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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忙的是公事无疑。
苏皎月很快给了他答案:“……若不是因为他出了车祸,我竟不知道,他也是会有外遇的人。”
宋景年整个人都愣住了。
她语气里,浓浓的失望,他不是没有听出来。
“车祸后?”他喃喃道,“车祸后有了外遇?”
苏皎月点了点头,又摇了摇:“也许不是车祸后,车祸前就有了,只是后来我才碰上。”
宋景年脑袋里有光闪过,他闭了闭眼又睁开,苏皎月没有看他,一直垂着头,注视着手里喝了一半水的白玉杯。
会不会,在他死后,真的又有其他人替代了他?
“他车祸后,和从前是一个人吗?”
话问出口,苏皎月疑惑地抬头,貌似不明白他这话意思。
宋景年解释道:“我是医生,知道部分车祸后,患者会出现记忆混乱的症状。”他顿了顿,“也就是俗称的失忆……他车祸后,记得以前的事吗?”
她想了一会,点了点头:“他记得的,他自己是谁,我是谁,他都记得。”
……
宋景年这下说不出话来了。
苏皎月遇上这事,态度格外的明确,他不禁有些苦笑,他总不能说,那个人不是他,他就站在她面前。
他没有外遇。
她不仅不信,一定会掉头就走人。
本来今晚气氛挺好,他打算闲聊渐入佳境,就慢慢跟她坦白身份。
现在他倒是不知从何说起了。
苏皎月看他不说话,以为自己把天聊死了,就站起身说:“你明日要早朝,要不还是歇息了吧。”
她说完欲走,手腕却被人轻松拉住,宋景年抬起头,闻到她身上淡淡的香气。他说:“你还没回答我。”
“回答什么?”她低着头问,看到他睫毛很有些长。
其实宋景年长相格外俊美。
但他没说话,只是一直盯着她。
苏皎月突然明白过来,脸就红了,她道:“不然明日再说,现在有些晚了。”
语气里夹杂着商量。
但手腕上的力道没有半分松懈,反而越来越紧,宋景年的答案跃然手上。
苏皎月深吸了口气,他说喜欢她,又不是问句。她便说:“那我知道了。”
一时无话。
宋景年皱皱眉:“这便没了?”
“你说喜欢我,我答知道了。”苏皎月扭动了下手腕,发现还是挣脱不开,“还有什么吗?”
宋景年挑起眉看她,她没什么表情,和刚才还在回望过去的判若两人。他却又不想逼迫她做什么,想起她方才的失落,便松了松手:“你知道便妥了。”
苏皎月这下挣脱掉,她已沐浴过,径直就走向内室上了榻。
过了一会儿,听到他吩咐什么,然后隔间里传来水流声,朦胧的热雾飘了出来。
她眯着眼,有些困了。
再过不到几个时辰,约莫天就该亮了。
也许是今日的事她出了份力,她觉得心里较为舒坦,前几日总绷着根弦,看谁都得带着怀疑的眼光。
玉簪和珊瑚……
玉簪参与的有关宋如澜的事情多,但珊瑚……却有种说不出的怪异。
她正细细想着二人近来的表现,倏尔帷帐被掀开,宋景年缓缓躺了下来。
猝不及防,苏皎月瞬间坐起。
宋景年被她这反应怔住:“怎么了?”
“……”
苏皎月五指捏紧了被褥,不是没睡在一张榻上过,只是他刚刚才表明了心意,现在就躺上来。
意味不明。
宋景年看她不回答,又问了句。
苏皎月终于慢慢开口:“要不……你去外面罗汉床上歇着吧……”
“为什么?”他挑眉,暮色里她的神情他看不清。
“我们都懂这个意思,还是忌讳点的好。”她自觉说的很隐晦,宋景年应该能明白。
宋景年确实明白了,然后彻底躺平身子,根本不想理她。
苏皎月看他真的没了反应,有些急,伸出一只手推了推他。
他身强体壮的,她手指如挠痒,根本没推动。
但她不死心,又推了几下。
最后一次的时候,手没收住。
叫他顺着手腕轻轻一扯,她连人带被一同滚进他怀里。
宋景年呼出的热气在她发顶,几根头发随之晃动,扫过她额头。
有些痒。
她伸出空下来的一只手,想挠一挠。
动静有些大,宋景年察觉到了,另一手也给她收在怀中。
然后说:“好好睡觉,不要得寸进尺。”
热气又是让额间碎发扫过,她的手在他手中不安分起来,额间越来越痒,根本忍不了。
她有些生气了,男女力量悬殊,手也挣脱不开,她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