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猜中,不是么。”
詹没有理会她。
吴嘘了一口气,“那可是我的结婚戒指。”
“洱善。”詹睁开眼睛看了她一眼,“我很遗憾,你和你小夫人的婚姻走向了不可预料的地步,我想你应该做好结束的准备,而不是沉溺的在过去。”
吴洱善眸光一凛,她斜睨着窗外飞逝的霓虹,似是玩味又似是认真的说:“…………半壁。也许沉溺的在过去的人是你。”
詹半壁没说话。
吴轻轻笑了一下,她立马叫醒似睡非睡的温禧和早已睁开眼睛的薄洄。
要说薄洄这小子的眼神还真是欠揍,看得吴想朝他那张俊脸上印下一个深红的五指印,那明明就是一记“我早就知道你们分赃不均”的眼刀子。
“今天太热了,逛得我浑身是汗。我挺想念薄家的泳池。”吴说。
“你们家后花园的泳池还不够大吗?”詹回道。
吴没直视詹,而是看向温禧,“我们家那个大是大。可惜那水不好。小欢喜想进去游我都不敢放她进去。她肚子里的小祖宗多矜贵啊,一定也得和她妈一样从小泡牡丹泉。”
温禧摸了一下肚子,她知道吴想拿她肚子做文章去薄宅见薄湄,薄洄也看得分明。
“薄洄,你说是吧?嗯?如此盛夏酷暑,哪里适合睡觉?正适合呼朋唤友游车河,聚会呐。”吴作势要去温柔的抚摸温禧的肚子,却被薄洄把手拉回来了,再怎么说,温禧肚子里这位也是他们薄家这一代的第一个小孩。
“半壁姐姐,我知道那里现在是您的私宅,如果您允许的话,我很想去看看。”薄洄眸光平静,实则思绪复杂,他这趟来并没有想过就这样在黑夜下悄悄回去,确切来讲,他希望有一天自己能堂堂正正收回那处宅子。
这声半壁姐姐叫得詹半壁有点松动,比起车上的其他人,她更加归心似箭,薄湄正在家里等她呢,或许今天又有哪里不高兴了正嘟着嘴不好好吃晚饭呢。
詹望了一眼紧跟在车后的王秘书专车,到了下一个路口,她叫司机停车,自己拿了一盒雪茄下车去。
从后视镜看去,詹笑着和王秘书说了半天后,就再次返回车上。
又过了两个路口。
王秘书专车消失在转弯路口,不再跟随。
车开始往山道上开时,温禧冷不丁的来了句,“暗车全都撤了。明天你们盘薄总理的私产不用带上我了,太累。又没我的份儿。”
“怎么没有了。要是你给我姐姐一个好脸色,我看她乐意全部都送给你。”薄洄接得极快,好像全世界的人都应该对他姐姐青睐有加一般,温禧表现极为冷淡的说:“我恐怕她是乐意送给我肚子里这位。”
“你能怀上我姐姐的孩子。不,我姐姐唯一的孩子现在就躺在里肚子里,你就没有哪怕一点点高兴吗?”
温禧的冷漠那么明显,以至于薄洄对于这孩子能不能呱呱落地表示相当程度的怀疑,他微微眯起眼睛,“我看你这么讨厌别人摸你的肚子,会不会这肚子里有蹊跷?”
“继续说下去。”温禧的脸色愈来愈冷,她就这样目不转睛的盯着薄洄的脸。
没了王秘书,没了那些全程盯梢的暗车,这车里的气氛像是被刺破了一样,忽忽的漏着气儿,吴洱善也顺着薄洄的眼神看向温禧的肚子,他有一点说对了,她确实从未摸到过她的肚子呢。
“我现在说得这些,你们可能都不乐意听,不过我还是要说。”薄洄看向她们三人,“这孩子是不是健康的,连老天恐怕都不能做主。极有可能生下来是个残废、疯子,要么就是个白痴。我很想问问你们,要是生下来一个小精神病,你们预备怎么办?”
薄洄话刚落音,“嗑嗒”一声,冰冷的黑色枪口已经对准了他的额头,子弹已经上膛,温禧就这么看着他,“继—续—说。”
“……”吴洱善屏住呼吸,她看向詹半壁,只见詹默默的将隔音挡板升起,并对不知情的司机说:“开慢一点。”
薄洄这才真正看清温禧眸子里腾起的怒火。
他也是生平第一次与这位短短五年间极速崛起的黑道继承人这样无遮无拦的对视,他惊讶的发现,温禧身上的血、腥味与他不相伯仲,那浓烈馥郁的血、腥味再配上她深邃的眸眼和冷艳的容貌,简直迷人极了。
只是这迷人是致命的,常人轻易不敢伸手。
薄洄再一次担忧起自己那位先下手为强的姐姐……将来她们的孩子会是什么模样,会不会也堕入黑、道……
微微蹙眉的薄洄让温禧失去耐心,她一枪托砸在他的肩膀上,薄洄只感觉肩膀像是瞬间脱臼了,他横了一眼温禧,温禧立刻又给了他一枪托!
这下吴就噤声了,她缩了缩脖子,只能干看着。
“既然加入了北国国籍,怎么不好好呆在你的国家?”温禧拿枪口戳了戳他的脸,她问得随意,但每个字停顿后面都带着蓄势待发的魄力,令薄洄觉得只要他不立刻回答问题,他这张俊脸就要化为子弹穿孔的马蜂窝。
“我姐姐在你们手上,我怎么能安心。”
“呵~”温禧猛地拿枪口抵住他的左眼,薄洄只觉得他眼珠子要爆了,正要站起来反抗,左手和右手就被吴和詹也按住了。
“你让她来幻京做什么?”温禧摁了两下他的眼珠子,慢悠悠的问。
“洱善都帮助你们重逢了,你为什么还放你姐姐回来?”
“我没有故意帮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