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要做,因为这事关行会后面的展,所以不得不提前布置下来。
“上京行会,已经略成气候。”商雪袖沉吟道:“尤其是这里从不曾断过大戏班子,像九班主几乎是常年驻在上京的,您是个急公好义的性子,后面儿看来是要交给您多费心。”
响九霄点点头道:“我心里有主意,除了我之外,这年里边,断断续续来上京的,也有些戏班子,算下来,人也不少,关键是要拧成团儿。若真的受了欺,便像你上次那样做,假如还是不行,”她脸上露出有些畅快的笑容来:“个小戏,也不过是个晚上就能编就。”
小玉楼道:“咱们行会是个让人羡慕的。就连酒楼茶舍里说书的,都想挂过来。”
商雪袖笑道:“现在咱们自己个儿还没收拢好,还不能挂他们,平日里若有需要,帮忙可以……上京在天子治下,便是有些欺人的事儿,总还要顾忌三分。我是愁其他地方,又没有班子常驻……”
余梦余这才开了腔,道:“商会长想左了,行会这件事儿,在乎于班子,而不在乎于地方。就拿上次那个草台班子,若他们自己仍是觉得自己个儿低三下四,受了欺应该忍气吞声,那怎么能指望行会出手?”
众人点头应是。
余梦余又道:“各位带班南下,或者往东西而行,但凡经过的地方遇有同行,将行会的事儿告知即可。愿不愿意挂靠过来,任其自便。”
商雪袖也觉得余梦余这法子好,展颜补充道:“我已经将行会的规矩托人印制数份,各位临行的时候取走些。”
余梦余慨叹声道:“这事儿,急不来,行会成立也就将将个多月。”
说到这里,他眼神里也透露出几许期待来:“若要咱们真正往上走步,不受世人非议,不受世人轻视,就咱们自己个儿的想法,也要数年才能转变。”
在座的这些老板,有的自己个儿还在唱戏,有的则是子女继承衣钵,自是知晓个中不易。
活猴儿李道:“我中年得子,自然希望孩子学会我这身本事,只是心中直犹豫。”
他站起身来,边走边道:“咱们这行,真有了本事,吃饭不难,甚至像我们这样的,身家也攒了不少。”
便有人起哄打趣道:“谁不知道李老板宅院都置了几座!可不晓得里面儿有没有藏着娇!”
活猴儿李和他们都互相熟识,并不介意这样的玩笑,只摆了摆手道:“身家有了,可难的是最怕旦唱了戏,就被人瞧不起。”
他笑着看商雪袖道:“现在想想,凭什么要被人瞧不起?这么着,若是商班主愿意收徒,我那孩子六岁,求商班主帮忙打底子。”
余梦余便指着活猴儿李笑起来,道:“你这活猴儿,这会儿还不忘了占点便宜。”
其他人顿时有些羡慕起活猴儿李的大胆来。
商雪袖身兼生旦两行,且不说调教的燕春来极好,她自己的生行也是极地道、老练的,甚至都看不出来是改过行的!
若真能说动商雪袖,那可真的如同余老爷子说的那样,占了大便宜了!
商雪袖连连摇手,笑道:“李老板,我不是不同意,也不是推脱,关于这个事儿,我也有个提议。”
她清咳了下,道:“或许是有行会的原因,我不知道各位的班子,可有人送孩子过来要学戏?春茂社是有的。”
她这样说,自然是有些因由在里面。
上京米贵,戏班子多,生意有好有歹,甚至还有完全维持不下去的,若是维持不下去,再赶上饥寒贫病交加,那是要死人的。
行会就在年关的时候,就是用公中银子帮忙料理了个伶人的后事——那伶人所在的班子散了,他带着孩子羁留上京,场大病下来钱都花光了,人也没了。
那孩子知道他爹是唱戏的,不知怎么的就找到了行会,行会料理完了后事,还给了些抚恤银子,虽然不多,但已经足可度过这段寒冬。
现在那个孩子跟着镜鉴班,算是有了依靠。
他虽然人小,却是个知道感恩的,拿着抚恤银子去求了酒肆茶楼里说书的先生,结果第二天,便有说书的说起这梨园行会的义举来,顺便又将当年伶人在霍都排演《郦姬祸》、捐资助战、商雪袖唱降西都的事儿说了遍。
说书的原本就是三分真七分夸,自是将商雪袖说的天女下凡般!
商雪袖听过回,自是目瞪口呆,有些事儿明明与她无关,竟也安在了她头上。
只是这样来,行会的声誉又涨了几分,6续便有人家送了孩子来。
只是却不同于以前那种过不下去要卖孩子的,而是希望孩子学个本事在身,以后有口饭吃。
再往好了想,说不定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