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箫目光一凛,喝道:“别跑!”纵身一跃,扑了过去。可语回身冷笑道:“我不杀你,你却送上门来!”身子一斜,抬掌劈他腰间。叶长箫暗叫糟糕,急忙扭身躲避。可语随即变招,手臂一转,又来抓他檀中穴。叶长箫翻掌迎击,跟她又对一掌。可语吃过一次亏,对他的后劲已有防备,早使足了劲,将体内真气源源不断催至手臂。叶长箫内力不济,当场弹出老远,勉强站定脚跟,不至跌倒。他暗吁一口气,心道:“原来这婆娘在诈我!”
可语逼退叶长箫,并不追击,反而转身向树上跃去。
叶长箫见状,叫道:“不好!她真的要跑!快追!”
杨道成道:“帮主,别上她当!”
叶长箫道:“兵者诡道也。能而示之不能,用而示之不用。她出狠招逼退我,正是吓唬你们,教你们不敢追击!”
钟烈闻言,挺剑跃起。他仗着手里有剑,身后又有同伴接应,率先向可语追去,要在帮主面前抢个头功。耿孝恭和杨道成见钟烈动手,也都追了上来。红叶帮众弟子都无这等轻功,只能站在地上仰头观看。叶长箫因刚才那一下心有余悸,仍站在原地观望,随时准备截断可语去路。
可语见钟烈从下方迅速追近,伸脚往树干上一蹬,借力又向上攀升丈许。她故意没用全力,诱得钟烈稍近,绕树转了半圈,顺手折下一段硬树枝,到了预计的位置,胳膊往下用力一甩,将那树枝掷了下去。钟烈转到树后,一抬头,耀眼的阳光透过枝叶直射下来,正照在他脸上。他眼前一花,发觉有个物什打了下来,急忙挥剑格挡,怎奈阳光刺眼,那树枝来得又疾,纵使他剑法再高,此刻也无济于事。那树枝啪的一下正打在他脑门上,抽得他额头生疼,几欲流泪。钟烈惨叫一声,从高空坠了下去。
☆、罢手
可语调转过身,猛地扑下,在杨道成、耿孝恭接到钟烈前冲到他身旁,伸手一抓,夺过剑来,另一只手扣在他后颈上。钟烈正要反击,突然颈后一痛,提不上真气,连呼吸都变得困难。死亡的念头在他脑海里一闪而过。钟烈怕她痛下杀手,当即放弃抵抗。叶长箫等人见钟烈被抓,心中俱是一惊。可语将钟烈挟至地面,晃了晃手中长剑,道:“谁敢过来,我就一剑刺死他!”
红叶帮众人目光凛然地注视着她,却无人敢上前一步。无名庄的人见她抓住了红叶帮的堂主,心中又燃起希望之火。
叶长箫气得面色铁青,声音都比之前大了几分:“别动他!否则要你这些手下偿命!”
可语迅速点了钟烈胸前背后十来处穴位,令其动弹不得,将剑横在他脖子前,面露微笑望向叶长箫,却不说话,嘴角微翘,目光里满是挑衅。她一看叶长箫脸色骤变,便猜到这位弄剑堂的堂主是他心腹。如此一来,就看叶长箫决心如何了。他要是宁愿牺牲一位堂主,也要留下她一决生死,那也只好认了。
时间忽然慢了下来,所有人都在等待他的回应。
过了一炷香的功夫,叶长箫怒容稍缓,对可语道:“你放开他,我就把你手下都放了,如何?”
可语摇了摇头。
叶长箫沉思片刻,忽然对手下说道:“传令下去,让他们停止攻打,全都撤回。”
“是!”一名红叶帮弟子应声离去。
叶长箫对可语道:“这下总行了吧?你放了他,我就放了你手下,今日之事权当没发生过,咱们两家就此罢兵,从此互不侵犯,如何?”
可语想了一会儿,道:“你这人出尔反尔,我信不过!你先放了我的人,然后带着手下离开青州,那时我再放了他。”
叶长箫愠道:“你当我是傻子吗!?我们走了,你若是耍诈扣着他不放……”
可语抢道:“我跟他又没仇,扣着他作什么?再说了,你红叶帮人又不少,缺堂主的话再选一个不就行了?”
“你……”叶长箫气得说不出话来。
可语却在意他的感受,只淡淡地道:“你不同意,我现在就让你少个堂主,咱们就在这里决一死战。”
“慢着!”叶长箫连忙道,“让我想想。”
可语道:“没什么好想的。答应就答应,不答应就不答应。”
叶长箫沉吟片刻,终于还是妥协了:“好,算你狠!”说完,对杨道成道:“把他们放了,回山!”他跟可语过了这么多招,心里到底还是有点惧怕,没有必胜的把握。此行原打算收拾无名庄,教训那个名不见经传的袁庄主,谁想却遇到可语。若不是及时召回三位堂主,自己的小命就要丢在这儿了。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今日吃点亏也不算什么。红叶帮弟子接到命令,放了无名庄那十来个人,哗啦一下跟着叶长箫朝林子外走去。神光派和天英派两位掌门也随之而去。
何先义从地上爬起来,拍了拍身上的泥土,等待可语的指示。其他人也都静静地望着她。可语把钟烈的剑插回剑鞘,往何先义怀里一抛,指着钟烈道:“把他押回去,过几天再放。”
“是!”众人依言照办。
一行人押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