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景象任谁都会误会吧。
“乔意,你别误会!”沈卓很艰难才说出这句话。
老板娘一把扶住沈卓,“现在别说话,放松,慢慢呼吸……”又朝乔意喊,“去外头抓些雪来用毛巾包着,快!”
乔意开门取雪,寒风刺骨,裹在身上的被子掉了都不知道。
老板娘扶沈卓坐下,用冰毛巾敷在他鼻子上,血终于是止住了,沈卓呼吸还有些困难。
“你来替他按住毛巾,我去拿氧气瓶。”老板娘动作干脆利落,显得乔意有些木讷。
“我不是……”沈卓开口艰难又着急一句话也说不整。
“我知道。”乔意面沉如水,“流鼻血是因为高原反应。”
沈卓似松了一口气,老板娘拿来氧气瓶,沈卓的症状渐渐有一些缓解。老板娘有些担心的看乔意,“他的情况如果今晚没有好转就一定要送医院,这个真会死人的。”
乔意心脏都紧缩,“很严重吗?白天还好好的。”
“怪我,我看帅哥年轻力壮没考虑到高原反应症,今天让你们去买东西负了重,加上过度疲劳,帅哥昨晚真的在大堂坐了一晚没合眼。天又冷,保暖、食物、碳水化合物都不够。”
“我没事。”沈卓吸了几口氧气确实呼吸顺畅多了,“睡一觉就好。”
“我给你开最好的房间,不收你房钱。”老板娘有点自责。
沈卓没应,看乔意,“我住她那间就行。”
“这……”老板娘为难用眼睛询问乔意,乔意搂了地上的被子,什么也没说上楼。
“你看啊,什么都有个先来后到,那间房乔姑娘都住进去了,我也不好意思让人搬出来不是……”老板娘还没会过意。
沈卓起身,“不是让她搬出来,是让她分一半房间我。”抬腿上楼。
老板娘瞪着大眼睛看沈卓背影,眨一下,再眨一下,这是俩老司机耍花枪啊!她还屁颠屁颠给人当了助攻,好气!明天就赶他们走,全都赶走!
沈卓一推房门就开了,房间没开灯,只有映进玻璃的雪色,乔意已经上床把自己裹成蝉蛹,占了床的三分之一还留了一大半。沈卓笑起来,轻轻走过去。
乔意感觉床铺一陷,她再往边上缩一缩。沈卓只是平躺下,并没靠近她。
万籁俱寂,只有风扬起雪沙的飒飒声,月光一照,窗户上花影入画。乔意静静听着沈卓的呼吸声,他突然翻身,从后面抱住她,乔意挣动。
“嘘~~别动,我这样抱着你才能睡着,好困,让我睡一觉。”沈卓的声音渐次低弱,真的已经到极限。
乔意不动了,睁着眼睛看窗户,“你,怎么找来的?”
“上飞机,下飞机,没钱坐大巴,遇到好心人带我一程就到了这里。”沈卓似在半梦半醒间,声音喃喃在她耳边,“我身上值钱的能卖的东西都卖了,这里民风太淳朴不认名牌只认钞票和食物。没钱吃饭都不是事,一到晚上就想你想得睡不着,想你是不是也正和我经历的一样,挨饿受冻,想你会不会遇到坏人……一想脑子就要炸,不能合眼,合眼满脑子都是你。”他的声音像梦呓,三分委屈七分求爱抚。
这一刻乔意的心软得不像话,她转身,鼻尖碰着他鼻尖,他闭着眼睛蹭一蹭,呼吸胶缠。
“沈卓……”她喊他一声,他没应,真的睡着了,彻底堕入一个黑沉的有她的梦。
乔意抬手,指尖摸上他削瘦的下巴,他这辈子怕是都没受过这样的苦,身无分文,忍饥挨饿。沈卓阻止不了她的选择,同样,她也没办法阻止沈卓的决定。她看一眼桌上平铺的五块钱,生计当前,情爱种种都得让道。这世上除了生死,都是小事。
老板娘说得对,这儿不是善堂,她帮他们是情分,不帮是本分,他们也不能腆着脸白吃白住。
一大早,沈卓还没醒,乔意好不容易把自己从他臂弯里拔来,轻手轻脚穿衣服,开门,“妈呀!”趴门上的老板娘差点摔进去。
“你在干嘛?”乔意压低声音问她,沈卓还是被吵醒了,伸手摸了半天摸不到人,喃喃喊了声,“老婆……”
老板娘一脸惊悚,尴尬地对着乔意笑笑,“我……来叫你,你们,吃早餐。”
乔意脸色倒平静,没理沈卓,对老板娘说:“我正好有事想跟你商量。”
“是什么?”老板娘超级好奇啊。
“我们帮你把这店做活,当是抵我们这些天的食宿费用。”沈卓已经坐起来,彻底清醒。他昨晚去敲老板娘的门就是要说这事儿,高反症他其实一下飞机就有,他忍得住,但这些天实在太疲惫食不果腹又经大喜,所以症状来得骤猛了些。足足睡上一觉,现在好多了,大雪封路还不知道还要在这里住多久,他们身无分文,客栈的食物和用度明显不够,他们得想办法赚钱。从来没觉得金钱这么重要过,沈卓记起以前义正言辞嗤笑pr满身铜臭,现在想想,他就跟“何不食肉糜”一样可笑。
乔意和老板娘同时惊愕脸,乔意是惊愕他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