回来了?大人呢?”君然心一紧,起身步出门外。
王猛在园门口,瞧见卓小姐的身影,急道:“卓小姐,不好……”突被方华捂住了嘴:“小声些,莫乱嚷嚷!”
三人来到子衣书房内,才一站定,王猛跪上来哭道:“卓小姐,大人没了!”
君然一震,身子支撑不住摇晃几下,方华欲上前扶住,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