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踩着满地的尸体来到了县衙大院,雪里花和于泊烟在盘腿打坐——恢复内力。可儿和缪思晴拿着扫除正忙着打扫院落,死了一地的五毒虫,看着就让人毛骨悚然。我们几个大老爷们忙这把尸体堆到一块,准备用火烧了。
“别忙活了,”欧阳康健招呼他们,“得赶紧走人。此处不宜久留,斗数王的护法大师逃了,肯定会率人前来报复。”
“他俩现在很虚弱,得抬着走。”我说,“四个人抬一个人比较合适……”
欧阳康健摇摇头说:“还得劳烦空洞大师帮忙……”
“好,我这就招呼师弟们前来。”说完把左手和右手的小拇指拉直并排放进嘴巴里,用手指吹口哨。那声音振聋发聩,足见空洞的肺活量之大,非常人所能及。
欧阳康健转了个圈,问:“丘登平呢?他人呢?”
我摇摇头说:“别提了……”
“死啦?”欧阳康健瞪大了眼睛说。
“凶多吉少!他引僵尸向西而去……”我说。
“健哥,你一定要救救平哥……你得去找找他啊!”可儿丢下扫把,跑过来,拉着欧阳康健的衣角,满眼含泪,恳求地说道。
“好好好,反正我们也无处可去,就向西行。”
“这里的老百姓怎么办?”缪思晴问道。
“看这架势估计都被僵尸杀了,不死也得染疾病而亡。顾不了那么多了,我们都自身难保。”欧阳康健无可奈何地说。
正说着,从院门口进来四个和尚,空洞向众人介绍:“这位是我的二师弟金生、三师弟木生、四弟水生和小弟火生。”
欧阳康健也把这几日发生的事情,简单地告诉了他们。
空洞的二师弟说:“一个有八个赶尸人,我们杀了四个,剩下的全跑了。”
“我杀了一人,也就是跑了三个……”欧阳康健说,“事不宜迟,我们赶紧走吧,防止他们回来报复。”
一行人用两块门板抬着雪里花和于泊烟往西城门而去。刚出城门,迎面跑来了几个衣衫褴褛的老百姓,大喊着:“鬼……鬼吃人!”
众人向百姓身后望去,只见杀气腾腾地跑过来一伙人,为首的是五个遍体生毛,长着三只眼睛的毛鬼,其中一个毛鬼手中还攥着一颗跳动的人心。它看见众人,狂笑了起来,张嘴把整个人心吞进了肚里,嘴角渗出来鲜血,说:“地狱无门闯进来,这么巧让我们碰上啦!天助我也!”
“猖狂至极,大白天竟敢出来杀人,真是活得不耐烦了。”空洞大声说道,“金生,你对付那个白毛鬼;木生,你杀那个青毛鬼;水生,你砍了那个黑毛鬼;火生,红毛鬼就交给你了;黄毛鬼留给我!杀——”
“杀——”
……
空洞布置完作战任务,朝着黄毛鬼冲过去,黄毛鬼伸出十指直取空洞的心脏。一个照面,空洞挥着绑有铁铲的手臂,砍断了黄毛鬼双手,接着双铲穿进黄毛鬼的胸膛,活生生地把黄毛鬼撕成了两半。
欧阳康健看了,胃里开始翻腾,心说:“真是下手不留情,有点残忍。”
金生靠近白毛鬼时,突然把披风脱掉,前胸露出了金晃晃的护心镜,照得白毛鬼睁不开眼。借此时机,金生拿起钢刀,从白毛鬼的肩膀处斜劈了下来…..
欧阳康健胃里又一阵翻腾,心说:“有点心狠手辣。”
再看水生,站着不动,黑毛鬼的爪子一触碰到他身体,爪子开始结冰,瞬间黑毛鬼被冻成了冰疙瘩。水生飞起一脚踹向了黑毛鬼,黑毛鬼飞出去一丈多远,落在地上摔得四分五裂。
欧阳康健咽了口唾沫,心说:“这家伙最厉害。”
火生身材高大,从裤筒里拿出一支鸟铳,装、用搠杖捣实药、装铅子、捣实铅子、开火,几个动作一气呵成,铅弹把黑毛鬼的脑袋穿了一个洞,但黑毛鬼毫不在乎,仍然冲了过来。火生又拿出来一个震天雷,点燃了引信,扔向了黑毛鬼,自己立马趴倒在地上。轰隆一声,黑毛鬼被炸得粉身碎骨。
欧阳康健看了,心说:“水平一般,如果近距离和他打斗,他只有束手就擒。”
木生使得是一根齐眉棍,蹦、跳、劈、扫、舞,棍术灵活多变,棍声呼啸,气势极为勇猛,打得青毛鬼嗷嗷叫。所有人都看着木生在“武舞”,欧阳康健心说:“这棍子打人还行,这打鬼得打到什么时候?”。转念一想,“这五人虽说练得是遁术(逃跑之术),不过杀人挺管用,像是攻术。我可不想和这帮人过招......”
“上,都给我上!”一个白袍巫师招呼着众贼人往上涌。
欧阳康健瞧得清楚,认得那白袍巫师,正是孤独蛇,心说:“这回可不能让你再跑喽。”
众贼人一拥而上,拿着刀枪棍棒对着空洞就是一通猛砍猛砸,但空洞毫发无损,练就的是金钟罩、铁布衫的功夫,刀枪不入。空洞伸出双手,像陀螺一样转了一圈,身边的贼人顿时肚破肠流,倒地而亡。
水生没有佩带武器,全凭双手,手触到的人体,那人立即结成了冰,接着一掌劈过去,冰人就碎成了几个冰块。
那帮贼人在金生和火生面前,如同一群蝼蚁,数量多,但不经打。半柱香的功夫已经死绝了,那边木生也已经把毛鬼打得奄奄一息,灵气出鞘,让格林用聚气瓶收了去。
孤独蛇看情形不妙,准备开溜,欧阳康健知道此人轻功了得,跑了可追不上,大喊一声:“此人是个小头目,诸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