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恋情,没想到她连我也隐瞒了。
好好。就拜托你了。看着韩母那双充满期望的双眼我于心不忍,因为我不知道我会不会帮着韩一起说慌。
好在这时,锅里的水开了,我放入姜片和白酒,把鲜虾一股脑的倒了进去。待虾变红虾身卷曲,就可以出锅了。越是新鲜美味的东西做法越简单。
韩突然探了个头进来,说我什么坏话呢?
没说你坏话。我端着一整盘的虾淡然道:来的正好,把它端出去。
韩哼了声,我一来就让我当苦力。话虽如此,她还是乖乖端了出去。
我和韩母相视而笑。厨房里热火朝天,我却有点心不在焉。韩的事又能瞒多久?或者说,她打算拖多久?
都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那么,这优柔寡断的性格是她传染给我,还是我传染给她的?我不知道。
蒸锅里蒸着螃蟹,伴随着蒸汽传出淡淡的像站在海边传来的咸鲜味。我却想起了张宁的那篇作文。评语我实在无法下笔,只打了个不高不低的分。
在厨房里忙了差不多一个钟,标志着新的一年到来的“年夜饭”也全部端上了锅,除了虾蟹,都是很家常的菜,虽然原材料看着多,但都是蔬菜显得。毕竟我们中国人更看重农历春节,即便日历上的年份换了,也没多大感觉。
来!干杯!韩给我和韩母倒了果汁,给她自己和韩父倒了我买的米酒。这父女俩同样嗜酒如命。
我在桌子底下踢她一脚,示意她先别喝那么多。韩会意的点点头,饮完一杯真的没再倒。后来她告诉我,那酒太辣了!
小瑾,多吃点,不用拘束,就当这是自己家。韩母热情不减的劝道。韩父举着酒杯遗憾的看着我,真的不喝吗?这酒够烈!
说什么呢!韩母瞪着韩父,你也少喝点酒知道吗?
韩夹了块鸡腿到我碗里,揶揄道:吃吧,吃吧。吃成个胖子去。
我无奈的笑了,瞥了眼韩,回礼的夹了只虾给她,说:你不用吃也能成胖子。
韩大叫,好啊瑾,你在嘲笑我!
我没有。
明明就是。
吃饭吧,这么多菜都堵不住你的嘴。我难得毒舌一次。
妈,你看她欺负我。韩说不过我,找来了帮手。可惜,韩母温和一笑,小瑾跟你开玩笑呢,这么认真干什么。
韩父也只是在一旁含笑的看着我们斗嘴。很明显,我赢了。
韩作了个无可奈何的表情,不说话了。
总的来说,这场晚餐还是很欢乐的。可能是因为我的意见,两位老人家没有再提什么难为人的问题。
夜里十点半,两位老人家早已睡下。我在韩的房间里等着她偷偷拿酒来。南宁的夜是半明的,霓虹灯照亮了大半的夜空。我却觉得,只有月亮的夜才是美的。
韩抱着一打鸡尾酒进来了,小心谨慎的关了门。啪的一下打开了灯。
你怎么又不开灯,我踢到东西怎么办?韩抱怨道,又把酒往地上一放,喘了口气。既然让我去搬酒,我是病人耶。
是吗?没看出来。我继续毒舌。韩终于看出点端详来,定定的盯着我的脸。你今天怎么了?不开心?
我没有不开心。
我还不了解你。韩叹了口气,在我旁边坐下,搂着我的肩膀说:好啦好啦,我不问你什么,喝酒吧。头疼了就没心情想那么多了。
我挣开她,看一眼那堆鸡尾酒,说:你去拿个碟子和酒杯来。
租么嘢?她悠悠道。
我把身后的酒鬼花生拿了出来,韩看后开始笑,了然的笑。原来你还藏着这一手。她说,不等我说话就跑出去了。
韩的房间有窗户但不是落地窗,我们干脆直接坐在了地板上,背靠着韩的床板。对面摆着她的平板,里面放着一国产电影。鸡尾酒在左,花生在右,面前是混合着各色液体的酒杯。
韩在我旁边笑的花枝招展,笑着笑着却哭了。我问她怎么了,她说她醉了。
别装傻。我说,我有事问你,你和那人还没断?
你说断就能断?我又不是你。
我沉呤,也不打算瞒她。你妈问起这事了。
韩猛喝了一杯酒,都说混合酒更容易醉,我想也是。我妈怎么问的?
我把厨房里的对话重复了一遍,放了颗花生到嘴里。电影播放完毕,停在了初始界面。韩的脸在暗淡的光下更显疲惫。她倒在我肩膀上,闭上了双眼。瑾,谢谢你了。她说,我真的好累。
嗯。我想,我可以和她感同身受了。我又何尝不累呢?两个不同的我无时无刻不在心里互相拉扯。我想韩也是如此。
你明天要回去了吗?沉默了许久,韩突然问我。
你需要我的话就不回去了。我诚心说。酒意逐渐上来,我感觉脸上烧红一片,不舒服感冒了出来。
那你明天陪我去见他吧。
嗯。
韩移开了自己的身子,又点开了电影,换了另一部港剧。只是从她摇摇晃晃的身子和乱抖的手指可以看出,她是真的醉了。这时我才回过神来,酒瓶基本空了,花生也不剩多少了。
韩打了个酒嗝,醉醺醺的看着我,把脸凑向我像在研究什么古董。瑾,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要是我喜欢的是你多好。
我推开她,没来得及说什么,想吐的欲/望横生,胃里翻滚起来,喉咙就要有什么东西溢出。我跳起来跑去了卫生间,扶着马桶吐了起来,苦味从喉咙里泛起。脑袋胀痛着,意识也模糊了。酒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