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你平安一世。”他终于伸过双臂,想要抱住我。
没有忽略那一句特别强调的“只是弟弟”,我起身躲开他伸过来的手臂,轻轻地说:“父亲,我乖,我回去。”
他点头:“翼儿的婚期,定在下月初六,也就是十五天后。你……要乖一些,不要再出来……”
截断他的话,我笑:“免得象刚才吓到你那样,吓到别人,是不是?”
他呆住,张了张口,却什么都没有说出来。
我躺回自己的床上,默默地想:哥哥十五天后要成亲了,我要有个嫂嫂了,以后会有很多小孩子陪我玩,以后一定会快乐,一定不会没有人理我……可是心为什么那么痛呢?为什么会那么的痛?
我藏进被子,把自己藏进梦里,在梦里躲进哥哥的怀里哭,不哭,醒着的时候是不能哭的,不哭……
十四天、十三天、十二天……哥哥没有来看我,倒是府里热闹多了,人来人往,张灯结彩,连给我送饭的东伯脸上漾漾的都是喜气。
还有三天,我懒懒地睁开眼,看见东伯在往桌子上放饭菜,照例该是三个菜一个汤,现在多了一倍,还多了一个壶一只杯子。
那是什么?
东伯好心地解释:“大少爷要大婚了,各房里主子奴才都加了菜,您这儿也不例外,这是酒,大少爷说您尝尝,二少爷都十四岁了,还没喝过酒呢。”
哥哥要送来的吗?他想起我了?久久没有波澜的心一下子激动起来,我跳下床,拿起那壶酒闻了一闻:真是很香啊!常常听哥哥说在战场上畅饮,他还教我:“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饮琵琶马上催。”我真的想尝尝酒的滋味,这个是葡萄酒么?
东伯在一旁笑得慈祥,然后对我说:“二少爷,若您是女子,只怕在宫里也是独占鳌头,那可就是荣华富贵享用不尽了!”竟是说不出的遗憾。
宫里?很遥远的地方,什么荣华富贵,再高贵的织锦能有哥哥的怀里暖吗?我笑着,倒了一杯酒,慢慢喝下,甜甜的、殷红的酒液,象极了鲜血,也迷离得象梦……
3
无穷无尽的梦魇,寂寞的童年,哥哥的笑容,书本与长剑的纠缠,一个紧接着一个的梦色彩斑斓,哥哥的脸渐渐模糊,离我越来越远。不能失去哥哥,失去了哥哥我就什么都没有了,我拼命伸手去抓,却再也抓不住他……
一个女子躺在床上,看不清她的脸,她的身体正在融化,雪白的身体与猩红的血色融成一片,那是谁?母亲吗?为什么你要丢下我……
眼前的一切还是看不清楚,却明明白白地感到有什么东西流进口里,甜甜的,不是酒,不是那只喝了几口就让我失去了知觉的酒。清晰记得在倒下去之前,听到的是东伯惊慌的叫声,现在我在哪里?
一个陌生的声音在耳边叫:“宝贝,醒醒,别睡了!”冰冷的手抚在我的胸口,让人心惊胆寒。
“走开!”下意识地叫出来——除了哥哥,我拒绝任何人身体上的接触,我信任的只有哥哥。可是那只手没有离开,我只好睁眼看看。面前的一切都是陌生的,那屋子布置华丽,不是我的屋子;人锦衣华服,不是哥哥。我惊慌地看着面前这个比哥哥年纪要大几岁的男子,不知道该说什么。想要撑起来,却是软软地提不起力气。
他笑,拉起我把我箍进他怀里,一边解着我的衣服:“琉璃,你果然是人间的绝色。还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对不对?你哥哥把你送给了我,他要大婚了,而且娶的是雪樱公主,她可是公主里面最美的一个。你现在是我的,乖乖听话好不好?”我没动,连手臂都抬不起怎么挣扎?任他抱着,我想起被我握在手中又捏死的小鸟,报应来得真快,我若象那小鸟一样反抗,他会不会就此捏死了我?对于我的安静,他十分高兴,动作越快,几下就撕扯了我所有的衣服,道:“很好,你是个听话的好孩子!”
他把我平放在床上,远远近近仔细端详了半晌,不住啧啧感叹:“不错,不错,就算是雪樱公主也不会比你漂亮,那江翼怎么舍得下你?”
我从震惊中醒来,身体裸露在空气中,耻辱象藤,瞬间爬满了整个心间,可是我想不起来该做什么。哥哥把我送了人,他为什么把我送给这个人?我是礼物么?能送的只有礼物,可我是个人,我是他最爱的弟弟,他那么的爱我!
头脑又开始混沌,一股异样的热流在身体里窜动,全身都跟着热起来,有什么想要找到出口冲出来。一声呻吟,发觉那样的声音是我发出来的,我觉得惊慌而恐惧。抬眼看到那人邪气的笑容,我突然明白他要做什么,他给我喝了什么,龙阳之好、断袖之癖是连史书中都有的!意识到现在的处境,我的世界再一次崩溃,哥哥,你为什么这样对我……
抑制不住的呻吟溢出口,听得那人双眼泛红,逼近来双手在我身上游移,低下头不停地啃舐,满脸的笑容诡异而凶狠。凭着最后一丝残存的理智,我暗暗地咬破舌尖,鲜血入喉仍是那么甘美,疼痛也让我神志略有些清醒。我已经明白现在没有人来救我,能救我的只有自己。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