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太虚殿前的呼叫,另外两队守卫纷纷跑到太虚殿来援手。几个卫队几乎把太虚殿围了个水泄不通。
“你们几个,分头进去搜,给我仔细地搜,一定要把这刺客给我抓起来!我倒要看看,是什么样的不长眼的家伙,竟敢在光天化日之下,擅闯大王的太虚殿!”
为首的卫队头子,一身杀气,眼里蹦出火光。
“是!”
几个守卫手执长剑,殿内的侍女吓得站在门口直打哆嗦,好像也没看见有刺客闯进来,怎么好像所有的侍卫都跑来了太虚殿。
白星当时一飞身进入大殿,本想直冲高耸的穹窿,可是穹窿上除了弯曲紧贴顶面的主梁,全是染成黑色的木板,身穿一身白衣的自己怎么能躲在如此显眼的地方?只好避开侍女们的视线,躲进了半敞开的内室,似是嬴政白天休息的房间。
一张铺着兽皮的软榻,置于墙壁内侧,房间里还有屏风!一张巨大的琥珀色薄纱屏风,阻隔住外间的视线。“好大的屏风!咋一看还以为是一面墙壁!”
“给我仔细了搜!”大殿门口的守卫又传来厉声苛责。
白星一下子从屏风后面钻到软榻的靠墙那一面。好像软榻也遮不住自己的身子,正想找个角落把自己给藏起来,突然屏风上盘曲着一只栩栩如生的白色大鸟,吸引了白星的目光。
大鸟不似这世间见过的鸟类,它闭着眼睛,尖尖的红色嘴角紧闭,流苏般的五彩羽毛长尾,像穗子一样,围着身子缠绕了一圈。不对,它似乎有三只尾巴,安静的盘圈在屏风里。
“这工艺也是赞!能见到如此手艺的屏风,死了大概也知足!”白星心中暗想,眼看着侍卫们还在另一边角落里挨个搜寻,于是大着胆子轻声跑到屏风后面,忍不住伸手抚摸大鸟的羽毛。
“这羽毛真漂亮!”白星望一眼外面的侍卫,两眼发亮。手指抚弄着柔软的羽毛。
“走!去里面搜!外面没有找到,那狡猾的刺客定是躲在屏风后面!”
侍卫手拿亮晃晃的剑,慢慢的朝这边走过来,几乎包围了出口。
“白虎!看来这下你不想办法救我,我会死在这些长剑下!”
“主人,抓紧紫晶石!”
“噢——好!”白星赶紧抓住挂在脖子上的石头,瞬间进入黑暗中,一阵烟似的被带出窗外。
等白星再次睁开眼睛时,发现自己身在茅厕。
“怎么回事,我怎么到了茅厕?刚才、、、是如何逃脱的?”白星发现自己一屁股坐在茅厕的地上,臭味儿难闻,连忙捏住鼻子。
“主人!方才情急之下我将你隐身之后带到茅厕,你自然没有知觉,也看不到外面!不过,你看看自己的手指!”
“手指?怎么了?”白星抱着竹简的手一直紧紧抱着,活动等是另一只手。难道有蹊跷?白星赶紧放开捏住鼻翼等手指,指腹上淡淡地血痕,清晰可见。
“可是有血迹?我都闻到了血腥味儿!”
“咦、、、真是有血的样子,是我哪里受伤了么?”白星放下竹简,检查自己的双手,和身子。
白虎沉声道,“主人,那血迹并非来自你的身体,而是那屏风上的羽毛!”
“嗨!你别说笑了,我仔细看过,那只是贴在屏风上面的一只假鸟,假的鸟又岂会有生命!”白星嘲笑着从地上拾起竹简,“我得赶紧回去大殿门口,要是在茅厕待得太久,恐怕会引起猜测!”
“主人,你又忘了自己身体里有来自天帝之法力?方才你在情急之下定是抓住了羽毛的跟部,才会让那羽毛渗出血丝!”
白星一只脚已踏出茅厕的门,惊讶的叫道,“我、、、刚才正在抚摸羽毛,这么说,那是一只真的鸟?就是我们要找的同类?”
“正是!凡人没有法力,怎样触摸他的身子,都不会轻易伤着他,可是,你是体内有法力的凡人,用力自然会让他受伤!”
“天哪!”白星几乎叫出了声。站在茅厕门口,白星四下看了看,这里僻静无人,悄声问道,“那它怎会在屏风里,还在人间的王宫摆放着供人观赏?”
“我想他定是被法力高深的神界封在屏风里面,只得沉睡!”白虎说着说着,冰凉的眼泪滑落,白星的心里似乎被掏空了一般难受。怎么回事,只要白虎悲伤流泪,自己好似一只躯壳,没了情绪,除了悲伤和绝望!
他感觉自己的身子明显有些撑不住,两腿没了力气,颤颤巍巍地走到一堆巨石旁,手掌撑住巨石,脸色暗沉,发间只冒虚汗。
“看!他在那儿!”白星听到微弱的叫声,抬头看向来人,高大的身影越来越近,视线竟是一片模糊,身子一晃,歪倒在了巨石旁。
蒙恬跑过来,看见昏倒在地上的白星,“上个茅厕也能昏倒?身子还真是弱!”弯身下去一把抱起白星,在两个小太监的护送下,来到朝阳殿。
将军早前听说太虚殿发现有刺客闯入,又没看到门口等候的白星,心中不禁泛起一丝杀意。这会儿看到被蒙恬抱着昏睡的人回来,心中的石头才算路地。
“他这是怎样了?方才还好好的同杂家说话,一眨眼的工夫,快传太医令!”大监连忙迎上前帮忙把白星放在大殿内测的一张长塌上。
嬴政起初还紧绷着脸部肌肉,这下看到蒙恬抱着白星在大监的引导下进了内室,也起身到内室观望。
“这位小童是将军的书童?”李斯跟着嬴政走进内室,身长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