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强迫她交欢,是因为他……呵呵,也算是得到报应了。她随口胡诌之下,他以为是她下的妖法,让她解除,她推说自己要恢复武功后才行,他将信将疑,说是回到都城后,再解开药性。这样她就容易逃出囚笼了。今日一早,燕烈翔匆匆出去,杨乐仪问秋娘才知,有处堤岸崩塌,水患加重,燕烈翔赶去察看。看来,燕烈翔还不算是个昏君,或许,他当楚王对百姓也不坏。
昨晚下了场暴雨,浔阳也变得危险起来,燕烈翔安排他们先回鄂州,如今他们一行数十人正向上游楚国都城鄂州进发,本想趁他不在逃走,但见一路上都是逃难之人,想起98年的特大洪水,而浔阳郡就是现代的九江,杨乐仪心有余悸,安安分分地跟着他们。走了几日,因着刚好天下暴雨,道路难行,加之她与师父取得联系后,故意装病,拖延行程,因此一行人走走停停,行路还不到五十里。一路上秋娘对她颇为照顾,但监视之意不减,杨乐仪也虚以委蛇,日前任明昭已运用五行之术,通过白虎找到她,她心下更是安稳,只等师父赶来救自己。
这一日他们错过了宿头,傍晚在荒野一座破庙露宿。晚上又是吃鱼,自从出发以来,她不知喝了多少鱼汤,吃了多少鱼肉,弄得她都快吐了,不由得怀念起司空旭的手艺,师父的剔鱼刺的技术,还有融两人以上两项优点为一体的韦泽。因此,当秋娘端来饭菜,闻着那浓重的鱼腥味,她摆摆手,但还是拗不过秋娘,草草吃下,随后安歇。
过了不知多久,杨乐仪感觉耳朵好疼,她迷迷糊糊睁开了眼睛,却听到熟悉的声音。“然儿,然儿,醒醒。”
“师父!”她看着师父幻化的白虎,又惊又喜,连忙将它抱在怀里,遮住它身形。“师父要小心被人看到啊。”
“他们都睡得很沉,我也是叫了你好一会儿,最后咬你好几下,你才醒。”是她的错觉么?怎么觉得如雪球般的白虎,脸上浮起了可疑的红晕。
“师父,你的脸怎么有点红?”白虎避而不答,抬起脚掌拍拍她的脸颊。任明昭的五行之术现在已越发精进,本是幻体的白虎如今也渐渐实体化,不过脚掌上的爪子还未能像真的老虎那般锋利,才弄得她只是痒痒而已。
“我在加紧赶路,明日就到,你早作准备。”白虎又说了几句,忽然停住:“然儿,有点不对劲,那外面的人睡得再沉,怎可能一个警戒的都没有?你等等我,我召唤朱雀过来保护你,你先一切小心。”白虎很快消失。杨乐仪听了师傅的话,凝神戒备,过了一会儿,奇怪的声音传来。她从殿门缝隙悄悄往外看去,只见数个蒙面黑衣人举着火把,而大殿外地上休息的卫士们毫无反应。
“还好先给他们下了药,要不然很难对付。云夕,都是你的功劳。”一个黑衣人道。
那声音,是尹成浩!
“云夕不敢居功。”平静的女声传来,这个女的并未遮脸,竟是一直照顾她的秋娘!
“你们杀掉几个,再将其余人药性解去一半。”杨乐仪不知道他们是何用意,自己也跑不远,只静观其变。
秋娘假装伏倒在地,几个黑衣人手起刀落,杀了约莫一半之众,在尹成浩手势下,悄然退出。那些被解开药性的卫士,听见声音,都一骨碌爬起来,与尹成浩搏斗,尹成浩杀了几个后,假装不胜围攻,且战且退,向她这边跑来。杨乐仪心中冷汗直冒,赶快回到原地装睡。
“杨姑娘,快醒醒!”过了一会儿,嘈杂之声渐大,杨乐仪感到有人剧烈地摇晃着自己,听声音是尹成浩,她连忙睁开眼睛,只见他浑身是血,神态惶急。
“尹公子?你,你怎么来了?”
“这里不宜久留,我们快走!”说着,尹成浩将她搂在怀中,又杀掉几个欲阻拦他们的卫士,带她离开。
尹成浩带她急奔了一段路,方才找了个僻静处停下。他放开了她,生起火,忽然“啊”的一声,一手捂着手臂,满脸痛苦之状。
“尹公子,谢谢你来救我。”她见他血流如注,心中不忍。
“你不见后,我心急如焚,一打探到你的消息,就连夜赶来,还好你安然无恙。”尹成浩一脸深情地看着她。
若换成以前,这与陈浩相似的容貌,这真诚的眼神,定然打动杨乐仪芳心,但先前的所见所闻,总让她觉得不对劲。“尹公子,你的手流了这么多血,还是早些包扎为好。”
“唉,我手臂受伤甚重,只好麻烦你了?”尹成浩叹了口气。
摇曳的火光下,杨乐仪一层一层细心将尹成浩的手臂包扎好。两人闲聊了一会儿,尹成浩道:“都怪我学艺不精,要不然,也不会让你如此狼狈了。”
“尹公子,不必自责,你能救我,我已是感激不尽。”杨乐仪低头小心答道。
“怎么你我之间突然变得如此生疏,叫我尹公子?”
“那,成浩兄。”
“直接叫我成浩吧,我也叫你乐仪好了。对了,你的武功进展如何?我的师门绝学潇湘夜雨,原先只学到十之二三,这段时间我刻苦勤练,已到十之四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