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自己脑子里搅了一夜,结果这问题……你说半点没解决,似乎也不对,但你要说解决了……玛德新房客似乎住的挺安稳的……
揣着心事,好歹是睡下了,到了第二天早上,不,应该说第二天中午,任遥这货向来是没人叫醒铁定睡到自然醒的,连闹钟都无法撼动,更何况昨晚不但睡晚了,还不怎么安眠……至于小狐狸,如果不是饿醒一般也不会比任遥早起多久。而沙发上那个人形自走下限炮,玛德居然比任遥睡得还香……杵在边上都能感觉到某种香味了,大概是睡熟了……
任遥虽然没有扰人清梦的习惯,毕竟他自己就特别恨别人扰了他的清梦,但是……玛德这货冰箱里半个食材都没有啊!好吧,你要说啤酒鸭的话当我没说这话……
一觉起来,两个人都饿得肚子咕咕直叫了,然而因为这坑爹的精神病人,任遥便是连自食其力的机会都没有……只能一脚踹醒任日上,说道:“嘿,醒醒,地头蛇,带我们去吃中午饭啦!”
“唔……啊……哦……”
哎呀卧槽,这货平时发病起来那脾气叫一个爆,简直就是个炸比,可这会儿居然没有起床气?连任遥这种老实敦厚的起床气都能大到把闹钟扔出百米开外才算完,这个炸比居然这么良善?
“中午饭是吧?啊啊……几点了?”
“……”
任日上抓抓脑袋,打了个哈欠,翻身下沙发撑了个大大的懒腰,只听浑身如同鞭炮一般噼里啪啦地一通乱响,随后才半梦呓一般说着不着边际的话,拖着步子去洗了把脸。
待到洗完脸地任日上出来,只见客厅咕咕之声此起彼伏(毕竟有俩……),他才回过神来,拍了一把脑袋说道:“玛德睡蒙了……等会儿啊,我打个电话找个二货我们就走。”
说完他掏出那个黑色的翻盖手机,丢丢丢丢地按出一串电话拨了出去。在等待对方接听的过程中他说道:“玛德昨天打这个二货的电话死活打不通,害得我满京城找了个一圈,愣是死活找不到他,把我累得够呛。今天要还联络不上他我非得哪天抽死他……”
听着口气,大概是关系比较好的,任遥问道:“自己人?”
他的这硬朗的接受能力真够给32个赞的……这会儿就把自己扔贼船……咳嗯,扔特务局里了。
电话还在嘟嘟嘟地接通状态中,任日上说道:“自己人中的自己人,不过是个二货。”
“你老婆?”
“……”
任遥见任日上一脸黑线,知道答案错了,顿了一下,又问道:“你基友?卧槽没看出来你丫还是个基佬?”
“……”
这会儿任日上头上已经不止黑线了,连青筋都爆出来了……
“你真当我不会抽死你?”
“啊哈哈,玩笑话到此结束。你电话通了。”
任遥在任日上能杀人的眼神下充满了一阵“装完逼就跑真刺激”的爽快感,让昨夜的纠结总算消散不少。看他笑得跟偷了几只鸡的黄鼠狼一样,小狐狸也不禁偷笑不已。
“喂,呼噜呼噜,西呼呃?(星火哥)”
“给你三秒钟,把嘴里的东西咽下去然后告诉我你丫在什么地方!”
对面传来类似在吃面条之类的东西的声音以及含糊地话让任日上连手上的青筋都彻底爆了出来。
瞬间,连隔着距离的任遥都听见了手机那头传来极为夸张的吸面条声和剧烈的咀嚼声,这是第一秒。
第二秒,又是呼噜呼噜地声音,大概是在喝汤。
第三秒,对面伴随着激烈的咳嗽声说道:“咋咋咋?你咋又炸了?我大中午吃碗面条招你惹你了?这你都要威胁我!”
……
好吧,任遥承认,任日上有时候说话还是靠谱的……对面这不但听上去是个毫无自觉的二货,而且从这三秒钟发出的声音来看,还是个骨骼清奇的奇葩啊……他这三秒大概是连吞带喝吃完了大半碗面条啊……
任遥愣愣地扭头看了看冰箱,突然想起一句老话,酒囊饭袋。这个念头一起,还真是一点都消不了,他越想越觉得贴切啊。
瞧瞧任日上这一冰箱的储备量,这货用酒囊来形容恐怕有点不太够。电话那头,就那表现,饭袋有余啊!这尼玛……
任遥彻底无语了……再想想那边那个看言情小说的一米九几齐鲁大汉,自己究竟是上了一艘多奇葩的贼船啊……
待任日上怒气条差不多都够攒满两条时,终于弄清了那个挺神奇的小哥的位置,于是大手一挥,领着饥肠辘辘的任遥和小优就气势汹汹地杀了过去。
到位下车,任遥一扭头,这是一家十分普通的兰州拉面馆。任日上在门外看了看,随即确定了目标,推门走了过去,任遥和小狐狸紧随其后。
踏入拉面馆的一瞬间,一种说不上的奇妙感觉就蹿了上来。依稀感觉,这次所见之人,怕是不简单,与自己大有关系。这种感觉相当玄幻,就仿佛封神小说里所谓“有因果”的说法。但任遥在一小时之后细细想来,只不过是一种潜意识基于目前所知信息的综合结果。
他放眼看去,任日上正走向一人。只见那人所在位置极其醒目,为什么这么说呢?如果你在一家粉面馆看见一个客人的桌上左左右右地放了十几个空碗,恐怕就能理解了。
任遥眼角一跳,结合刚才的感觉和之前的推测,一股蛋疼地感觉涌上心头。
没错。这个场景,还有刚才电话里传来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