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帮我再找一些资料吗?”
“还差什么资料你跟我说,我帮你找。”王毅听到伊箩的回答立刻激动起来,他敏锐的抓住了关键词,伊箩只是说资料有些少,并没有说她拆不了,这两者有着本质的区别。要知道多少厉害的拆弹专家,再看了那些资料之后立刻就摇头表示自己无能为力。
我需要亲眼看一看炸.弹。
伊箩特别想这么说,但是她知道,如果她真的这么说了,以老狼的性格估计真的会去医院打开脑袋让她看一看。但是开颅不是小事,就算老狼愿意,伊箩也不会同意的,不到万不得已,她不会让老狼开颅。
“你见过老狼脑袋里的炸.弹吗?”伊箩问道,“我不是指透过电子仪器,是指真实的炸.弹。不是这一枚也没关系,同型号的炸.弹就行。”
“没有同型号的炸.弹,老狼脑袋里的炸.弹是一个代号叫q的人设计的,当时被他植入微型炸.弹的人一共有五个,其余的人都死了,只有老狼还活着。”王毅皱眉道。
也是,如果能找到同型号的炸.弹研究,也就不用靠推测画出这些图来了。
“当时植入这枚炸.弹的时候,q在里面设置了一个特殊的支架,这种支架可以在大脑内支撑一个星期,一个星期之后,支架会折断,炸.弹因此松动,从而爆炸。当初老狼如果晚回来一天……”王毅后面的话没有说完,但是眼里的庆幸和愤怒又是那么的清晰。
光是听王毅描述,伊箩就能听出其中的惊心动魄,她无法想象以前的老狼,莫樽,以及现在的王毅他们的工作是什么样子的。
国安局,伊箩并不了解这个部门,但是这不妨碍她知道,这是一个保卫国家的部门,这里面的每一个人,都是民族的英雄。别说老狼救过自己,哪怕没有,只要有一线机会,伊箩就一定会尽全力。
“那上一次的开颅手术,你们有录像吗?”伊箩不知道是不是每一场手术都会录像,但是这是唯一一个有可能清晰的看到炸.弹的机会。
“有。”王毅点头,“你需要?”
“要,要,需要的。”伊箩激动的连连点头,她知道手术的过程都是医生的开颅流程,对于拆弹没有太大的帮助。但是伊箩和一般的拆弹专家不一样啊,她就只是要一张清晰的图片而已。
“那你等一下,我让艾飞去医院的资料库拿出来,一会儿给你发过去。”王毅说道。
“好的,好的。”伊箩连连点头,手里的资料也不看了,扒拉扒拉丢在了一边,专心的等着手术录像。
王毅的视讯电话挂断,大概过了两分钟,一个数据有些大的压缩包传送了过来,同时还附带了一句留言:(谢谢你,请你一定救救他---艾飞。)
艾飞,伊箩从莫樽和王毅偶尔的聊天中听到过这个名字,似乎是一个电脑技术很厉害的人。大概是老狼以前的队友吧,伊箩犹豫了一下,回过去一个信息:(我会尽力。)
(谢谢。)
伊箩不敢耽误,下载视频,点开,开始全神贯注的光看,她这一看就是一上午……
午饭时间,莫樽敲门进来提醒伊箩去吃饭。这时伊箩脸已经绿了,她转头看了莫樽一眼,有气无力道:“我不吃了,晚饭也不吃了。”
莫樽奇怪的挑了挑眉,然后扫了一眼伊箩面前的电脑屏幕,看到里面的手术画面之后瞬间就明白过来,随即又是好笑又是感动的离开了房间。
作为一个普通人看这种外科手术的视频自然是会不适应的,但是伊箩哪怕难受的脸都绿了,却依然没有放弃,这份用心已经是难得了。
“伊箩妹子呢?”已经等在餐厅的老狼见莫樽一个人回来奇怪的问道,“不会还在研究吧,拆弹不急在一时,吃完饭再研究也是一样的。”
“她在看你的手术录像。”莫樽回道。
“哦。”老狼了然的拿起筷子,“那估计她没什么心情吃饭了。”
莫樽深表赞同的点了点头,然后两人愉快的坐下,闷头吃起饭来。
房间里,已经抱着垃圾桶吐了一上午,现在只能吐胆汁的伊箩觉得自己快死了:“小八,还要看几遍啊。”
“这得问你,如果你无法在自己思维上对这枚炸.弹形成一个固定全面的真实形象,我就无法计算出拆弹线路。”小八说道。
“那要怎么样才能形成你说的那个真实的形象。”伊箩问道。
“你现在闭上眼睛,在你的脑海里能够清晰的想象出炸.弹的样子吗?”小八说道,“如果炸.弹就在你眼前,即使你不刻意去想,炸.弹也会印在你的脑海里,然后我就可以从中提取信息,计算出拆弹方法。但是录像中的这枚炸.弹,每一次的出现只露出了身体的一部分,如果你一直无法在脑中把这些零碎的部分组合,那么就无法进行拆除。”
小八的要求实在是太苛刻了,他必须看到炸.弹的全貌,包括上面的每一条纹路。但是这个手术录像里,因为拍摄角度,脑部肌肉组织,以及医疗工具等等原因,每一个出现炸.弹的画面,总有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