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一块被冰水浸泡很久的万年寒冰。
“巧昕,帮---帮我把高风找回来好不好?”此时的武帝已经顾不得其他了,只是一心惦记着他的弟弟。
“皇兄?”似乎没有明白他的意思,朱巧昕再次看向了他。
躺在那宽大的龙床上,武帝继续气若游丝道“我---我派人去---去他的属地了,但他却不在那里。清风帮--帮我把他找回来,我--”
“皇兄不要乱说,你会好起来的。”紧紧的握住他的手,此刻的朱巧昕语气中多了一丝笃定。
没有注意到这点,武帝的双手突然用力起来高声道:“不,听我的一定要把他找回来。我感觉不行了。你,你一定要,一定要帮你二哥他---他从--从未处理过朝政我怕---”
看着自己被捏的发青的右手,朱巧昕突然的一句话没有说。
脑袋一下子灵光起来,武帝急忙改口道:“不是的,不是的巧昕。我---我不是不想把朝政交给你。只是,只是你是个女人,你的身体---”
“我知道了,我可能都活不过三个月,皇兄我懂的,我会把二哥找回来的。”挤出一个笑了,朱巧昕还是看着武帝柔声道:“皇兄不要着急,您会好的,您---”
“那就好,那就好!”得到自己想要的,武帝终于松了一口气。面色稍微的好了一些,就在朱巧昕继续想要安抚他时,武帝突然声音极低道:“巧昕,越清风没了。”
“您---你说什么?”嘴角的笑一下子滞住,朱巧昕猛地松开了抓住武帝的手。
右手无力的打了下去,武帝看着朱巧昕满脸的歉意:“我--我没有想到。我已经---已经安排好了,让她---让她去边境好好的活着,我---我已经安排好了一切不会有人为难她的。”
“她到底怎么了?”猛地从他床边站起,朱巧昕的身子都发起抖来。
“她跳下了迟--迟江,我的人--我的人没拦住!”
“迟江?没拦住?”不敢置信的盯着龙床上的兄长,朱巧昕慌着身子一点一点的向后退去。
“我--我派人去打捞了。”努力的解释着,武帝连忙挣扎着身子想要起身:“但你也知道,那是迟江。我不该的,不该那么冲动的。我---我愧对朱家列祖列宗,她是--她是你的---”
看着他的嘴一张一合的,朱巧昕一下子滑跪在地上:“我--我不信!她怎么能这么对我,她怎么能扔下我,她怎么舍得!”
“不要傻了巧昕,她--她是小皇叔的女儿。跟郑堂一样是遗腹子,是你的堂姐,你们若是当真在一起便是天地难容了!”
此刻的武帝说话已经不是那么的艰难了,努力安抚着朱巧昕,朱守疆完全忽视了身上的异常。
脑袋昏昏,抬头看着他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摸样。朱巧昕突然一下子安静了下来。
抬头定定的一动不动的瞧着他,朱巧昕突然面无表情道:“你杀了她?”
“我没有!”一下子声音大了起来,武帝猛然从床上坐了起来,直到此时他才注意到自己刚才一直都无力的身子突然间有了力道。
从上午开始他便没有用任何的药物连太医都全部赶走了,见身子突然好了一些,武帝人也不傻立马不敢置信的看向了朱巧昕。
“你杀了她,你竟然杀了她?她若没了,你还活着干吗?”声音满是疯狂和绝望,朱巧昕缓缓的站起了身子。
“你--你对我做了什么?”眼中满是愤怒,武帝连忙挣扎着想要起身,但他才刚动了一□子便又浑身无力起来。
“她走了以后,我把自己的手指泡在封喉草汁中一天一夜。”慢慢的举起自己的双手,朱巧昕突然激动起来:“太医说那东西见血封喉,你来看我的那日,我抓住你的手竟然不舍得对你动手。所以我想干脆便让你昏迷一整子,等你昏迷了。我便能执掌朝政,便能亲自下令将她接过来然后我们便可一起远走天涯离开大周。可到了如今你却告诉我她没了,她没了,皇兄你怎么能这么对我。”
“你--你---来人---来人!”武帝一下子跌下了床,爬在地上撑着身子。他指着朱巧昕眼中似乎都能喷出火来:“来人,来人,给我----”
慢慢的一点一点的向后退去,猛地掏出自己怀中的一白色小瓷瓶,毫不犹豫的扔到大殿中央的青铜炉鼎中。看着那突然窜上来的赤色火焰朱巧昕哈哈笑道:“如今不需要了,原来我是妇人之仁了。我该早早就对你动手才对,我竟然傻到把解药带在身上。”
几乎就在那朱巧昕把瓷瓶扔到炉鼎的同时,武帝那周身的力气再次一下子被抽了一个一干二净。碰的一声完完全全的倒在青色的地砖上,武帝一双眼中满是恐惧和愤怒以及不甘。
一步一步的走上前,轻轻的握住了武帝挣扎不已的双手。朱巧昕一点点的用力,一句一句的质问道:“我到底做错什么了?她到底碍着谁了。怎么就不能在一起,怎么就天地难容了。我都可以忍下你将她送给别人,都可以忍下你在她额头刺上字,我甚至看着你在那么多人面前侮辱她。可如今你怎么能,怎么能把我一个好端端的越清风弄没了。没了,你怎么说的出口。”
武帝用尽全力的挣扎着,大声的叫着。可他自认为很大的声音,其实却是小的可以。
死死的掐着他的右手,朱巧昕越来越用力:“没用的,皇兄。我嘱咐过他们离开内殿十丈的,他们都听不到。”
武帝挣扎的越来越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