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场捡起来,形成我们自己的支线网络,力争在三年时间内实现航空公交化,才是我们的第一目标。”
接着,盛远时又针对影响飞行安全的几大因素,提出保障措施,把防止飞行事故列为南程航空的首要任务,“世界范围内的飞行事故大多跟人为因素有关,所以,飞行方面我只有一个要求,不要犯错!哪怕是一个外人看来细微的小错,也不行!至于飞行成本,那是乔总和我要考虑的问题,不劳众位费心。”他起身,双手撑在会议桌上,嗓音低沉有力,“在座各位都是有本事的,我们天空上见真章!”
逆光而立的男人,锋芒毕露,寸步不让。
这样斗志昂扬的盛远时,乔其诺还是第一次见。可回到自己的办公室,盛远时几乎是粗鲁地扯开了领带。所以,乔其诺跟过来时,就看见前一秒还气场全开的盛总正在解衬衫扣子。
有种帅不过三秒的即视感。
顿时笑场,“幸好来的是我,否则你的形象就毁了。”
盛远时没空理会他的调侃,“正好帮我看看后面是不是也红了?”
乔其诺拉开他领口看一眼,“后脖子上有点,怎么了这是?”
“过敏。”盛远时忍不住挠了一把,脖子上顿时红了一片。
乔其诺不解,“你有过敏源?”
盛远时如实说:“狗毛。”
乔其诺颇不厚道地扑哧一声乐了,“不好意思,我应该憋住的。”
盛远时瞥他一眼,“怪我这个过敏源太奇特了。”
乔其诺刚要让助理去给他买药,敲门声响起,是一道女声,“盛总。”
盛远时听出来是何子妍,沉声:“稍等。”然后转过身去系扣。
乔其诺把手上的资料放在办公桌上,“电台的一档节目,邀请你参加。”
“我这么日理万机,哪有时间参加什么节目?或者他们,免费给南程打广告?”见他有要走的意思,盛远时说:“等一下,我还有事。”
乔其诺试探着问:“要不一会你来我办公室说?”
盛远时系好扣转过来,脸色不善,“或者稍后你和我去机场,我再说?”
如此这般的挽留,乔其诺盛情难却。于是,何子妍被获准进来时,乔总正坐在盛远时办公室里悠闲地喝着茶,她见状问:“我就几句话,会不会打扰你们?”
乔其诺示意她坐,“你说你的。”
何子妍才对盛远时说:“下周五盛总要上航线吗?”
盛远时查了下自己的排班,“不上。”
“那试菜的时间我就定下周五了。”何子妍微微一笑,“说要向你申请一起去。”
提到盛远时眉宇间浮起淡淡笑意,“他对吃一向没有抵抗力。”
何子妍的笑容更甜美了几分,但她并没有因为气氛的融洽多停留,敲定了试菜的时间就准备走,只在临走前说:“我看盛总侧脸的红像是过敏,要不要去医院看看?我有朋友在中心医院工作。”
盛远时下意识摸了下脸颊,“没事,吃点药就能消。”
何子妍点点头,和乔其诺打过招呼后就出去了。
乔其诺一不小心就发现了何子妍在盛远时的事情上,格外地用心,他仔细想了想,就有点明白了,“我好像做错了什么。”
盛远时随手把一份资料甩给他,“你知道就好。”
乔其诺笑着起身:“为了赔罪,我送你去医院。”
“哪用得着劳驾你。”回想晨起被睡不着扑的场景,盛远时笑得无奈,“真是一场无妄之灾。”
乔其诺见他脖子上的过敏才一会功夫就严重了,有点不放心,“自己行吗?”
盛远时微微抬眉,“把那个‘吗’字去掉就没问题。”
乔其诺于是嘱咐,“抓紧去医院,别拖。”
盛远时嘴上答应的好好的,却还是处理完手上的工作,直到下午实在痒得难受才往医院去。
老医生听闻他晨起接触了狗,再看看时间,很是不高兴,特别不客气地说:“这么晚才来,不怕喘不上来气憋死啊?”
医生素来嘴黑,尤其是碰上不听话的患者,再加上是位长者,盛远时没计较什么,只说:“早上先吃了一遍药。”
“光吃药有个屁用。”老医生推了推眼镜,多看了他一眼,“女朋友养狗吧?”
这么八卦,又扒得这么准的老头,盛远时还是第一次遇到,他没说话,如同默认。
老医生略显无奈地摇了摇头,“你们这些年轻人啊,就爱拿生命赌爱情,我告诉你啊,使不得,要么分手,要么弃狗,你们俩商量商量。”
盛远时内心腹诽:什么鬼建议!嘴上却问:“有办法根治吗?”
老医生直接让护士给他静脉推注了葡萄糖酸钙和维c等药,还开了口服药和外用软膏,最后才有些不悦地回了一句,“药不能停。”
敢情他是病得不轻啊!盛远时走时没对老头说谢谢。不是他没礼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