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还反问她是不是做梦了。他还说,他还叫曾紫一,轻轻这个名字就让她一个人叫。
陆扬说她失踪了几天,然后突然躺在了她自己家里。
所以呢?然后她就被送到医院里来了?
脑中所掌握的信息忽然乱成麻,越理越乱,越理越烦。
这时,身后响起说话声,语调轻飘飘的,既不是她的声音,也不是陆扬的声音。
“你这么逼问是问不出什么来的,反而让她为难。”
他们一齐向后看去,不知道什么时候曾轻轻站在了他们身后。
依旧是衬衫加背带裤的装束,不过今天他的领口处用红缎带系了个蝴蝶结。他双手口袋,一脸的漫不经心。
温娆一看见他就跟看见了奸-夫一样,立马就变得特别不安,心跳也加快了好几倍。她紧张地看了看陆扬,又看向曾轻轻。
陆扬脸上扯出一个勉强的笑容,“你怎么来了?”
这一瞬间,温娆心中的不安转化为了惊讶和疑惑,他们俩……认识?
曾轻轻露出一个“你明知故问”的表情,说:“我不是说了我今天会来吗?”
陆扬一时无言以对。他当然知道这个,但是他这么突如其来地出现在他面前让他不知道该说什么,就随便说了句客套话。
“你想问她些什么?”
“我……”
“是问关于她失踪的事吧?问她怎么失踪的?问她是去了哪里?和什么人?去干了些什么?那人对她有没有做什么?那封内容是‘温娆现在在家里’的邮件是怎么回事温娆自己知不知道?是谁送她回家的?这些……全都要问吗?”
他一连串说了一大堆,说完还看了她一眼,那眼神意味不明。突然间,温娆莫名觉得他那一大段话是在说给自己听。
温娆猜想,那些大约是陆扬他们困惑的问题,毕竟他们应该不知道她的失踪和曾轻轻有关。
“如果要问这些,问题也太多了吧?”曾轻轻继续说。
“并不是……”
“今天医生怎么说?”
和他说话,陆扬莫名的底气不足,他回答的声音都于不知不觉中低了下去,“她醒来没多久我就带她下来了。”
曾轻轻转身就走,一边不冷不热地反问一句:“不先问问医生吗?”
那句话听在陆扬耳里简直就是嘲讽。
语气中有着嘲笑,还带着些挑衅。
不过不爽归不爽,他还是带上温娆一块上楼了。
曾轻轻走得很快,等温娆和陆扬走到她所住的四楼时,那条楼道时已经看不见他了。
他们走到医师办公室门口时,温娆忽然闷头把陆扬推开。陆扬对于她的举动有点奇怪,轻声问:“怎么了?”
她低着头动了动嘴唇,声音太小,跟蚊子叫似的,不过他好像听见“厕所”两个字,看来是想去上厕所。
陆扬摸了摸她的头发,说:“快去吧,我在这儿等你。”
于是温娆径直往楼道尽头走。
感觉脑袋里乱极了,她走得晕晕乎乎的,踉踉跄跄地走进厕所,却看见了曾轻轻。
她吓了一跳,停住脚步,看着他。
他正站在立便-器-前,低头解着背带裤的肩带。听到动静他扭头看过来,定定地看着她,提醒说:“这是男厕。”顿了几秒,他又瞪大他那对漂亮的眼睛,一脸正经地问:“娆娆,难道你是……是想看我尿尿吗?”
温娆的脸腾地就烫了,她甩下一句“不是!”转身就跑,拐进了女厕。
续(4)
这还是第一次在清醒的状态下见到自己的主治医师。
是一个看起来非常和善的中年女人,温娆看向摆在桌上的工作牌,上面贴了她的照片,旁边几个大字:李艳芹,主任医师。
随即她又环视周围一圈,最后将目光落至医生身上。
李艳芹的脸上展露出极温和的笑容,“我会安排你在后天出院的,你并不是精神病人,我知道。”
温娆惊讶得说不出话,只呆呆地看着她。
“把你转到我手上是轻轻特意安排的,这样方便照顾你。”
原来……是这样……哎,等等!
“轻轻?”她疑惑地开口,“你怎么叫他轻轻?”
“怎么……?”
“他不是叫曾紫一吗?”她记得他说过“轻轻”是他自己取的名字啊,只让她一个人叫。
“哦……这个啊……”李艳芹莞尔,“轻轻是他的乳名,他读幼儿园的时候,班上有小朋友知道了他有乳名就嘲笑了他,所以以后他死活都不肯告诉别人他有‘轻轻’这么一个乳名,也就我们这些做长辈的这么叫他。”
长辈?温娆捕捉到这么一个词语,于是试探性地问:“那么您是他的……”
“我和他的爸爸曾院长是几十年的老朋友了,所以我基本也是看着轻轻长大的。”李艳芹解释说。
温娆一时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就低声应一句“这样啊……”就低头看着地板。
“你喜不喜欢轻轻?”
温娆立即回答:“喜欢!”
“你觉得你了解他吗?”
这个问题把温娆给问住了,她呆呆地望着李艳芹的眼睛,愣了半天都说不出话来。
她的脑袋开始转起来,努力想要去定义“了解”这个词语,这个在平时经常都会用上的词语在此刻变得特别陌生,她发现她根本不知道如何解释它。
李艳芹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