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对苦的味道反应这么大?
但是看他吐完以后一副虚弱的样子,她也不忍心多问。
因为睡前喝了一大杯咖啡,大半夜的时候温娆被尿意催醒,她迷迷糊糊地起床上厕所,从厕所出来以后她一掀被子躺回到床上,刚躺进去她猛然发现身边没人。
她记得她睡觉的时候他明明是躺在她身边的啊,他人呢?是不是走了?
她摸索了一下身侧,确实没人。
他应该是走了。温娆得出这个结论,然后躺回去,闭上眼睛打算继续睡。但是躺了一会儿以后,她隐隐约约听见哪里有笑声。
本来以为是自己听错了,可是那低低的笑声短短续续的,而且好像就在房间里。
这个地方是医院,而且现在房间里就她一个人……温娆突然感到害怕,她壮着胆子悄声坐起来,伸手在床头摸来摸去寻找着开关。
当她找到开关把灯打开时,她内心的恐惧又加重几分,因为她害怕真的有陌生人在房间里,如果一开灯……自己可能更加危险了。
她屏着呼吸,紧紧盯着前方,当她看见坐在椅子上的曾轻轻以后她终于松了口气。
虚惊一场,原来他没走。
“轻轻,你不睡觉吗?”
可是曾轻轻坐在椅子上,地垂着脑袋,没回答她。
温娆以为他没听见,就又叫唤了他一声,可是他依旧没回应她。
他的双手交握着,双肩一直在微微颤抖,喉中发出低低的笑声。
温娆觉得他有点奇怪,一时间也不敢说话了,正犹豫着要不要走前去看看他时,他突然抬起脸,脸上绽放着一个很扭曲的笑容,但是他的目光却是呆滞的。
这个笑容看起来好骇人,吓得温娆不敢出声。
他盯着她瞧,笑着说:“你看,我长大了。”他站起来在她面前走了几圈,“我的力气也变大了,我曾经发过誓……”说到这里,他突然从衣服里掏出了一把匕首,“我曾经发过誓要亲手杀掉你。”
说完他就冲温娆走了过来,温娆意识到不妙,顿时就慌乱起来,她连滚带爬地下床,打开门就往外跑。她直冲向安全出口,可是她发现门是锁住的,怎么都打不开。
眼看着曾轻轻已经追了出来,她吓得腿都在发抖,转了个方向想去找值班的护士,可是这时,走廊里的灯突然灭了。
应该是被曾轻轻关掉了。温娆心里猜测道。
走廊里的灯灭了以后,墙上的一盏应急灯亮了,在黝黑的走廊中一闪一闪的,甚是骇人。
温娆不确定曾轻轻的方向,也不敢贸然发出一丁点儿声音,她紧紧贴着墙壁挪动脚步,大口大口地做着深呼吸。
该死的,今天没有护士值班吗?
她不知道该逃到哪儿,怕跑进别的病房打扰到别人,可是细细斟酌了一下,觉得比起打扰到别人睡觉被骂,总比被举着刀子的曾轻轻抓到好。
这样想着,她推开离她最近的一个病房门,以最快速度跑进去,并关上门并反锁。进去以后她又开始害怕了,因为她想起来,这里是精神病院!住在这里的病人可都是神经病啊!
她不安地打开房间内的灯,惊讶发现这个病房是空的。她认真回想了一下,平时她住在这里的时候,每个房间门都是关着的,而且异常安静,都没看见过有人出来,除了护士。但自从曾轻轻来了以后她连护士都见不到了。
她有个大胆的猜测,可能这一层只住了她一个人!
外面的曾轻轻听见她的动静追过来,使劲敲着门,温娆当然不敢开门,他敲了一会儿以后干脆不敲了,兀自在门前来回踱着,说:“这是在玩捉迷藏吗?刚好我很喜欢和别人做游戏,游戏既然开始了就不要停啊,直到我抓住你为止。”
温娆更不敢回应他了,她摸了一下全身上下,发现自己身上没有什么可以和别人联络通信的东西。
她着急地走来走去,使劲想着解决的办法,不过她更疑惑的是……曾轻轻怎么突然这样?
想着想着,在这静谧的黑夜中,突然响起门锁转动的声音,然后“咔”的一声,门被打开了。
她吓了一大跳,惊恐地望向门口,在黑暗中她只能看见门口处立着一个清瘦的身影。
她大叫一声,连忙往后退,可他却追过来,拽住她的衣服把她往外拖,嘴上还一直说:“叫你强迫我吃他们的胆汁,看我不把你剁成肉酱喂狗。”
完全不知道曾轻轻想把她给怎么样,对于未知的恐怖温娆情不自禁地大哭起来,“轻轻,你放开我!我没有强迫你吃胆汁啊,我没有……我没有……你认错人了……”
可他置若罔闻一般,一直叫嚷着那句话把她拖进了她的房间。
他把她甩在地上,温娆的脑袋在坚-硬-的地面上磕了一下,顿时她觉得头晕目眩的,想要爬起来却没有力气起来。
曾轻轻在这个时候骑-坐-在她身上,用刀尖抵住她柔嫩的脖子,喃喃道:“我不会让你立马死的,看我怎么把你剁成肉酱。”
温娆被他的这句话吓得失魂落魄的,感觉到了脖子处刀尖的冰凉她才渐渐回过神来,她不顾一切地抓住刀身,颤抖着身音对他说:“曾轻轻!你认错人了!我是温娆!我没我强迫过你吃胆汁!”
她明明想大吼的,可是因为太过恐惧导致她的声线一直颤抖个不停。
他没有回应他,用力甩着手臂想甩开她握着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