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你说不清。”她挥挥手,抬脚要爬上石墩,可因沾了水,石墩打滑,连爬两次都没上去,又见苏*爷般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当即说道:“喂,快拉我一把。”
苏轮伸出手。
她一把握住。
当两人肌肤紧贴,触到对方那温热的手掌时,齐齐一怔。
她,惊讶于自己对他熟稔自然的态度,而他,却对自己毫不犹豫的“听话”感到稍许郁闷。
不知不觉,有什么东西已然悄悄改变了。
意识到两人都停在了那里,苏轮瞬间回神,手上使力,一把将她带上了石墩,结果因为心神不宁,用力过大,她被一股惯性带着,没站稳,竟直直扑到了他怀里。
身后,千鲤池的水一荡,似连鲤鱼都抖擞起来。
她咳嗽一声,与苏轮自动分开一段距离,试图甩掉这突如其来的怪异感,余光瞥到放置在一旁的竿子,心里一动,不可思议道:“你之前……是在钓鱼?”
不是传言他失宠了么?被毛师婆测为不洁之人,又被周令初下派到马房,所有人都躲着他,防着他,按理来说,这个时候即便他不在思索对策夺回周令初的信任,也不该像现在这样,还有什么闲情逸致来钓鱼吧!
她才要问一句,“你这是什么爱好?”
“嗯?”
“整个府里都在传你失宠,还被二少爷赶去马房,风光不再……这是真的么?”
他反问:“你觉得不像?”
“不太像。”她答的毫不客气,“明明处境堪忧,唯一能帮的上忙的阳一也弃你而去,回了好合镇,可你却在这里气定神闲地钓着鱼——说你没有后招,我不信。”
“不信……”他喃喃,忽而抬眼,似笑非笑地望着她,“倒是想不到,你对我如此自信。”
是你表现的太从容了好不好!浅也张口,正欲接话,对面的苏轮突然一把搂住她,往后蹬蹬退了两步,与此同时,两块石头迎面袭来,险险擦过她脸颊,只听“噗通”两声,沉沉没入水中。
——怎、怎么回事?!
浅也惊魂未定,立马挣开苏轮怀抱,回头,却见不远处的高台上,两名小厮手抛石子,正不怀好意地盯着自己和苏轮。
其中一个道:“苏轮!你小子想死也别连累哥儿几个!厨房那里可是来催好几次了,你说有办法有办法,他妈的就是在这里跟女人风花雪月?!”
另一个直接问浅也:“这位姐姐,哪个院子当差的?好大的胆子,你没听上头说么,他不干净的,还敢贴着他,你也不怕阎王爷来找你。”
这两人……
浅也还没搞清楚状况,苏轮已挡在了她面前,“鱼的事情我已经解决了,全在这桶里,二位现在就拿到厨房交差罢。”
“解决了?”
那两个小厮听到这话,申请明显一愣。他们将信将疑走来,当看到桶里果然躺着一堆锦鲤,登时冷了脸:“苏轮!你想毒死主子们么!这些都是府里养的鱼,观赏用的,可从没听说过能拿来吃!”
“鲤者,味甘,性平,无毒,为食品上味。即便是这些用于观赏的,也可放心食用。”
“什么什么‘未干’‘腥平’……我听不懂你那些咬文嚼字的玩意儿!我只知道,我活这么大,还从没听过哪家府里把观赏鱼捉来吃的!大家都没吃,说明这鱼就是有问题!有毒!怎么能拿给主子们去吃?!”
“你们若是不信,让厨房做了试吃一条即可。”苏轮的语气有丝不耐,似是不愿与这两个文盲多说。曾有一段时间,京都的上层社会很流行吃观赏鲤,因为这种鱼不仅品相佳,肉质鲜,一条动辄几两银子的“天价”,也让那些达官贵人们爱不释手,倍感跟平民的不同。可惜,这个游戏属于真正的显贵们玩的,无比奢侈,只在京都圈流传,并未扩散到其他州府,是以,即便富庶如周府,也不知道还有这样一种显摆的方式。
而现在,显然,那两个小厮难以置信,“你——你胡说八道!哼,苏轮,别以为哥儿俩不知道你心里在打什么算盘!今日府里请的都是贵客,又大多爱吃鱼,你弄不来鱼,怕上头责罚,竟胆大包天到拿这些观赏的锦鲤充数!”
“想糊弄我们?会读书了不起?告诉你,哥儿俩的确大字不识一个,但你这不洁之人的小把戏,还是能识破的。吃锦鲤?哈,亏你想的出来!”语罢,瞬间出手,连鱼带桶一齐丢入了千鲤池。
只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