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将要捏碎她的脚腕,她张了张嘴,立刻就疼得双眼通红,她拼尽全力挣脱这两人,趁机逃到床脚去,她拿起花瓶,警惕的望着这两人。
詹半壁和吴洱善就这么在黑暗中静静的看着她。
她们像是两只狼,此刻想要得到答案的是她们,不想要听她说出答案也是她们。
第103章当然像我
危险的气息在房间里弥漫。
薄湄感觉到一言不发的詹半壁和吴洱善正在无声的向她施压。
薄湄张了张嘴,几度欲把整件事说清楚,后还是抿紧唇,她隐隐觉得自己在这一刻所说的每一句话,都可能对孕中的温禧造成看不见的伤害。
手心出了一层细汗,薄湄放下手中的台灯,她从床上下来,打开了灯。
灯光映得卧室里通达如白昼,詹半壁和吴洱善面色紧绷的脸就这样在灯光下袒露无疑,薄湄看着她们,她们也用一种异样的目光看着薄湄。
“出去。”薄湄挺直脊背,指着门口道。
詹半壁和吴洱善不为所动。
吴盯着逐渐凝聚在薄眉头上的愤怒,詹则看着薄湄唇上与往日一模一样的矜贵冷漠,她的动作,她的表情,仿佛都在说,我做任何事情,都不需要向任何人解释。
“出去。”薄湄沉声再次说道。
吴站起来,整了一下衣领,她看向薄湄,笑着说:“你好像很生气。”
薄湄扯了扯嘴角,把床上的育儿书籍整整齐齐的放到书架,她转过头来,看向仍旧不离开房间的詹和吴,薄湄张开双手,作投降状的说:“你们今晚是要和我一起睡觉是吗?现在几点了,如果要睡觉,现在就睡。”
她微微扬起下巴,用力扯开了自己的衣服,她的眼睛盯着詹和吴,脱衣的动作粗暴而不耐烦。
薄湄很快将自己脱了个干净,她慢条斯理的走到詹半壁和吴洱善之间,指着门口吼道:“出去!”
詹半壁揉了揉发疼的太阳穴,她捂了一下耳朵,不知怎的,这种标准薄湄式的吼法让她心里跟被猫挠了一下一样,又疼又痒,她以前做错事就爱这样吼。
吴洱善也从上到下的打量着薄湄,薄湄没等她把自己看精、光就拽着她出了房间,吴连忙说自己会走路也来不及了,薄湄就这么拽着她走到楼下。
两人一路跌跌撞撞闹得动静太大,惊醒了在一楼佣人房里的佟渐春,她披了件衣服走出来,见到薄湄就这样光着,吴又一脸惊慌的模样,顿时也吓住了,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出去!”薄湄微微喘着气对吴说,吴连忙说:“好,好,我现在就走。别再拉我,你怎么变了个样子,力气也变大了。”
薄湄冷冷的盯着吴洱善,吴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一股久违的【薄姐姐】的气息,她也盯着薄湄道:“晚安,薄姐姐。很抱歉打扰到你。”
詹半壁拿着薄湄的睡衣走下楼的时候,吴的跑车已经开出了薄宅。
“穿上衣服。”詹站在薄湄身后,正准备给她披上衣服,薄湄抬手就打掉了她手上的睡衣,她冷冷的盯着詹半壁,詹也盯着薄湄。
“你觉得我这样有问题?”薄湄摊开双手,上上下下的看了一眼自己,还缓慢的在詹面前转了一圈,“有问题吗?”
詹不说话,她感觉到这屋子外的狙击手一定乐坏了。
“如果你觉得有问题,你该和我一样不穿衣服。这里是我家,我有权不穿衣服。你是客人,客随主便。”薄湄从詹半壁身旁走过去,心平气和的在她耳边说。
薄湄吭噔吭噔得上楼去了。
詹半壁弯下腰把睡衣捡起来,佟渐春就这么看着她把睡衣放在鼻端轻轻的嗅,过了一会儿,她又看见詹出神的盯着薄湄卧室的方向,轻声而玩味的说:“这个味道才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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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禧在黎明之际梦见了薄湄,她蓦然惊醒,睁开眼睛,靠在床上就再也没合眼。
吴洱善来扶她去吃早餐时,窗外天色已经大亮,温禧开始感叹她已经很久没为薄湄睡不着觉了,这五年来多少夜不能寐的夜晚都没让温禧觉得痛苦,唯独当下怀着身孕时再去细想她和薄湄在占木河的种种时,让她难以心安,痛苦在一倍又一倍的累积。
吴昨夜从薄宅回来后又处理了一点公务,她很晚才睡,脸色也不好,此时她看向饭也吃不香的温禧,一时千百种情绪全都涌上来,她担忧的问:“你脸色不大好,是不是不合胃口?”
温禧摇头,“你昨天回来的很晚?最近很忙吧。”
吴笑了,她托着腮说:“小欢喜,有人告诉过你,你怀孕过后好像变了一个人吗?”
“哪里变了?”
“你变美了。”吴认真的想了想,继续说道:“你变得……让人想要好好爱你,好好保护你,不想伤害你。”
“你该不会是本来想要伤害我,但是看我怀孕了就放过我吧?这样手软可不好。”温禧笑着摇摇头,她伸了个懒腰,问:“今天的晚宴到底是什么级别,连保镖都不让带?”
“小欢喜,我从来没有想过要伤害你。我们是好朋友,我们都是好朋友。一定有什么不伤害彼此,但是能解决问题的方法,只是我们还没有找到罢了。……就像是南北问题一样。”吴洱善放下筷子,“国宴级别。”
“与会人员?”
“占木河的陈若熙将军会携夫人及他的儿子陈谨来我国访问,他的女儿……女儿陈埃之前来幻京了,可能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