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这……凌大哥比戏台子上演得还精彩!”村口的小孩嘎子哪知道轻重,只晓得凌飞这一手快若闪电,简直让他看花了眼!
“咚!”俏辣子谢冬香一个弹指敲在了嘎子头上说道,“闭嘴!你一个娃娃晓得啥?!刚才多危险……腿都给我吓软了……飞子真是……”
“嘁!又不是你男人,瞧你那样,眼睛都看得快滴出水了!”嘎子忍不住嘀咕了一句转头四周一看,周围的小媳妇俏寡妇一个个还真都是谢冬香的神情。
“敢!?杀!?人!?”凌飞双眼一红,反手捏着菜刀三步就冲到了曹大癞身边。
曹大癞已经被吓成傻狍子了,哪里还能动,只见凌飞闪到自己面前,黑乎乎的菜刀刀背朝着脸就糊了下来。
“啪!”曹大癞脸上一辣,脑袋“嗡”地一响就倒在了地上。
“跪下!”凌飞看着死狗一样的曹大癞厉声呵斥道。
曹大癞现在已经肝胆俱裂,只想尽快离开,哪里还顾得上一张老脸,立刻撑起身子给凌飞磕头道歉,“凌爷爷!我错了!我该死!我错了!我该死……”
“鱼肉乡里!妖言惑众!上门打砸行骗,还敢起杀心?!村头的跛脚狗都比你强!”凌飞说着直接一脚把曹大癞踹翻在地上。
“飞子,戏文上都说得饶人处且饶人,瞧曹大娃子这样连狗都不如了,就让他滚吧!别脏了咱家院子!”一直躲在屋里的舅娘刘桂芬这个时候眼见情势好转,立马就跑了出来,她从小就不待见这个八字只有一撇的亲戚,生怕凌飞把事情闹大连累了自己,赶紧上来拉住凌飞。
“是啊飞子,这曹大娃子村长都得给他脸,咱们今天算是得了理也得了脸了。”戚家山也站出来劝说道,毕竟都是老实巴交的农民,还真是不如曹大癞这种泼皮无赖黑得了心。
“告诉我谁是狗?”凌飞冷着脸对曹大癞问道。
曹大癞现在已经被吓破了胆,赶紧又跪着爬到凌飞脚边说道,“我是狗!我是狗!汪汪汪!汪汪汪……”
“嘿嘿!曹大娃子学得还真像!难怪姓狗,大黄听见了,肯定得骑在他身上!”嘎子扯着嗓子忍不住嘿笑了起来,转头又对谢冬香问道,“冬香婶,那狗听见狗叫为啥要骑上去?”
谢冬香一张红得跟山茶花似的俏脸少有的出现了一抹娇羞的神色,半嗔半笑地说道,“畜生就是喜欢骑畜生!”周围的一众村民听着也顿时哄笑了起来。
“曹大娃子,你听好了!首先你打砸的东西全部都得赔钱!其次,带着你的神婆娘从村子里滚出去!咱们万宝村不能容你这个畜生!”凌飞冷着眼对曹大癞说道,那话里透着一股子凛冬的彻骨寒冷,他有自己的抱负跟志向,决不能容忍这种人坏了自己的事。
曹大癞浑身一个哆嗦,一听这话心里谢天谢地,赶紧把身上的几十块钱全部掏了出来上香似地恭恭敬敬地放在了凌飞脚边,正向往外爬的时候,却被凌飞喊住了。
“狗二娃子,我说过你进来算是个人,出去就是个畜生!你知道该怎么做!”凌飞对曹大癞提醒道。
“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曹大癞一边爬一边狗叫着离开了戚家。
“你们快看!曹大娃子流黄汤拉稀屎哟!”嘎子扯着嗓子一声喊,周围的人顿时就注意到了曹大癞裤裆里流出来的玩意,纷纷捂着肚子一阵狂笑,曹大癞走了之后,谢癞子几个人扶着刘神婆一瘸一拐地也离开了。
周围看热闹的村民唾沫飞溅跟看了社戏一样说着曹大癞的狼狈样子,也纷纷离开了戚家,一个个小媳妇俏寡妇偷瞄着凌飞一身的腱子肉,捂着一颗砰砰跳的心,心里都知道晚上该想点啥了也离开了戚家。
几十块钱拿在刘桂芬手里,她赶紧卷着收进了自己的兜里,生怕凌飞说上一句跟钱有关的事,得了几十块钱的刘桂芬平生第一次心甘情愿地留凌飞在家里吃碗面条,这一夹面条都还没有吸进嘴里,门后又传来“砰砰砰”的敲门声。
“不是曹大娃子又带着人来了吧?”刘桂芬有些害怕地看着凌飞,经过之前的折腾,现在活像是一只受惊的鹌鹑鸡。
“我去看看!”凌飞皱着眉头放下了面条,起身走进院子里一看,一伙人大模大样地走了进来。
“你们是谁?跑这院子里来干啥?”凌飞对为首一个穿着的确良梳着油头的男人问道。
“呸!呸呸呸!”男人伸手蘸了一指头石磨上的小麦粉尝了尝,一脸厌恶地又吐掉了,然后这才上上下下看了看凌飞说道,“我是谁?我是来要钱的!老戚头呢?让他出来!你一个毛崽子,这里没你说话的份儿!”
戚家山听见动静赶紧就走了出来,一看来人心里就慌了,压着声音对凌飞说道,“飞……飞子,他是邻村的张大虎,我……我买种子的钱就是找他借的。”
“张大虎,我老舅欠你多少钱?”凌飞对张大虎问道,虽然他很不喜欢张大虎的态度,但这欠债还钱也是天经地义的事。
“哟嚯!老戚头,这么大岁数,还要一个毛崽子给你撑场面?说出去也不怕人笑话你?废话不多说,一百五十块钱的本加上利息嘛……”张大虎说着,一时间似乎算不出来了,赶紧给旁边的人递上个眼色。
站在张大虎身旁高高瘦瘦的男人笑着说道,“大虎哥,加上利息一共是四百五十块钱。”
“啥?四百五十块钱?你们这是在抢钱啊?!”凌飞立刻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