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不能继续跟你聊啦,待会我把路线发给你。要实在找不着,就打车吧。
我说好。韩没再回信。
客车到大垌时停了一会,有很多人上车,多是穿着短袖。让人有些季节混乱的感觉。我看了一眼时间,早上八点。再过一个多小时,就到南宁了。
这时,我突然想起,季子大概是坐钦州车来的。不然她不太可能从南门进来。很多事就是这样,表面上看毫无破绽,但经不起推敲。
季子说她认识那个只教了一个多月的物理老师。陆老师说,他是师大的毕业的。我试图找到这其中的关联,但没能做到,毕竟我对季子的过去了解甚少,我甚至不知道她是那一年回的国,之后又在哪里读的大学。
对了,去年,她在广东机场乘机回的贵州。那时是年初五。
我望向季子,她正低着头,一种不太舒服的姿势。推理即猜测,没有任何凭据。我不可能现在就质问她。
我戴上耳机,闭目养神起来。
客车在江南总站停下。我叫醒季子,她迷迷糊糊的下了车。此时是早上九点左右。
我提议先去吃下早餐,以我以往参加喜宴的经验来看,那顿盛宴非要等到你饥肠辘辘才肯上桌。
季子说好,又问吃什么?
我说不如去吃老友粉。
于是我们又不怕麻烦的转公交车,好在错过了早高锋,车上有空位。又坐了差不多一个钟,我们才抵达我的大学母校附近。我们没有进去,因为早已饿到不行了,只隔着两条路的距离望了校门一眼。
其实,我也是个说谎的人。
我找到之前和韩去的那家店,即便是现在,店里客人也蛮多。季子显得有些好奇,不时盯着老板看。
你以前来过这吗?我似乎无意的问。
来过。季子说,但没来过这边,我在市中心待过几天。
哦?那为什么不来这里看看?
季子看了我一眼,过了一会才说:当时忙着陪朋友,不怎么有空。
我微笑一下,不再说话。季子又问:你以前在这里读过大学对不对?看你对这里这么熟悉。
对。我说,正巧这时老友粉上桌了。虽然现在有点热的,但我还是吃的津津有味,并注意汤汁有没有溅到衣服上,在我对面的季子也同样如此。我突然有点想笑,为这场景。
吃完早餐我们继续搭公交,转了几趟车,又走了半个多钟的路,这才找到那家金壁辉煌的酒店。但这时,离婚礼举行的时间差的不多又不少,进也不是,不进又不知该去哪。
好在我们两没拿什么东西来,我就揣了个装有份子钱的红包。关于这个,倒有个小插曲。
我往红包里放钱的时候季子看见了。
你就放一张?她问,显得我不懂人情世故。但我本来就不懂人情世故,反问她不可以吗?
季子笑了一下,可以是可以,只是怕别人说闲话。你把我那份算上吧。她说。
我抿一下唇,又加了几张进去。心里却有隐隐约约的悲哀,什么时候礼轻情意重调个了呢?
我们在酒店附近找了家奶茶店坐下,各点一杯奶茶,冷饮。杯壁有微凉的水珠不断滑下,外面的温度已经将近三十度。热岛效应让这个城市延长夏季。
这时,韩打来电话。瑾啊,我总算忙完了。她长叹道,对了,你到哪了?
酒店附近。我说。季子闻言看了我一眼。
那你来酒店吧,我爸妈也在。嗯……你可以到休息室来。她停顿一下,含着笑意说,沙发空调w你满意。
我没有立刻回答她,而是说:我带了个人来。
韩立即来了兴趣,是那个学生吧,瑾你终于开窍了……
不是。我打断她说,电话那头的韩瞬间安静下来,我几乎能听到她轻微的喘息。是另外一个人。我继续说。
我就说嘛……过了一会,韩幽幽的来了句。
说什么?
她语气有片刻的慌乱,立马改口。没说什么,总之,你们快点来。
我挂掉了电话,又把面前的奶茶喝完才站起身来。走吧。我对从刚才开始就一直沉默的季子说,也不知道她听到了多少。
说起来,还没听瑾你说过你的朋友们呢。走了一段路之后,她突然说。
眼看快到酒店大厅了,身边的人或车也多了起来。跟你说过了。我对她说,我的朋友圈很简单。
季子没再说话,但我能感觉的到她不开心。
酒店的厅门前,一幅海报伫立在哪里,那是韩和庄的婚礼照。她穿着洁白的婚礼,面容精致,依偎在庄的怀里,而后者也低垂下眼来望着她。任谁见了都能从中品味出平淡而又深沉的甜蜜感。
海报的旁边,站着两男两女,穿西装和礼服。即伴郎和伴娘。其中两人我认识,我的大学舍友,同时也是韩的大学宿友。大四毕业时,她们曾说过要做彼此的伴娘,如今到是没有让誓言落空。
林瑾?其中一人见我后,惊奇的说,真的是你?两年多不见,像变了个人似的。她上下打量我,活像看猴子。
你也是。我笑道,变漂亮了。话毕,我听见季子几乎微不可闻的啧了一声。我侧脸去看她,她则迅速避开我的视线。
好吧我承认,我的大学舍友达不到漂亮的标准。
又客套了几分钟——好在她没问我和季子的关系,不然我还真不知道怎么回答。我按她们的指引,和季子乘上电梯,到达三楼。三楼另设了一个宴会厅,在那里我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