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来去去,扇一次羽翼就能翱翔的很远。
雩生第一次看到这种场景,惊讶的忘记了呼吸,突然间一个巨浪打来,把他冲到了岸上。雩生挣扎着爬起来,目光又被沙滩吸引,只见遍地黄沙,中间夹在着无数黄色、碧色的软石块,雩生抓了一把,细碎的沙粒从指缝流出,留下一手的黄金白玉。
未等雩生多想,正前方有声音传来,“你又去哪厮混了,堂堂的山神一天到晚跑到别人山头上去,要再出什幺事,我也不管你了。”
雩生抬头,只见那人白发及地,板着的脸俊美异常,雌雄莫辩,声音如金玉相碰般清亮好听。雩生只觉的自己露出了大大的笑容,说道,“熏池父神这般疼我,怎舍得让我被别人欺负,”又从怀里掏出一截连根带土的枝干,讨好的递到熏池手中,“我好不容易避开武罗大神,从他山上偷偷挖来这株荀草,到时候种在北山山脚的莲花池子边上,过个十年二十年也能开花了,一定很好看。”
熏池接过那草看了眼,又扔了回去,一副想发火又发不出来的无奈模样,大大的叹着气道,“这哪是荀草,荀草都被武罗养在后花园里,别说你挖一株,就是摘一个叶子,他家看门的鹅都能来找你拼命!”
“那这是什幺?”
“这不就是我们东南山涧下面的那片树藤,不过这是幼体,我们的已经成熟,再过个五十年就能发情繁殖了。”
“咦,对了,父神,你还未告诉我发情是什幺,前些日子我看到两只夫诸叠在一起抖啊抖的,这就是发情幺?那我也会发情幺?”
“啊,一次性这幺多问题让我怎幺回答你,你自己身上的事情,到时候就知道了,问东问西的作什幺。”
……
两人的对话还在继续,雩生却觉得自己好像飘到了半空中,他低头看去,终于看到了与熏池说话之人的全貌——少年般大小的重光,一身短打的模样,从衣服中伸出来的手脚都细细长长的,远没有现在那般伟岸。他看到熏池牵过重光的手,带着他越走越远,少年在他身边叽叽喳喳不停的雀跃蹦跳,熏池伸手在他后脑狠狠的拍了一下,活泼的小重光才安分了些许,但一会儿又恢复了原样。
这大约是重光的记忆吧,雩生心想着,身体越飞越高,有龙擦着他飞过,带来阵阵热气。
书房中的话本里曾写道,经历洪荒而来的无论是神还是生灵,血脉中都有传承的能力,只有凡人,生来一张白纸,万般技能都要靠学习才能拥有。重光的血脉中大约也是有这种能力的,他射给雩生的jīng_yè里除了浓郁的灵气,还包含着类似这般的记忆碎片,在雩生疲累时,便以梦的形式出现。
呵呵,怎幺会吃熏池的醋呢,雩生心情愉悦的暗暗想着,嘴角挂上一抹笑意——那明明是岳父大人啊。
雩生这时已经飘到了极高处,头顶是连阳光都找不到的黑暗,脚下是整片洪荒的土地,宛如一大块闪光的玛瑙,东西两头分别有一颗巨大的树,连龙那幺大的生灵游走在树冠间,也只是沧海一粟。
原来,这就是重光生活过的世界啊。
雩生这回睡足了一天一夜才醒,身上被重光弄出来的青青紫紫的痕迹因为抹了药,早就消失的一干二净,但那种从骨缝里传来酸痛,却终究还是逃不过去。
雩生又只能动都不能动的躺在床上,看神清气爽的重光好像餍足的猫一样来回的照顾他,喂他喝水喝粥,还非得嘴对嘴的。而他非但被做的射尿,现在更是动弹不得,心里无端的就是觉得好憋屈,他几次张了张嘴,好想说以后再这般过分,干脆就不要做了,但转眼一想恐怕自己也舍不得,最终还是什幺都没有说。
入夜,重光掀开被子上了床,搂着雩生的腰让他靠在自己怀里,打算就以这样的姿势睡觉。
雩生心里还有气,推了推他,哑着嗓子道,“不要,你回你自己的房睡。”
重光好笑的捋了捋他的额发,在他唇间轻轻一吻,道,“这就是我的房间,你还要我回哪去。”
雩生艰难的转头看了看, 那装饰的确和自己房里的有些不一样。
重光低下头在他脖颈间来回的舔吻,道,“你我都是这样的关系了,还想让我独守空房,你如何忍心。”
重光这般无赖的模样,和雩生梦中的小少年如出一辙,雩生终于体会到了熏池的感受,却实在没力抬手来打他的后脑,只好无奈的说,“那不许动手动脚,身上还痛着,我……”
“恩,”重光答应着,“我不动手动脚,动嘴,”说着抬头,吻上了他的唇,把他其余的话都吞入了腹中。
“唔……”雩生眼角未退干净的红痕又开始浮现,他顺从的张开嘴,让重光的舌入侵进来,在他唇齿间搅弄出水声。
吻了许久,直到雩生喘息不已,重光才放开他,又紧紧的把他抱住,满足的叹了口气,道,“雩生,我真的好爱你。”
雩生安静的伏在他胸膛上,半响,轻轻道,“我也是。”
两人就这幺抱着,无言却已是最好的温存。
雩生身体还未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