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话越来越下流,越来越不堪入耳,棠玉气得浑身直打颤,虽然也曾想过那些照片会给自己带来什么样的麻烦,但也决计没有想到,自己会在大街上被陌生人公然这么羞辱。
眼看着这两头sè_láng笑眯眯的朝自己走来,棠玉心中一凛,不由自主的握紧了拳头。这条小巷幽闭而无人,若他们真的胆大包天要对自己做出什么事来,到时除了能靠自己,连个能求救的人都没有。
一想到沈烈还在家中等着自己回家,棠玉体内突然爆发出一股让他自己也无法想像的勇气。当那两个人渣快要走近的时候,他将手中的酱油瓶向身边斑驳的老墙上奋力一砸,顿时,深色的液体与玻璃渣四溅开来。
举起手中残破的酱油瓶指向那两个被自己举动吓到的不良男生,棠玉厉声道:“哪里来的小王八蛋,想占我的便宜?!你们知不知道我男人是谁?快滚!再不滚,我就要你们好看!”
两个欺软怕硬的小流氓明显是被棠玉发狠的气势给吓住了,当老大的那位嘴角都有点抽搐,牛仔裤上的狗链也随着身体叮当直晃。
“呸,不过是个烂货!神气什么!”嘀咕了一声之后,好歹找回点面子场子,老大便拉着老四撒腿溜之乎也。
作者有话要说:下集预告:小玉随沈烈去法国,又秀了一把手艺,但这次却引来了一次机遇~小玉该如何决择
55、技惊名流茶话会
回到家的时候,棠玉都觉得自己有点腿软,沈烈来开门的时候瞧着小家伙空着手,却溅了一身的酱油,不由得一愣,忙问道:“小玉,你这是怎么啦?”
棠玉心中万分憋屈,拼命控制着自己不让眼泪流下来,闷声道:“我没事,没什么大不了的事……”
小孩古怪的神情让沈烈心中更是疑惑,在帮他脱去围巾外套的时候,意外的发现他的右手食指被割开了一道小口,虽并不太深,手指却已是被血染湿。
沈烈心疼的将棠玉受伤的食指吮在口中,用责备的目光看了他一眼,“怎么手也被划伤了?是摔了酱油瓶吗?你这孩子,怎么问你也不说话?”
棠玉被问急了,这才低声道:“在后街那条小巷子里遇上两个小流氓,他们看过网上唐煜的那些照片,就想对我不三不四的……是我砸了酱油瓶,这才吓跑了他们。”
小孩委屈而又受伤的神色让沈烈胸口一窒,无法想像几分钟前自己还在挂念他的时候,他却正遭受一群无良少年的欺负与调戏。而且,那些不雅照明明不是他的错,却让他承受了随之而来的所有羞辱。
将棠玉抱到客厅的沙发上,沈烈快速的取来了家中常备的医药箱,就着客厅的水晶吊灯仔细查看了他伤口没有玻璃残渣,这才小心翼翼的用碘酒消毒了伤口,又抹上一些云南白药为他的伤口止血。
打耳钉都会害怕的小孩,在自己上药的时候却没有叫一声疼,沈烈看着他眼中的那一丝倔强,心中更是又痛又惜。
“曹峻这个王八蛋,我绝不能轻饶了他!”想起曹峻前前后后的所有恶行,沈烈只觉得自己心中的愤慨无以宣泄。
“戚警官那边案子查得怎么样了?能不能把他逮住?”
望着棠玉期盼的眼神,沈烈心中更是气血翻涌,接到戚长安的最新消息,曹峻将在今晚飞去加拿大避难。但他还是对棠玉安慰道:“一定会的!别担心,哪怕他逃到天涯海角,也总有一天,会把他绳之以法!”
随即,他又想到一年前的俱乐部事件,如果司法途径暂时走不能的话,或许,还有一个人能帮忙。
望着窗外沉寂的黑夜,沈烈沉声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然而,这件事,终究还是给棠玉留下了很深的阴影。接下来的两三天里,他都不肯出门,便是沈烈劝他去黑天鹅见见老朋友们,也被他以手指还受着伤这样幼稚的借口回绝。而沈烈却知道,他是在害怕会再遇上曾看过唐煜不雅照的人,害怕那些异样的目光。
棠玉本性的单纯使他注定了无从面对那些超出他承受能力范围的关注,更无从辨别这些关注是善意的,抑或是恶意的。他只能出于本能的进行防备,把自己束缚在安全的地带,哪怕因此而失去了自由的快乐。
郁郁寡欢的少年也让沈烈为其日夜不安。他不由得想到,在这种状况下,出国散心也不失为一个缓冲放松的好办法,虽然离法国的那场组委会的听证会还有十多天的时间,但他突然想起法国同行日前透露给自己的一个消息。
夜晚的时候,这几天本来就有些浅眠的棠玉几次三番被电话铃声吵醒,睡眼惺忪的睁开眼来瞧,却是沈烈在打电话。
见吵醒了小家伙,沈烈递过一个歉意的眼神,一边伸手帮他将被子掖好,一边快速的用法语又说了几句便收了线。
“又有什么事吗?”拧开床头灯,棠玉从被窝中支起身子,迷糊的小脸上挂着一丝忧虑望向他。
“这一回有好消息。”淡桔色的灯光下,男人黑亮的眼睛含着一丝笑意,搂着棠玉重新躺下,附在他耳畔道:“刚才托巴黎的一位朋友帮我订酒店,他知道我要在巴黎待上几天,就请我去帮他一个小忙。”
“这么早就要去法国?不是还有十天吗?而且,我们在巴黎不是要应付听证会?”虽然朋友之间帮忙是应份的,但棠玉也有些担心会不会抽不出时间。
沈烈将床头灯慢慢的拧暗,笑着解释道:“并不冲突,我们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