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帆楼中出现了短暂的静默。
“你说没有就没有?难不成整个咸阳城都在你的掌握之中?”
“哈哈哈、、、、聪明如你!你知道进了我这千帆楼,等于一只脚踏入了地狱?你这一生都别想轻易的出去!”女人说话间不知从哪里启动了机关,一只硕大的铁笼“嗖”的从天而降,宝葫芦远远的避开,实实在在的将白星困在里面。
“你干什么?”白星没料到这女人会暗中使出杀手锏,跑到铁笼边摇着有茶碗那么粗的铁栏杆,没想到这一摇,从铁笼底部四周晃的一下子射出几根铁条,将白星的脚下与地板隔离的开来。白星这才发现自己被困在一个四维封闭的铁笼里。
白星似乎明白她想干什么,双目似火,怒瞪着女人,“你想用这铁笼困住我?不是说要我的命吗?”
从进了门行过大礼之后就一言不发的宝葫芦,这时抱着剑来到铁笼前,“怎么样,需要大爷我去帮你照顾你娘亲么?哈哈哈、、、、”
“呸——”白星朝宝葫芦脸上吐出一口口水,“你敢动我母亲,我定叫你生死两难!滚!”
宝葫芦当着主人的面被羞辱,恼羞成怒,拔剑朝白星刺过去,白星及时的闪躲开,剑身刺在铁栏杆上,击出一路火花,只往白星身上扑过去。
“臭小子!我定要撕烂你这张臭嘴,叫你还敢耍横!”宝葫芦不依不饶地围着铁笼边骂边不停地刺进铁笼,都被白星闪躲开。
一旁观望的女人,时分纳闷,“不是说这小子只是个书呆子吗,今日一见即刻推翻了所有的传言!依宝葫芦的剑术,招招要人命,而他在狭小的铁笼中竟能轻易避开剑尖?”
“好了,宝葫芦!你下去吧!”女人呵止了宝葫芦的一再攻击,才让白星缓了一口气。
“遵命!主人!”
白星眼看着宝葫芦下了楼,并走出了千帆楼,心中开始感到一阵恐惧,有他在,这女人还能多出一份注意力,现在这诺大的千帆楼中,只有他们两人,不知道下一刻,这女人会如何对待自己。
看着笼中的白星犹如困兽,开始露出紧张的情绪,女人从椅子上站起身,阴沉着脸,从身旁的桌子上取了一张纸,和笔,扔给白星。
白星接过纸和沾了墨汁的长竹细笔,“这女人莫非想让他写——”
“白星!你仔细听好,你的贱命在老娘我的手里,老娘若是一个不开心,捏死你就像捏死一只蚂蚁哪般轻而易举!所以,你别无选择,在这张纸上写下赔偿书。”女人把玩着长发,吹着发梢的尘埃,冷冷的说。
“赔偿书?你想让我写赔偿书就直说嘛,干嘛弄这么大阵仗?那好,你开个价,想要我们白庄如何赔偿你柳西楼?”白星席地坐在铁杆上,作势要写。
“你只需要写两件事:第一,白庄自此归柳西楼柳老板;第二,白庄三位夫人在我柳西楼为奴,直到——死!”柳老板在说到死这个字的时候眼里的火焰,似乎想要将几位白庄的夫人立即死在她面前。整个人看上去如兽性大发的狮子,随时等着猎物送到嘴里,一咬便碎。
“混账东西!不要脸的臭女人!竟敢打起我们白庄的主意,还妄想染指我母亲!呸!你做梦!”白星愤怒地挥手使出法力,将纸和笔扔到柳老板身上,打在柳老板的黑色丝袍上,顺着黑袍掉落到地上!
白星的这一过激反应刺激了本就几近失去理性的女人,只见柳老板跳起来,从衣袖里挥出一根银针,只往白星胸膛闪射过来,这一次,白星挥起衣袖将银针又挡了回去,银针插在了木板墙壁上。
“你这个野种!竟敢挑衅老娘,老娘定让你生不能死!”说着,柳老板再次启动了开关,铁笼一下子被吊在了空中,白星慌忙中攀到顶上伸出一只手挂住身子,另一只手忙着躲避柳老板定攻击。
眼看着柳老板像只发疯的母兽,不知从哪里推出一把剑,直刺向笼中的白星,白星紧紧抓住顶上铁杆,像只猴子不停的在里面跳跃。
“啊——”白星只顾着身下刺进来的剑,却没料到顶上也出现了一把剑,毫无防备的刺进白星的肩膀,直插后背,鲜血顿时流了出衣衫,一个体力不支,一下子掉在了铁笼里。
“我要让你血流干而死!让你再也出不了这个千帆楼!”柳老板喑哑着嗓子低声吼道,再次举起那炳手里的剑,刺向落在铁笼底部的白星的大腿上。
“啊!”白星冷不丁再次被刺,发出了一声惨叫,痛苦的抓住大腿被刺的地方,痛得眼泪斗大的流下来,这个女人如此狠毒,难怪二哥会成为废人!
良久,柳老板才停下手中的剑,血红着双眼,看着血流不止的白星痛苦的躺在铁笼中挣扎,开心地“哈哈哈、、、”放声大笑,那笑声在整座千帆楼里回荡。
柳老板拖着剑,剑尖杵在地板上,挥手启动铁笼开关,将铁笼又放在了地板上。她阴沉的看着白星,面色惨白,血流不止的样子,嘴角露出会心的笑意。
白星努力的睁开眼,看着模糊的柳老板恐怖的脸,“你、、要是敢动我母亲、、、,我保证、、、让你下、、、地狱!”
“哈哈哈、、、、好好待在里面,想清楚了再好好写赔偿书,否则——我定砍掉你的双手!”柳老板露出刺骨般的阴冷神色。
意识已经有些模糊的白星,竟很想睡觉,在他闭上眼睛的那一刻,一个小小的白衣孩童,披头散发的从黑暗中走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