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啦!”常印猛地从水盆中抬起头来,大口喘着粗气。
“常兄弟,恭喜。”丁典神色复杂地看着常印。
“客气了,也多亏你老丁在一旁护法,不然我不敢用这种法子。”常印一朝神功大成,全身气质都大有不同,他随随便便地一说话,便令人有一种“应当如此”的信服感,“此恩我常印绝不敢忘。我算定老丁你跟凌霜华,两年后会有一劫,到时我来助你二人一臂之力,也算是还了今日的恩情。”
“自家兄弟,谈甚么恩不恩、还不还的。”此时常印同他丁典一般,到了旷古烁今的大宗师层次,整个连城诀世界,他们这个层次的高手,算上梅念笙,也不过就是三人而已,丁典自然不敢怠慢。
“哈哈哈,不错,自家兄弟!”常印哈哈大笑,道:“等到连城宝藏事了,你我三人定要在一起好好地喝他酿几天几夜,不醉不归!”
“不醉不归!”丁典应了一声,狄云被两人气度所感,也是大声应和。三人哈哈大笑,一旁的衙役听了直皱眉头,不知三个疯子搞什么鬼。
“你说什么?”凌府内,凌退思听了衙役的报告,拍案而起,大声道:“丁典跟那两个小子哈哈大笑,还说要不醉不归?”
“回老爷,正是小人亲眼所见。”凌退思面前跪着的衙役答道。
“好好,好啊。”凌退思喃喃自语,“看来姓常的小子还真有两下,这么快便跟丁典搭上了朋友。你听着,今晚就把那小子提到老爷家后厅里,老爷我要亲自审审他!”
“是!”衙役应道。
当晚,四个带刀衙役来了牢里,道:“常印,出来!老爷说了,今晚拿你问案!”
常印听了,向着丁典笑道:“你看,祸事来了。凌退思是你老丁的老岳父,我看在你的面子上,饶他一命,但我也绝不会像你一般,甘愿被他拷打。今日一别,可要两年后再见啦,老丁,狄大哥,保重!”
衙役听了好笑,暗道小子不知死活,还要两年后再见,你活不活得过今晚都是两说。为首的衙役见常印走出来,伸手推了他一把,喝道:“走罢!”
衙役这一推,常印身上自然而然生出一股力道,将他震了个跟头,摔出几尺之外,一身的尘土,极为狼狈。那衙役见常印敢跟自己动手,心中大怒,抬起手来要给常印一个耳光,猪狗一样的东西,敢推倒衙役老爷?
衙役头目刚举起手来,常印抬眼扫了一眼他。这衙役被常印看了一眼,登时觉得心脏一下被什么揪紧了似的,常印那双眼睛里似乎是无穷的威严,一股威势铺面而来,压得这衙役头目差点要就此跪下。衙役头目自然不想跪,拼尽全身力气要站直身子,头脑充血,一张脸涨得通红,额头上青筋迸现,眼看就要暴毙。
“有些骨气,”常印收回了目光,淡淡道:“头前带路。”
常印的目光一移开,衙役头目仿佛身上被移开了一座大山,一下子瘫坐在地上,全身都被汗浸透了,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另外三个衙役见常印看了一眼自家头目,平日里耀武扬威的大哥就死狗一般瘫在地上,心中恐惧比那衙役头目更深,哪敢怠慢,赶忙伸手虚引,点头哈腰,满脸谄笑道:“您请,您请。”
行不多时,衙役就引着常印来在了凌府后厅之中。这后厅布置地极为隐秘,门口都是机关埋伏,门还是一道暗门,隔音效果也是极好,可见凌退思在其中做了不少见不得人的事。
常印刚一进门,就看到书案后面的凌退思走出来,一脸笑容,语气温和地问道:“常印呐,这些日子在狱中怎么样哇?我听说,跟那罪犯谈得挺好?”
常印随口答道:“不错,是有此事。”
凌退思眉头一皱,心道这姓常的小子,怎地一个月没见,跟老爷说话的口气这么嚣张,莫非以为掌握了连城诀,就可以以此来要挟老爷我了么?哼,你这小子若真不识相,老爷我就让你知道知道什么叫做生不如死。
凌退思心中念头千转,面上却半点也不改色,依旧呵呵笑道:“那可真是辛苦你啦!你初来时,我就看出你是个大大的人才,现如今果然立下大功。你说吧,要老爷给你什么封赏?”
“嗯,封赏么,那也不必多。”常印沉吟道:“就请老爷赐下个白银万两,也好让小人我富裕富裕,如何?”
“常印啊常印,你可别不识好歹!”凌退思心机深沉,但银子却是他的死穴。他原本就没想着要放过常印活着离开,此时利诱,全是幌子,却不料常印如此不识相,一开口就要万两白银,那简直是在他凌老爷身上割肉哇!
“你现在老老实实地把连城诀说了出来,老爷我心中一高兴,说不得赏你个十两二十两银子,够你几年过活;你若是不识相呢,还记得老爷那天的话罢?衙门酷刑三十样,让你一个月都不重复口味!”凌退思一甩袖子,面色铁青,显然是怒的狠了。
“凌大人啊,做人可不能这么贪啊。”常印脸上似笑非笑地说道:“连城宝藏,够一国之用,少说有几百万两银子,叫你舍了一万两给我,换来百万两白银,你居然都不肯?”
“好好好,常印,看来你是要敬酒不吃吃罚酒了?”凌退思已经怒极,不想一个蝼蚁一般随便就能踩死的贱民居然敢跟他讨价还价,不把你这贱民万剐凌迟,老爷白当了这么多年知府!“来人啊!把这小子给我拉下去,把你们的拿手手艺都拿出来给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