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着屏风那女子倒不生气,反而柔声道,“卢神医,一向听说你的脾气不好,看样子,传言到今天算是坐实了,这预约的册子我已经看过,上面确是没有我想找的人的名字,但不难保她改了名字,必竟你这里不会去一一核实人家的身份,这样,我就坐在这,隔着屏风,听听声音,也不耽误你给人看病,只要是个来看烧伤的,你就大声开烧药,这样,我就派人看一眼,是我要的人,我带走,之后你也就不会看到我,如果不是我要的人,那我就会继续在这里。”她淡淡的说着,缓慢的语速一字一顿,显不出惊慌倒显的异常冷静。
她回到魏府越想越不对劲,第六感告诉她,南宫晚燕还活着,她如果不找到她把她除了,她对就就是个威胁,但她一百思不得其解,这贱人为什么这些年都不去找老爷告状。
“魏夫人,你虽然是这座屋子的主人,但我好歹是租客,每个月都有准时交租,一文不少,按照你的意思,又安排进来让你侄女在这儿学医,为了你的话,我已经破了例,如今你在这,我怎么看病。有没有烧伤的人,你问你侄女不就知道了,又何必天天跑来看。再说,你要找的人未必这样大胆,也可能早就离了这方圆几里,去了别处看病。”他卢家的传统,只能收儿子当徒弟,坚决不守女子为徒,连妻子都不能相授。这样的破例让他一直觉得无颜对列祖列宗。
他说了半天,她还是岿然不动,他对她也是无可奈何。
“你这刚才出去,是不是有什么事?”她警觉的问道。
“没事,只是一个孕妇晕倒了,问我要不要紧!这刚开始上手,会有点害怕。很正常,多练几个手就好了。大夫人,你就不用天天来吧!天天监视我,我特别的不舒服。这你也看了,这排着队的人中,哪来的烧伤人氏。有,你的人早就一一看过了不是。”说时,他的眸子闪过一丝惊异,忽而又变得镇定自若。难道刚才那人就是她要找的人。
他淡定的坐在位子上,隔着门对着朱漆木门喊道,“下一个。”
这卢神医一向不喜欢被人约束,这魏大夫人权势虽重,她已经把她的侄女硬塞到他这里来学医,他实在不想有什么再听她的摆布。
“这四碗水煎成一碗,每一小包煎四碗,这样十天后,你们再来。持续来三次,你的脸全俞的机会很大的。这些是涂在伤口,防止发炎感染的。”南宫晚燕一想起这相无颜对她说的话,她心里还是燃起小小的希望的,有实例摆在她的面前,她总归是相信的。
她对着镜子隔着纱,小心翼翼的抚摸着自己的脸,这让她自己都觉得恶心的脸,不由得对她的话又产生了怀疑,这真的能好吗?
这相无颜的眼眸子像极了尉迟元佳,这让她陡然想起,这尉迟元佳的侄女也叫相无颜,当年她与魏伯然相见的第一次,就是因为这个孩子,她额头旁边的那个淡淡的胎记,在她记忆深处非常的深刻,她记得当时她在一旁哭,她刚好买了宣纸路过,陪她一起等在路边,最后魏伯然和尉迟元佳找来,她从他的眸子里就看出了他对她的那种与众不同的目光,那是闪闪发亮的。后来,等了几年,他就娉她进了他的魏府,当了他的十三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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