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冷笑连连。
那个黄白色的利物应该是非常邪恶的东西,即使身处于梦中我都能透过层层障碍阻隔嗅到它身上的黑魔法气息,可见这是一件多么可怕的物体。
如果亲身接触,恐怕会被上面的气息感染也说不定。
“西弗你又说笑,来你稍微弯弯腰,我人老了就不站起来了。”他对着斯内普招招手,示意对方附耳,看来是要将转达给我的话通知给斯内普了。
可此刻,那股久违眩晕感再次向我袭来,梦中三人的脸突然变得模糊起来,我的身后像是展开了一张巨大的黑网向我铺天盖地的袭来,眼前的画面越来越不清晰起来。
在晕过去前,我转头看了一眼身后,这才发现原本应该出现在德拉科他们身后的漩涡此刻移到了我的身后。
我连忙又将头艰难地转了回去,什么都看不清了,被漩涡吞噬全身前唯一停留在视线内的,就是邓布利多的手。
已经被黑色侵蚀了两根手指,我的心脏因此漏跳了半拍。
看来我又要回到1941了,毕竟此刻逝去的是梦境。
***
再睁眼,竟然并非如我猜想的那样,我真的回到了主世界?最近不知道究竟怎么了,每个推测都会被疯狂打脸,只要我推测是a,真正的答案一定是b,一旦我的想法转到了b上,现实会立刻突发一个事件,将答案扭转成a。
似乎一切都在和我作对。
可现在并不是抱怨地时候,系统为我设置了那么多的难题,为了活下去,为了保护朋友亲人们一同活下去,我一定要将重心转到解决事情上,自怨自艾可以有,但必须适可而止。
少点抱怨。
我从床上坐起,微微挺胸张开两肩,尝试着以小幅度的动作感受身体上的变化。而这个试探确实没有白费,我发现头昏,及身体上的酸痛感,真的如同梦中一样全都消失不见。
丝毫没有病重的感觉,就像是这次回1941年真的大睡了一觉,并且在睡着时有人为我治病了似的,疲惫一扫而空。
我整理着此次回到1941年搜集到的所有线索,可他们全都拼凑不出来,除了知道汤姆是因为我才制造了魂器外,其他什么都推测不出,缺少的一部分记忆让我的心里有些痒,像是有羽毛挠着。
可那并不重要。
重要的是我明白了自己就是那多出的一个魂器,在不知道会给最后那场战争带来什么意外的情况下,我不能坐以待毙。
我需要想想该怎么解决。
“醒了?”
黑魔王的声音在床边响起,离我不远。我转头看向他时恰好对上了他投来的视线,内含的情绪让我忍不住微微屏息。
冷漠,讥讽,嫌弃。
同时存在那么多情绪的眼中,我竟然真的找不到一丝一毫与1941年的汤姆相似的部分,还记得那时我刚刚苏醒,他欣喜若狂几近失态。
那时难以隐藏的情绪此时万分之一都无。
看来真的是时间过得太久,他对于久远少年时期的女生的确不会留下任何爱意,在回到1941年之前的种种分析都是我的错觉。
可我为什么会在看到他这样直白的眼神时生出了一丝难过的情绪呢?明明他对我存在的是敌意,可为什么我对他的情绪却比昏迷前还要复杂。
蔓延开来,竟不止是‘害怕’与‘恐惧’,还有浓浓的‘愧疚’与‘心疼’。后面两种情绪是我不应该有,也绝对不会有的才对。
那根羽毛突然又不受控制的挠了我的心尖一下。
这让我的手几乎快要克制不住,想捂住胸口,想掏出那根胸腔内的羽毛,丢的远远的。
“幸好你没发烧。”他语调凉凉,脚边跪了一圈黑袍巫师。
羽毛又挠了一下。
“不然又要重新来一遍1941年做过的事情了。”他讥讽的口吻丝毫不加掩饰,竟真做到了心口统一,嫌弃我的意味让脚边的黑巫师们全都察觉到了。
那些卑躬屈膝的黑巫师们,均偷偷向我探来好奇不解的目光,完全不明白他们的主人究竟再说些什么。
1941年他们的主人做了什么?我又为什么会这么惹他生厌。
一间卧室内挤满了那么多人,就包括刚在梦境中消失的斯内普和德拉科也在,可真的知道这句话深意的只有我和汤姆两人,以及床边的一条蛇。
他是在警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