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发了个化妆的小视频,里面那个男人,化了妆之后可以变成活色生香的大美女。脸上敷粉、眼里戴了美瞳、打着腮红,画着眼线,看起来只有那么精神了。我除非生了一双透视眼,否则哪里能看得出什么来。”
这都把杨守业说笑了。
父女俩都感兴趣,许多福就说了两句:“我们认为,面部色泽是由气血上荣于面而成,所以,观察面部皮肤色泽的变化,可以反映脏腑的虚实、气血的盛衰。”
“色泽、色泽,望面色又分为望色和望泽。一般,我们将皮肤的颜色分为青、赤、黄、白、黑五种色调,一定程度上,颜色可以反映不同性质和不同脏腑的病症。望泽的话,就是看皮肤的光泽。像是杨叔叔,面色荣润光泽,为脏腑精气未衰的表现,就表示无病或轻病。再看里面那位黄姓患者,面色晦暗枯槁,属于重病。当然,这个只是望诊的一部分,我们诊查病症得四诊结合。”
许多福没有细说,就看杨守业的面部情况来说,他因咽喉有疾,所以阙上就会有所反映,所谓的阙上,就是指的眉心上方。
这会,杨守业眉心上方的颜色就略有不同。
杨守业的咽炎经过雾化治疗之后,已经有了一定的好转,但是一直没有痊愈,他现在还是感觉时不时的有灼烧一样的疼痛。
许多福说他身体整体是没事的,咽炎也不是大问题,就是确实需要休息一段时间,好好的调理一下。
杨守业终于松了一口气,常常感冒、出现口腔溃疡让他觉得这是身体素质下降,疾病侵袭的前兆,他心里还是有点怕真查出什么病来。
先前,杨雯雯就打了电话说要回来中医馆住一阵。许多福已经给他们留了空房,照例他们一家还是住套房。
许多福:“倪阿姨怎么没一起来?”
杨雯雯:“我表嫂怀孕了,我姨妈两口子在外地,喊我妈过去瞧瞧,怕年轻人搞不定,让她顺便陪表哥表嫂去做孕检……对了,许医生,你能把脉能看出男女吗?”
许多福眨了眨眼睛。
“不能。”
杨雯雯:“……哦”
骗人……
现在虽说有规定,不准医生告知肚子里孩子的男女,但其实在医院有熟人的话,想知道肚子里面怀的孩子是男是女并不难,这都是约定成俗的事情。一般在城里还是很少有人会因为肚子里面的不是男孩是女孩都不生的,很多人都只是想提前一点知道宝宝的性别而已。
也不妨有万一。
许多福一般不开这个口,生的时候再知道也是很惊喜的嘛!
……
“……嘶”
黄锦军醒来,眼前一片漆黑,他吓了一跳,背上都起汗了,茫然的将手抬起来,发现自己什么都看不到……
“你醒啦!”
窗帘被拉开,黄锦军终于看到了光了。
自己没有瞎!
黄锦军松了一口气,他也不知道自己的病到底会发展成什么样子,会不会有一天就瞎了,这事他心里也没有谱。
给他拉开窗帘的是一个穿着淡蓝色裙子的护士,护士只拉开了一点窗帘的缝隙,发现他适应了忽然的光亮之后,这才将窗帘整个的拉开。
外面原来还大天亮。
黄锦军:“这是哪呀?”
护士:“你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到这的吗?你看看,你的名字是不是这几个字?黄—锦—军对吗?”
黄锦军虚弱的点了点头,不安的看了一眼护士,低垂下了脑袋。
护士——也就是淼淼按下了呼叫铃,许多福听到了铃声,很快就过来了,她想检查一下患者的情况,却被黄锦军避开了。
黄锦军:“……我没有钱。”
其实刚刚感受到黄锦军的抗拒的时候,淼淼就已经有这种感觉了,现在她无措的看着许多福。
许多福拍了拍她的肩膀,让她先出去。
许多福:“你先让我把个脉,把脉不要钱。”
黄锦军这才把手伸给她了。
黄锦军大概三十岁左右的年纪,他身上穿的衣服很旧了,可以看得出来生活不富裕,他伸出来的手倒是干干净净的,指甲里面也没有什么污垢,看得出来是个很爱干净的人。
许多福:“你知道自己的病吗?”
黄锦军:“知道”
许多福:“你应该不是本地人?”
黄锦军:“w市人。”
那确实够远的,怪不得口音的差距这么大。
许多福:“你身体的情况这么差,千里迢迢到f市来干嘛?”
黄锦军这回抬了下头:“我来治病。”
跟许多福想的差不多,他现在这个身体情况,也不能是来打工的,哪个单位看他盯着一张要死不活的脸,也不可能会用他。
这就有一个问题了。
许多福:“你既然是来治病,跑耳口镇干嘛?走错路啦?”
黄锦军又低下头:“没走错路,我坐火车