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刻就来通报了。
夏晨晨回过神来,站了起来:“陆署长来了啊,你下去吧,我来招待。”
管家没再说什么,低着头退了下去。
陆宵灼径直进了客厅,问道:“谭四爷跟夏小姐打斗就是在这里吗?”
小丫鬟点了点头,指着旁边的柜子:“就是这里了,柜子上还留着小姐的血迹呢。谭四爷今天好像有点不大对劲,他一向不会这么暴躁的……”
“红英,去沏茶。”夏晨晨的声音突然传了过来。
小丫鬟立刻就住了嘴,怯生生地应了一句,连忙走出去了。
“夏小姐。”陆宵灼回头看了她一眼,打了个招呼,然后走到柜子跟前,拿出样品袋,将血迹收集了起来,然后又将桌子上医生刚刚留下的,擦过血迹的纱布也一同装了起来。
夏晨晨微微一笑,倒也没觉得尴尬,只说::“陆署长想多了,这些血迹的确是我跟四爷争执的时候,磕到柜子上留下的,没有来过别人,我这房间里,也从来没有死过人。”
陆宵灼更是坦然自若:“职业习惯,为了保险,希望夏小姐见谅。”
“两位请随便看。”夏晨晨站在一边,脸上依然带着舒适得体的笑容。
陆宵灼点了点头,将整个房间环视了一圈,然后走到沙发边上,坐了下来。
颜宁也跟着走了过来,乔乔已经自己跑出去了,她叮嘱了几句也就任由乔乔去探索戏院里的房间了,反正今天他们是光明正大来访,也没说不许带猫。
两个人刚坐了下来,红英就端着一个大果盘走了进来,里面放着好些东西,放下之后,便很快又退了出去:“两位贵客请慢用。”
夏晨晨也在两人旁边的椅子上坐了下来,将果盘里的肉干和水果都推到了颜宁跟前,抬起头来笑着看她:“听说四小姐很喜欢吃这些,尝尝看?”
颜宁也对着她微微一笑:“谢谢,让夏小姐破费了。”
夏晨晨笑的温婉,即使额头上包着厚重的纱布,也丝毫没有影响到她的美貌,反倒是让她一向凌厉的美艳面容上带了几丝柔弱,更加楚楚动人,让人移不开眼。
陆宵灼看着颜宁的眼睛都快看直了,连忙捏了一下她的手心,咳了一声,说道:“那就请夏小姐说说当时发生了什么吧,谭四爷,可不像是会打女人的。”
陆宵灼这话说的其实有些恶意,但是夏晨晨却并不怎么在意,仍旧是那副懒洋洋的,仿佛什么都不在乎的表情。
“恼羞成怒了吧?”夏晨晨说着,垂下眉眼,本来想点烟的,但是看到颜宁,就又放了回去,“他来问我一些事,我给的答案他不满意,我们就吵起来了。其实我也没说什么,争吵也只是他单方面的意思,我哪里敢?这戏院表面上是我的,户头上可还是写着谭四爷的大名呢,我不过是个混口饭吃的戏子,又哪里敢跟我的衣食父母较劲?”
听到她这话,颜宁十分诧异,立刻就抬起头来,“咦”了一声,想说什么来着,却又迅速闭了嘴,低下头去继续吃吃吃。
夏晨晨看着她,笑了起来:“四小姐也觉得匪夷所思是吧?我就是当个外室,这八年多的光景,也该得的比一座戏院多了吧?”
颜宁张了张嘴:“不能这么说……”
但是该怎么说,她也不知道。心情十分复杂,既觉得夏晨晨可怜,又觉得男人无情起来真的是比谁都狠。
夏晨晨笑了笑:“不说这些了,陆署长还想问什么?”
“莫莲死了,你知道吧?”
夏晨晨脸上的笑容就慢慢沉寂了:“知道。那天之前,她跟我说,终于可以回老家好好过日子去了,没想到……”
陆宵灼看她:“你的意思是说,莫莲死之前的一天,来找过你?”
“她来看我,给我带了一些东西,都是农家自己种的一些吃食,我收在厨房里了,应该还没吃吧?陆署长要去看看吗?”夏晨晨回道,又说,“莫姨走之前,带走了她留在这里的一些东西,说是不会再回来了。”
颜宁便说:“我去厨房看看吧。”
夏晨晨点点头:“我让红英带你过去。”
陆宵灼看了她一眼,没说什么,又继续问夏晨晨:“莫莲带走的是什么东西?”
“她这些年全部的积蓄,包括衣裳和首饰,还有之前,跟她相好的范文申管事,送给她的两间铺子的地契。但是后来她想了想,铺子又不要了,给了我,还写了转让书。”说着,夏晨晨站了起来,从抽屉里拿出一个沉香木的盒子,打了开来,推到陆宵灼面前去。
陆宵灼将盒子里的几张纸都拿了出来,认真看了起来。这两件铺子都是在莫莲的名下没错,一间是布料店,一间是茶点铺子。再后面的那张,就是夏晨晨说的转让书了,上面的字迹歪歪斜斜,像是初学识字的儿童写的一样。
夏晨晨看他皱眉,便解释道:“这是一个叫李全的人写的,莫姨不识字。李全是莫姨回老家准备结婚过日子的男人,是个很老实也很忠厚的乡下人。莫姨说,他连问都没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