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我回太医署要药童给您送来,您记得熬着喝。”
“有劳了。”田仲让旁边的丫鬟收了药方和药膏。
李忠看陈院判诊完了,就陪着笑说:“那田编修,您好好养伤,咱家就先回去了。”
田仲从枕边的荷包摸了三颗珍珠,让侍女给李忠和两个太医,说道:“我身子不好,就不送三位了,三位大热天来一趟也是辛苦,这点心意就给三位喝茶了。”
李忠知道田仲素来出手大方,接了珍珠,笑着说:“那咱家就不打扰了。”
说完,带着两个太医离开了。
祭坛
赵孟闭着眼坐在蒲团上默默的念着祭文。
李忠轻手轻脚走过来,小声说:“田编修不小心从屋顶摔了下来,看样子有些严重,不过好在没伤着骨头。”
“以他的身手能从屋顶摔了下来?”赵孟睁开眼,眼中闪过一丝怀疑。
“这,”李忠有些犹豫。
赵孟看着李忠:“有什么就快说。”
李忠小心翼翼的说:“田编修说是被您气的吐血才从屋顶上不小心栽下来的,陈院判诊脉的结果是田编修急怒攻心,吐过血。”
赵孟一时愕然,想到自己之前给田仲的那封信,难得心里有一丝愧疚,吩咐道:“让太医好好照看。”
“是,老奴等下就给陈院判传话。”
赵孟闭上眼,接着念祭文。
第二日白天
姜监正得了空闲,又兴冲冲的跑到田仲家。
有了上次吃闭门羹的教训,这次姜监正学聪明了,特地提前下了帖子,又买了京城有名八珍点心,这才提着点心,打着探病的名义登了门。
门房这次倒没再拦姜监正,而是直接带他去了田仲修养的内室,然后就退下了。
“田仲,咦,你脸怎么了?”姜监正本来要说田仲预测不准的事,结果刚要开口,就瞅见田仲有些青的脸,顿时话一转。
田仲正倚在枕头上喝着汤药,把碗里的药一口灌下去,用旁边的清水漱了漱口,淡淡的说道:“观星的时候一时不查,不小心从屋顶上栽下来了。”
“怎么这么不小心,”姜监正倒没有怀疑,忙问道:“伤的可严重?”
“只是皮外伤,没大碍。”
“那就好,”姜监正听了放下心,“不过你在屋顶观星确实不大方便,你要真想观星,不如来我们观星台,那上面平坦还有护栏,比你那屋顶强多了。”
田仲知道姜监正是好意,只是他,田仲微微叹了口气,转移话题道:“你这两日这么急着来找我有什么事?”
姜监正这才想起他来的目的,顿时凑到田仲床前,盯着田仲嘿嘿笑了两声。
田仲被姜监正笑的有些浑身起鸡皮疙瘩,不由搓了搓胳膊说道:“姜老头,你有话就快说,别渗人!”
姜老头往旁边椅子上一坐,甚至还翘了个二凉腿,故意问道:“田小子,你知不知道这几日星孛移到哪了?”
田仲看了一眼旁边的药碗,说道:“我都在床上躺了两日了,你觉得我会有空去观星?怎么,星孛移动有什么不对么?”
“当然不对了,老夫绘星图的时候发现,此次星孛移动的位置比你预测的要偏一些,你说的是星孛锋扫帝星,可根据老夫和钦天监众人的观测,却是星孛入北斗。”姜监正得意洋洋的说。
“星孛锋扫帝星,星孛入北斗,一个是北极星,一个是北斗七星,不就偏了一点么?”田仲随意的说。
姜监正顿时不依道:“这怎么是偏了一点的事,虽然都是往北移,可一个是扫帝星,一个是扫北斗,扫帝星者,凶在帝座,扫北斗者,凶在臣子,岂能混为一谈!”虽然陛下不让他说出去,可对于田仲,姜监正却没有顾虑,毕竟他觉得哪怕他不说,人家自己也看的出来,所以姜监正当即和田仲理论起星象来。
田仲似乎被姜监正的道理说服了,又似乎因身体不适不大想和他争,就随意的点点头,说道:“那是在下不小心预测错了。”
姜监正可不管田仲是真心话还是嘴上说说,一听田仲认错,顿时神清气爽,就差没仰天大笑三下了。
随即又觉得自己当着人家的面这样好像有失气度,忙咳了咳,说道:“其实田小子你也不错,这次星孛现世被你预测到了,只是毕竟还年轻了些,稍有差错也是可以理解。”
田仲听了翻了个白眼,没好气的说:“您老说的是,在下以后一定认真研习星象,定然和钦天监众人一样,百估百中!”
姜监正一噎,老脸顿时有点热,不由讪讪的笑道:“哪里哪里。”
“您老别谦虚啊,谁不知道钦天监都是神算子,在下这点微末伎俩,怎么能和钦天监的高人们比。”田仲端起旁边的茶,接着说道。
“咳咳,”姜监正直接被口水呛着了,看到田仲还要说,忙起身说:“老夫钦天监还有事,就不打扰田仲你养身子了。”
说完,姜监正把手中的点心往桌子上一放,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