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还边时不时的回头看看,哪里有个响动他甚至还会被吓一跳。
余瑶见状,便慢了两步。
苟沭正走得好好的,她突然踢了一下边上的椅子。
屋里没人,好好放着的椅子却突然动了下,那发出的声音吓得苟沭一下子跳了起来。然而回头,即便瞪得眼睛如铜铃一般大,也什么都看不到。
苟沭足足等了有一分钟,这才拍拍胸口再次鼓足勇气向前。
余瑶站在原地没动,见他搬来梯子,刚刚踩上一只脚的时候,伸手拿起桌上茶壶的壶盖,然后放下。茶壶是瓷的,壶盖和壶身相碰,发出了刺耳的声音。
苟沭腿一软,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可是回头,那壶盖正好落下,又发出了刺耳的一声。
苟沭脸都白了,不对劲,这不对劲啊。好好放着的椅子不应该会动,没人拿壶盖更不应该会自己提起又再落下。这不对劲,这不是人干的事,这是有鬼啊!
想到此,苟沭顾不得屁股疼,立马转坐为跪,朝着茶壶和椅子的方向就拜上了。
“天灵灵地灵灵,这事儿不赖我啊,是……是……是有人先做了坏事,我帮人教训一下。对的,只是教训一下,不是害人,所以不管你是何方神圣,行行好行行好,别闹了。”
他这真是胡宁的粉丝啊,还一睡睡出了深厚感情,就这都不愿往胡宁身上推了。
余瑶坐在椅子上不动了。
苟沭等了好一会见再没动静,于是慢慢爬起,一步三回头的爬上了梯子。余瑶眼睁睁看他小心翼翼在干坏事,这才起身上前,也没想着害他,事情已成定局,她现在做的事并不会改变后面已经发生的。于是她就一只手慢慢的拍着梯子,一下一下非常有节奏,苟沭吓得甚至都尿裤子了,可愣是没有放弃毁坏水晶吊灯。
很显然,已经发生过的事改不了。
即便再怕,苟沭也会做完。
余瑶只感觉那尿臊味太清楚,实在闻不得,便半途就不拍了。只到一边拿了壶盖,用手沾着里面的水,在桌上写了四个字。“恶有恶报”,就这么四个字,苟沭下了梯子后第一眼就看到了,即便第一个字水迹已经快干,但从后面的字也能猜出来是什么。
苟沭不敢惹来旁人注意,就这么脸色青白的哆嗦着,拖了尿湿的裤子和鞋跑了。
余瑶睁开眼,这一回面色已经恢复如常,只是眼底深处有着厌恶。
而另一边正在打牌的苟沭,却突然抖了一下,然后就面色煞白的微微扭头去看肩膀。他肩膀上干干净净,什么都没有,可是他分明感觉到刚刚有人在拍他!
是那个写“恶有恶报”的鬼,是那个鬼来了!
这样一想,他就觉着屋子里好像刮起了一阵阴风似得,冷的他甚至上下牙直打颤。
他再也没办法好好打牌了,把一手的牌猛地往桌子上一掼,就看着因为他的举动而诧异看过来的三人,又怕又怒的道:“你们没有感觉到吗?突然很冷,就像是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进屋里了,刚刚刮起的那就是阴风!”
三个牌搭子看傻子一样的看着他。
他左手边的那个哈哈笑了下,伸手拍他:“我说老苟,你……”
“别碰我!”苟沭一把打掉男人的手,可自己的手却觉得摸到的肩膀冰凉刺骨。这凉甚至已经不是冬天冷的那种寒凉了,而像是……像是人死了以后那种又凉又僵硬的感觉。
他简直要哭了:“你们,你们没感觉到吗?”
三个牌搭子摇头。
他又道:“那也没有人拍你们的肩膀?”
三个牌搭子再次摇头。
“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啊我,我被鬼缠上了,我被鬼缠上了!”他急得站起来在地上团团转,可心理作用,越是害怕,越是别人没感觉到,他反而感觉的越是清楚,“啊!我又被拍了下,我又被拍了下!好冷啊,又刮起一阵阴风了,有鬼,有鬼要来找我了!”
他吓得没办法,直接抱住了牌搭子中的一个人。
这人正好知道点林枫请余瑶帮忙的事,因此就也不嫌弃的紧搂着苟沭,道:“老苟你冷静点,别急别急,就算真有鬼呢,咱们四个大男人在这呢,也不怕。你别急,你跟我们说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还真别怕解决不了,我还真知道个真人不露相的大师,巨厉害的那种!”
苟沭哪里敢说是怎么回事,那不是把自己暴露出来了吗?
虽然他没去医院,也没打听唐金金怎么样了,可是当时在现场他却看过一眼,那是真的不好。要是他被暴露出来,赔钱他赔不起,可坐牢……他不想坐啊!
他不肯说,只问那人:“大师?什么大师,大师在哪里?真的很厉害吗?”
那人也不介意苟沭的态度,道:“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就是咱们剧组的余瑶。”
余瑶……
苟沭神情一僵,是余瑶啊。
胡宁原本想对付的就是余瑶,可今天不知道怎么回事,受伤的却是唐金金。他还以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