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了,说,什么计划?”他脸上是极宠溺的神色,将她脸边细碎的发丝撩到她耳后,眨了眨眼,再没有其他的反应。
这一份惊喜,他要留到订婚那天给她。
天边铺着艳丽的橙黄,镀着云端边缘勾出一丝金线,往上却透着幽蓝。
林淮回到家,客厅漆黑的没有一个人,父母将爷爷的灵堂布置在老家蘅州那边,至今未归,他便脱下沾满泥土的球鞋,放到鞋柜边摆正,两脚再穿进拖鞋里,回到房间,四处依然暗沉无比,厚重的窗帘密实地掩在窗前。
他摘下球帽挂在衣架上,走到书桌前打开台灯,再坐下去,将电脑开机,黝黑的长指握住鼠标。
那座陈旧的台灯也有些脏,灯罩是塑料的,散出微暗的白光,笼罩在他周身,更远处的墙壁上现出他庞然的黑影,一动也不动。
粗粝的指尖磨着鼠标光滑的质地,仿佛漫不经心,轻轻地一点,四下里静无声息,只有按动鼠标“嗒嗒”的声。
屏幕的白光照着他的脸,衬得双眸越发阴暗,英挺的五官倾出淡淡的阴翳来,冰冷的发僵,猛地,鼠标上修长的手指狠狠握紧,直接将鼠标握起,颈脖处的青筋跟着贲发狰狞。
电脑屏幕上,一行漆黑的大字映入视线:天盛集团之子即将订婚。
他每看一次这篇新闻,胸腔就无法控制地抽起尖锐的痛,猝然扎进匕首似,顺着气管往上蔓延开彻骨的寒气,雪白的网页上密密麻麻的黑字,他往下看去,眯了眯眼。
订婚的这天。
午后的日光隔着云絮很是淡薄。
远远看去,蓊郁的常青树簇拥着一座欧式酒店,建筑华丽又气派,墙身嵌有明净的琉璃,幽绿的树叶倒映在墙壁上,轻轻地曳动着,四周则是近六百英亩的花园,更是气势磅礴。
酒店内的装潢反而以简约为主,米白的大理石地面,走廊上铺着蓝色西式花纹地毯。
他们通过电梯来到三楼,化妆间门前,余青看见门上嵌着“女士化妆间”的门牌,才知道化妆间还分男女,所以,她必须要和陆璟琛分开。
她心下担心,抬头看一眼他,便撞上他眼底纯然的雀跃,亮亮的泛着笑,此时见她看来,唇角微弯起一丝柔软的弧度,安抚地拍了拍她的手,低头温柔地亲在她的唇上,呜咽一声,周围响起一片促狭的低笑。
他便松开她的手,在那低眉浅笑着凝视着她。
余青见状,想起平时他去公司,她也是坐在沙发上等他,并不是时刻都黏在一起,这才放下心,推门走进去。
陆夫人陪着她,化妆师是一位漂亮的短发女孩,已经在房间里候着,她坐在化妆桌前,镜边缘嵌着圆灯,明亮的光镀着她脸庞莹润,分外白透干净,她今天也扎着马尾辫,化妆师便将她头发盘起,开始给她上妆,陆夫人便在一旁含笑指点。
没过一会,骤然尖锐的警铃声炸开!
惊得她刷地转过脸,望向门外,警铃声正是来自走廊另一端,那个女孩也吓得面露害怕,停下手中的活,陆夫人脸色大变,这时候,有急促的脚步声闯进来,保安低着头扶住门框,一身黑色修身的制服,帽子压得极低,气喘吁吁的:“夫人!少爷那边出了事,需要您赶紧过去看看!!”
陆夫人原本苍白的脸,听到他的话,陡然最后一点血色都消去,眼中迸出惊骇的光,当即跑到门外。
保安这才进来,一言不发地来到化妆师面前,他又高又壮硕,制服贴着他坚韧贲发的肌理,站在姑娘面前罩下森冷的阴翳,那姑娘吓得直往后退,骤然手臂一痛,被他修长粗犷的手指死死攥住,往门外拽。
她吓得尖叫,去抓挠他的手:“来人啊,救命!!”紧接着手臂被松开,后背一沉,被人狠狠地一推,脚步踉跄着往前扑过去,门重又被关上。
“咔哒”一声。
余青已经起身,后背正往上涌着悚然的冷气,激着毛孔僵硬着张开,又一点一点钻入心脏,她的心怦怦地跳,撞在肋骨上震得呼吸不稳,眼瞳里透出不敢置信的颜色,左右看了看,立即拎起板凳护在身前,向门的方向慢慢挪去。
但见他大步走来,帽檐落下的阴影罩着鼻梁,眉眼深邃分明,黑眸里灼灼的焚着炙火,如同癫狂一样陷入病态的迷乱中,触目惊心。
她望着他,眼神中全是惊讶,继而露出冷冷的厌憎:“林淮!真的是你!!”脚便往后面退,说:“你居然还有脸出现在这!”
他眸光灼亮,当看见她身上宽松的白毛衣,头发被盘在脑后,娇美的面容上完妆更显得精致,直接忽视她眼里的怒火,温柔地笑起来,喃喃着:“小青,我是过来给你送礼物的……”手伸入口袋,却是拿出折叠好的毛巾,突然发狠地朝她扑来。
她立即举起板凳去砸他,疯狂地挣扎着,可他是退伍军人,轻而易举地化解了她所有的招式,捉住她手腕,她就用脚胡乱地踢着,大抵是踢到他的痛处,手上的力道倏地一松,她抬步向门的方向笔直冲过去。
瞬间后颈一紧,便被他紧紧地掐住颈脖,摁在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