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他的脖子审问:“说,坦白从宽。”
杨边疆被媳妇威胁得美滋滋的,顺手一拉,小媳妇就被他反控制了。杨边疆懒洋洋搂着小媳妇,漫不经心的声音说:
“你管他谁呢。媳妇儿,你男人没那么好勾引,我自己媳妇我都疼不够,我闺女都这么大了,我可没那么犯贱。那些人,给我媳妇提鞋都嫌她手指头粗了。”
这家伙说啥肉麻兮兮的。冯荞想了想,这方面……她还真没担心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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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讨论过野女人之类的话题,家里就出了个事情,兰江家的事情,兰江的男人刘俊生,还真招上野女人了,都闹出去了。
事情是杨边疆回来说的,刘俊生早几年到邻镇他亲戚家的磨面房工作,开粉碎机磨面、磨玉米。杨边疆的工具厂开起来之后,兰江也曾想让刘俊生到二哥的厂里工作,可刘俊生说路太远,磨面房也是他亲戚开的,给的工资也行,就没过来。
本来好好的,可从去年磨面房旁边来了个开杂货铺的小寡妇,刘俊生就一天天迷了魂。
开始是偶尔去买包烟,慢慢地一有空就往杂货铺跑跑,家里老婆孩子还一无所知,他居然就跟小寡妇勾搭到一块儿去了。小寡妇属干柴的,刘俊生就是个迷了心窍的烈火,烧得半点羞耻心都没有了。
小寡妇死了男人,听说比刘俊生还大了两岁,带着个四岁的孩子,可是嘴巧会哄人啊,温言软语,没多久就哄得刘俊生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开始是越来越少回家,后来索性跑回家要跟兰江离婚,说要跟小寡妇名正言顺结婚过日子。
要说兰江两口子结婚也好几年了,儿子都生了俩了,大的满六岁,小的比娃娃大了五个月,已经四岁多了。冯荞嫁过去以后,兰江也时常来,小夫妻以前还是挺好的,还算恩爱和睦。
可这男人要是迷了魂,亲爹大概都不认了,哪还记得老婆孩子?跟兰江吵,竟然说兰江不体贴温柔,不理解他,说小寡妇善解人意,说小寡妇可怜,心疼小寡妇跟着他没名没分委屈了,吃了秤砣铁了心,要离婚娶小寡妇。
兰江在家被爸妈和哥哥宠着长大,哪受得了这些,气得跑到镇上,冲进小寡妇的杂货铺扇了那个小寡妇几巴掌,狠狠骂了一顿,刘俊生闻讯赶来,竟拽着兰江骂她泼妇。
现在兰江带着两个孩子回了娘家,哭得两个眼睛都肿了。杨爸和杨妈妈差点没气出个好歹来,赶紧通知了儿子。
大哥是个废物点心不顶用的,杨爸杨妈妈眼巴巴等着杨边疆呢,杨边疆回去家里一趟,问杨爸打算怎么办。
杨爸一辈子刚强体面,气得拍着桌子骂:“还能怎么办?跟他离!孩子咱们家一个不要,横竖都是他姓刘的孩子,抓紧离,离了他个狼心狗肺的东西!”
杨妈看着眼泪汪汪的兰江和两个小外孙,也是气得直掉眼泪,可一听杨爸说离婚,却又担心上了,说这都两个孩子了,离了婚可怜的还不是孩子?
老夫妻俩意见都不统一。无非两条路,要么离婚,要么不离,不离的话按着农村来说,就要想法子闹,闹到小寡妇和刘俊生分开,让男人回心转意。
可杨边疆觉得,这么垃圾恶心的男人还能要吗?沾了脏东西的馒头,捡起来吃了也隔应。杨边疆问妹妹本人,兰江却一句话不说,只管抱着孩子哭得伤心。
杨边疆被妹妹哭得心疼无奈,一肚子怒气。他当哥哥的,肯定要给妹妹撑腰,可这个腰到底怎么撑,还得给他个章法吧?他总不能强令妹妹离婚或者不离。
见一家人都在气头上,他只好劝说一番,给兰江时间想想,直到天黑才匆匆赶回县城的家中。
被家里一团乱弄得,杨边疆窝着火,总有一种想揍人想发泄的冲动,不知为什么,杨边疆这会子就想跟媳妇聊聊,想听听自家媳妇的想法。
他推开家门,小院子里亮着一盏门灯,初冬的时节里晕黄温暖。
他有时忙,天黑才开车回来,冯荞总是给他开亮门灯,老远就看见了。一推门就看见堂屋里的灯光和电视机的亮光,娘儿俩正坐在沙发上,一边玩闹一边看电视。
听见动静,娃娃飞跑出来,小鸟儿一样奔向车子。
“娃娃,别乱跑,等爸爸停好车。”冯荞跑过来抱起娃娃,看着杨边疆把车停好。杨边疆下车后先抱过娃娃,问她饿了没有。
“饿了。”娃娃很是不满地看着爸爸,傲娇地抬起小下巴,“叫你回来这么晚,我都饿了。”
“你听她哄人。”冯荞失笑,“这小鬼头,从幼儿园回来吃了一个苹果,刚刚还吃了面包和巧克力,不许她吃零食还不高兴,嘴巴噘得都能拴一头小毛驴了。”她笑着转向娃娃,“饿了你怎么不吃?没说不给你吃呀。”
“我等爸爸。”小人儿鬼灵精地冲着妈妈笑。
杨边疆一肚子闷气,忽然就不想说了,煞风景,媳妇和闺女等他吃饭呢,他抱着娃娃,托在手上掂了掂,嘴里嘀咕着“好像又重了”,便把娃娃抛起来,又稳稳接住,逗得娃娃尖叫着哈哈哈笑得欢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